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啊!你還好沒亂說亂動,這事你彆管。”電話那邊傳來了他老爸的聲音:“我已經幫你另外找工作了。”
“我現在不大不小也是個主任啊!”那個保安主任急了。
“狗屁主任,不就是給一群和尚看大門嗎?我告訴你,那幫和尚可能自身難保,過了年之後上麵就要派人下來清查一些事情了,比如修廟的時候多占了土地,還有就是寺裡麵那些假和尚的事。現在你那邊根本就是一個*陣,你小子還是快點從裡麵脫身出來吧,晚了可能就來不及了。”做老爸的異常急切,他也是剛剛得到消息。
“這事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那個保安主任糊塗了。
“我也是剛知道,今天一上班,我們就被叫去開會了,手機都給收了,之前你就算想打電話給我,我也接不到。”他老爸輕歎一聲。
那個保安主任縮了縮脖子,這來勢夠凶的,他以前聽老爸說起過類似的情況,不過那都是有大動作,不是打黃掃黑,就是要抓什麼通緝犯。
他打定主意不再摻和這件事,乾脆就在旁邊看熱鬨吧。
………………
在另外一邊,另外兩個人同樣也在看熱鬨。
“你真夠無聊的!”解小妹瞪了江寧一眼:“這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江寧的語氣異常肯定:“我在這方麵的經驗沒人能比的。”
“經驗?”解小妹感到奇怪。
“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套不就是街頭流氓找茬嗎?我手底下的這幫烏龍和尚本來就是流氓、混混、黑社會,現在他們是重操舊業,絕對屬於本色演出,要不然怎麼可能這樣完美無缺呢!”江寧一口氣說了一大串。
解小妹一開始沒注意,隻是覺得這隻兔子又開始腦抽了,現在聽到這麼一解釋,她再仔細一看,還真是和街頭流氓堵人一個德行。
“你現在明白了嗎?這事處理起來很麻煩,輕了也不是,堵不住那幫和尚的嘴,重了也不是,到時候第一個跳出來懟我的肯定是你。”江寧看了女孩一眼。
女孩沒說話。
她還真不敢確定會不會這樣?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眼前這些烏龍院和尚的行為在她眼裡頂多就是小錯,根本沒到犯罪的程度。
這就和警察的判斷差不多,如果警察遇到這類小打小鬨,肯定不會抓人,因為他們沒有抓人的理由,隻能警告一下。
而對於那些被找茬,被威嚇的人來說,那就不是小打小鬨了,他們肯定會感到恐慌,會感到害怕,一般情況下都會服軟。
什麼?不一般的情況?
如果真有不一般的情況,那就隻有兩種結果。
一種就是馬加爵那樣,憋著憋著就突然間爆發,拿榔頭連爆幾顆腦袋,把一件小事鬨成大事。
另外還有一種就是能打,或者乾脆身後有人,這樣的結果就難說了,也許會各退一步,也許為了麵子,兩邊都不肯放手,同樣小事變大事。
當然還有一種例外情況,那就是像江寧小時候那樣,或是逃跑,或是服軟,但是轉過頭來就瘋狂報複,采用的手段也差不多,都是那種不算違法,不會惹出麻煩,但是會讓人很難過的手段。
這種絕對屬於特例,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一開始是小事,到了最後仍舊是小事。甚至兩邊都當做遊戲來玩。
當年這隻兔子沒被打死,一方麵是雙林那邊確實沒什麼窮凶極惡的家夥,另外一方麵也未曾不是那些流氓、混混、黑社會實在太無聊了,留著這個家夥時不時找個樂子,打發一下時間。
回過頭來再看這隻兔子,他雖然幾次都說要整頓雙林的治安,把以前的老相識抓去毛裡求斯什麼的,但是到了最後都沒動手,很明顯這家夥下意識地沒打算計較。
“你不擔心那些和尚把事情捅出去?”解小妹問道。
“捅,他們儘管捅,你知道嗎?我有拍視頻的喜好,這些都已經拍下來了,回去我就會把這些視頻塞網上去,題目都想好了,就叫‘中華武功,佛門爭鬥’,反正先把氣氛炒起來,然後扔一堆胡說八道的東西,比如神仙妖魔什麼的,再讓人弄幾段帶特技的視頻,過兩天再辟謠,就說是某電影的片段,在剪輯過程中失竊了。”江寧早就想好了。
這些根本就不是他想的,也用不著他想,隻需要讓那些人渣和尚開動腦筋就行。
就像剛才他說的那樣,這幫和尚絕對是在本色演出,他們此刻在做的,全都是以前做慣了的事。
以前這幫人渣還需要擔心警察什麼的,現在連這點擔憂都不需要有,那還不是有多少勁使多少勁?有多餿的主意就出多餿的主意?
“要是那幫老和尚忍了呢?”解小妹問道。
“忍?行啊,那下一步就是潑油漆,再下一步就是和底下的和尚談心,我手底下的那幫人渣玩這一手很熟的,就算老和尚能忍得住,底下的和尚也一樣能忍?”江寧冷笑了一聲問道,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這年頭和尚是一種職業,不像以前是一種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