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這隻兔子,就說要去喵姐那邊告狀?雖然沒證據,但是她手裡確實捏著這家夥不少把柄。
打小報告和正義、公正無關,倒是不妨試試……
“我什麼都不想,我隻想保留我的秘密。”江寧轉身就走,他要去實驗室,剛才的戰鬥讓他得到了一些新的收獲。
“我讓你弄一次怎麼樣?”解小妹突然問道。
兔子一個踉蹌,說實話,他無論如何沒想到這家夥會如此直接……說更大的實話,他還真心動了。
“喔——原來你想的是這個。”女孩拉長了音調說道,語氣之中匆忙了輕蔑和不屑:“剛才還說沒琢磨過我呢!”
“那是當然,我從來沒主動琢磨過你,至於送上門來嘛!……稍微琢磨琢磨又怎麼樣?”江寧聳了聳肩膀,不過此刻他已經想明白了,還是保守秘密更好,畢竟他不缺那啥。
………………
江寧妥協了。
他現在總算認識到一件事——他的意誌並不堅強。
甚至他有點懷疑自己的身上存不存在“意誌”這種東西?
“你既然看過我的過去,肯定知道我從張海倫她們的手裡得到過一種*。”江寧點了一下。
“就是那種破法*?不對啊!那東西不是對付不了結界嗎?……好像也對付不了大妖。”解小妹知道江寧的話是真的,但是她無法理解。
“你知道破法*的原理嗎?”江寧問道。
當然這是一句廢話。
他知道這個小妞肯定不清楚,連忙解釋道:“破法*之所以能夠起到作用,是因為這東西能夠驅散法力,之所以對大妖沒用,是因為大妖的法力太渾厚,一時之間驅散不了,就算驅散一些,馬上又會重新收聚起來。”
“那不還是沒用嗎?”女孩是個急性子,她不喜歡引導式的教育,隻想一下子看到答案。
“不是沒用,而是對大部分的大妖沒用,但是唯獨對你有用,不過是對變成一團水的時候的你有用。”江寧繼續吊胃口。
“給我說明白一些,我是付了代價的。”女孩一下子吊在了江寧的脖頸上,惡狠狠地說道。
“好吧,好吧。”江寧不敢繼續逗下去了:“你肯定聽說過,我曾經和一頭河馬是死對頭,那家夥老是找我麻煩,有一次還想在半路上堵我。”
“沒錯。”女孩點了點頭。
“那家夥的天賦能力是振蕩,他的結界就是一個巨大的共振腔,而破法*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本質是一種特殊的震蕩波。”
女孩想起來熱量,剛才被衝擊波擊中的時候,她除了感覺法力瞬間流逝之外,身體也微微一麻,好像觸電了似的,然後渾身乏力。
“原來你把這兩者合並到一起了……不對,這招絕對不是隻針對我的,我知道了,你的目標是那些水貨地劫,那些能夠身體元素化的水貨地劫。”女孩瞬間想明白了很多事,與此同時她還想到了這隻兔子曾經乾掉過一個水貨地劫。
到現在為止,很多人都在猜測那個水貨地劫是怎麼被乾掉的?
此刻她卻有了點猜測。
那個水貨地劫就是這樣被乾掉的,不過用來對付他的東西肯定規模要大得多,威力也恐怖得多。
“現在沒有什麼問題了吧?放開我,我要做事去了。”江寧拍了拍女孩的手臂。
“我還有兩個問題。”女孩的好奇心並沒有完全被滿足:“第一個問題我怎麼看不到這些?你用什麼辦法屏蔽住了我的視線?”
“廢話,對付你這號的還不簡單嗎?”江寧衝著養老院的方向努了努嘴:“那邊也有一個喜歡偷窺和偷聽的家夥,不過現在他至少不敢對我這樣。”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一聲冷哼,那哼聲其他人聽不見,但是江寧能夠聽到。
冷哼當然是來自盧老頭的,不過老頭也確實不敢和這隻兔子較真。
兔子才不在乎呢,他繼續說道:“知道我怎麼乾的嗎?我做事的時候,嘴裡隻要念叨著和天人之謎有關,或者其他和天道有關的秘聞就行了。”
女孩啞口無言,她沒想到答案如此簡單,更沒想到這隻兔子如此卑鄙,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該狠狠揍這家夥一頓的,或者乾脆給他一刀……那種“哢嚓”一刀。
“現在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你和那頭河馬不是仇敵嗎?你怎麼會對他的絕活那麼了解?”女孩仍舊掛在江寧身上不肯鬆開。
“我和老王八還是仇敵呢!那家夥到現在為止,仍舊三天兩頭來一頓兔子宴。”江寧說到這件事就來氣:“我的仇敵多了,一開始我和郎青都有點不對付,對了,還有野丫頭,她曾經和我成天打架來著。”
現在也打,不過變成了妖精打架。
“你們倆倒是挺會演戲的啊!”女孩瞪大了眼睛。
她很清楚,迄今為止那頭河馬仍舊被認為是兔子的仇敵,鄱陽盟解散之後,那家夥就投靠了一號,在一號的手底下混得很不錯:“看來你頗為明白‘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這個道理。”
“狗屁。”江寧噴道:“說這話的人絕對沒有朋友,而且滿世界都是敵人。我可以和大部分人化敵為友,但是有些人不行,比如一號,這家夥太惡心了,再比如當初為了抓程安瀾,把那架飛機搞下來的家夥,這他喵的太草菅人命了。至於那頭河馬,他從頭到底針對的都是我本人,一沒碰我身邊的人,二沒草菅人命,和他和解當然沒問題,甚至當初在養老院刺殺我的人,我都可以和解,畢竟那幫老頭一個都沒死,那兩個家夥做事還是挺講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