現在已經是四月下旬,到處都是一派春意盎然,市中心還感覺不太出來,但是一到了郊外就非常明顯了。
離開那邊,江寧直接傳送到了養老院這邊。
和當初的孤寂蕭瑟完全不同,現在養老院四周顯得異常熱鬨。
這當然不是因為養老院本身,也不可能是因為那片綠地,熱鬨的原因是周圍多了一圈房子。
同樣的輕鋼龍骨結構,同樣的立體綠化,同樣的小高層,這些房子的結構也和大樓那邊差不多,底下是分開的,為的是讓行人和車輛通行,頂上是相連的。
毫無疑問,這對空間的利用簡直沒話說了。
雖然這片區域並不是很大,論規模,頂多隻能算一座小鎮,但是容納的人口絕對不少,如果所有的房子全都住滿的話,按照每戶三口人來算,至少可以容納二十萬人口。
“你怎麼有空過來?你的研究搞得怎麼樣了?”盧老頭的聲音突然間出現在了江寧的耳邊。
這是一種類似千裡傳音的法門。
“我隻是過來看看這邊的情況怎麼樣?”江寧隨口說道,他絕口不提研究,對盧老頭,他並不是很信任。
盧老頭也感覺出來了。
說實話,他現在後悔了。
現在他裡外不是人,這邊不信任他,那邊也對他越來越冷淡,有事的時候那邊會托人情,找關係請他幫忙,幫過之後連一個“謝”字都沒有。
不過老頭打腫臉充胖子,有些話無論如何都不會說。
“你來得正好,有些事正好需要你處理,要不然過兩天他們也會找你去。”盧老頭說道。
“我聽說了。”江寧過來,就是因為這件事。
下一瞬間他再一次消失了。
換成以前,他想要知道某個人的位置,還需要打個電話,或者詢問一聲,現在根本用不著,整個x市全都在他的監控之下。
這一次是完全的,絕對的,無死角的監視,幾噸重的攝像頭扔下去,現在x市攝像頭的數量絕對比人多,一個人可以分配上十幾個攝像頭。
轉瞬間,他出現在了一個不算很大的辦公室裡麵。
“阿海,我知道這確實有問題,我並不是想違反國家規定,問題是……這不是我能管的。”江寧的四叔此刻正愁眉苦臉地坐在正中央的老板椅上。
“問題是張處長說了,這個不合法,要不是……他就直接帶著人過來貼封條了。”一個三十多歲,梳著小分頭的青年在那裡說著。
“是啊,就算是趕時間,也不能這麼乾啊,我雖然不懂建築,但是我知道雙子樓是因為什麼緣故塌的,鋼這東西不耐火,一把大火點起來,很容易就變軟了,然後整個垮塌。”另外一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的青年也在一旁說道。
“我做不了主,等寧寧出關之後,我會告訴他。”江寧的四叔隻能這麼說。
“我覺得吧!有些事可以問一下爺爺和三伯,讓他們出麵和寧寧說去。”那個梳著小分頭的青年在旁邊出主意。
“我覺得你可以去死了。”江寧冷冷地說道。
房間裡麵的人原本並沒有注意到江寧,聽到這話,全都嚇了一跳,特彆是剛才提議的那個青年更是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