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蕎初打坐,閉上眼睛,消化,她感覺到了自己經脈的溫度。
這確實是個好東西。
她這一動不動的樣子很快就讓觀眾們注意到了。
【蘇姐怎麼了?這個是打坐吧?】
【我想到了中的天才地寶】
【同!】
【不知道會怎麼樣,增加一甲子內力?】
【也有可能中毒僵硬了。】
【我打賭,這肯定是個好東西,之後蘇姐會讓我們大吃一驚!】
安寧虛虛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光腦裡的媽媽。
她又看了看觀看人數,已經上億了,而且打賞累計也達到了三百多萬。
弟弟的基因三號已經有一半了。
看著看著,安寧低下頭,開始看書,叮囑安悟:“你看著媽媽,有什麼不對提醒我。”
安悟點點頭,乖巧的應了:“我知道。”
光腦前麵的孩子這幾天飛快的成長了起來。
這個家裡現在隻有他們姐弟二人。
汪隱隱已經回去工作了,下班了才會過來。
蘇蕎初這個姿勢保持了好幾個小時,幾乎是一動不動。
堆起的話題高樓數不勝數。
大都是在猜測她到底怎麼了的。
也是幸好這時候那第二顆果子沒有成熟,不然她這個狀態就危險了。
蘇蕎初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狀態空前的好。
等到第二顆果子傳出味道的時候,又一大波飛鳥來襲,觀眾們看著她的動作,有人發現了。
【她是不是動作更快了?】
【好像不是錯覺?】
【我開了全息,那個果子確實很誘人,如果我在那裡附近,我可能也會用儘各種辦法靠近想要吃掉】
蘇蕎初把這果子摘下來,扔進嘴裡,然後就在入口的瞬間放到了空間裡。
她吃一個就夠了,吃多了對身體沒有益處,等回去了,再給安寧和安悟吃了。
看到她這樣,有些人很心痛。
有的觀眾本身就是A級,有接觸這一類好東西的情況,恨不得立刻讓她停下,然後把那果子送去研究。
這樣吃了實在是有點暴殄天物啊,不如先讓他們研究研究再來處理呀。
蘇蕎初把果子收入囊中之後,剩下的植株很快就枯萎了起來,風一吹,隨風飄散。
又等了一天,蘇蕎初把兩個果子都進了空間,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鳥會來攻擊她了,蘇蕎初開始尋找出路。
觀眾們早就為此積累了不知道多少高樓,現在看她終於行動起來了,一個個激動得像是他們要從這裡離開一樣。
在行動之前,蘇蕎初先給自己來了一燉蜜汁烤鳥。
皮被考的金黃,上麵塗了一層蜂蜜,更顯誘人。
看的人不自覺的咽口水。
吃飽喝足之後,蘇蕎初這才開始行動。
她的行動有些人看不懂,她在鳥巢那裡尋找一些大小勻稱的樹枝,把其中一端削尖。
這些樹枝有粗有細,但因為這隻猛禽的體型,在這裡這些樹枝不會太細,太粗的也沒有,那種不適合用來築巢。
蘇蕎初挑出了挺多備用,然後把這個用細草編織的鳥巢搬到了石台偏右一點的地方,然後往上一跳,“撲哧”一聲把匕首插進了石壁上。
這個石壁上的岩石挺堅硬,但還是這特製的匕首更勝一籌,不能說輕鬆的跟切豆腐似的,也不會說插不進去。
蘇蕎初把匕首□□,留下一個空洞,她再找了一個削尖了的木棍捅了進去,用力一推,這個木棍就固定住了。
然後往上一步的地方再來,再釘上,以此往複。
這就相當於在石壁上做了一個階梯。
她身高夠不著了,就踩到插在石壁上的木棍向上。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她要用匕首和菜刀當做攀岩的工具。】
【往上用這個可以休息。】
【學到了,學到了。】
【我下次要是遇到這種情況也這樣做。】
【大家注意到她的動作沒有,她好像已經計劃了很久了,下刀的地方沒有都是相對比較薄弱的地方。】
【我忍不住又去看了她的資料,她是普通人家出生,但是她做的事總給我一種她很牛逼的感覺。】
【怎麼了?普通人家不能出牛逼人物啊?】
有人不愛聽這樣的話,固然天賦出眾,家世出眾的人更容易讓人側目,但是普通人永遠是主流。
看到這麼一個明顯是普通人出生的人有這樣的高光時刻,他們也會為之自豪,不想聽到彆人因為這個詆毀她,看不起她。
看到媽媽的做法,安寧心裡也很複雜,她知道,媽媽這樣做的話,肯定能夠在水和其他東西消耗完之前上去的,但是這樣的話,媽媽就還要繼續在這裡冒險了,這是一個不安全的地方。
還有……媽媽的變化真的不小。
現在看著屏幕裡的媽媽,再看看之前一家人的合照,恍如隔世。
媽媽變了很多,誰在遇到這種情況下不變呢。
安寧想,換成是她,也會變的。
【我去訓練室模擬了一遍,這個很考驗臂力啊,看著蘇姐姐並沒有多少肌肉的樣子,她的臂力居然這麼強大。】
【我心情很複雜,現在的普通人路子都這麼野了嗎?虧我還是個B級。】
【我覺得她應該早就不是D級了,隻是她沒有去測試,所以才沒有更新出來。】
這也是現如今很多人都讚同的一個觀點。
安寧陷入發呆的狀況,媽媽和爸爸他們都沒有想過媽媽的等級會發生變化,爸爸倒是催她和弟弟去測試,隻是測試結果沒有讓爸爸滿意,久違的想到了爸爸,安寧有些發愣。
這是不是代表著她和弟弟以後或許也不會局限於D級和C級呢?
她看了一眼乖乖的看著屏幕裡的媽媽的安寧,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現在最緊要的一個是媽媽安全回來,另外一個是弟弟的病。
隻要這兩個解決了,他們就算等級低也沒關係,普通人又不是沒活路了。
還有爸爸,她會讓他後悔的,後悔他背叛了什麼,放棄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
蘇蕎初那邊一切順利,看的人莫名勵誌,而另一頭的潘長安他們截然相反,他們幾個一身的狼狽。
許麗麗強忍著疼痛,給自己左手的傷口做清理,因為實在忍不住疼痛,她看向了潘長安,聲音又輕又柔:“長安,你幫我上藥好嗎?”
這當然沒問題,潘長安幫她上藥,裹上紗布。
這一回他們四個人,人人帶傷,就連蕭強他的小臂上也多了幾道傷口,幸好沒有傷到緊要的地方。
他們步入了一對灰熊的領地,被當做了入侵者。
也不知道它們怎麼會有那麼靈敏的嗅覺,明明已經遮掩了,但還沒穿過,就被趕上了,蕭強手上的抓傷就是被它的爪子給劃出來的。
這並不是他們遇到的第一個衝突和危險。
許麗麗看著潘長安給自己安靜包紮的身影,實在是忍不住了,“我們這樣下去還能平安的呆到十天嗎?”
她苦笑:“蘇姐遇到危險是隨時可以棄權的,我們這樣有意義嗎,她應該一早就出去了,現在正看著我們呢。”
潘長安對此的回答還是原來那句話,“你要是不想呆在這裡的話,你可以不跟我們一起行動的。”
許麗麗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看向蕭強,蕭強不吃她這套,雖然美人楚楚可憐的樣子是挺賞心悅目的,但他又不是沒見過女人。
徐琨有話想說,但是看蕭強的態度,他又閉嘴了,他貫徹大哥的意誌到底,大哥說東他絕不說西,就算大哥說天會下紅雨,他也會說大哥說的對。
所以就算許麗麗想表達什麼異議,在沒有人站在他這麵的情況下,她也隻能把她的話憋回去。
因為到目前為止,雖然有些奔波和驚險,還沒有遇過什麼大的傷害,跟他們在一起還是比較有安全感的,遇到了危險他們會幫她,但是她一個人的話,就全靠她自己了。
許麗麗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懷疑她是不是在這裡太過憔悴,顏值下降,不然這麼接連受挫。
蕭強對現如今的生活還挺滿意的啊,遇到不同的猛獸遇到不同的危險,從不同的角度宣示自己的強大,都不用他去說什麼,憑他手底下的戰績,就能說明一切。
他享受這種感覺。
許麗麗的心思他看的分明,但是他不想窩在一個地方,還是那句話,他覺得這樣太窩囊了,窩囊的事,他不做。
許麗麗她要是接受不了就退出,就跟潘長安說的一樣,他們又不是強製綁在一起的小隊,他們是自由組合的。
他們三個就在這種狀態一路向那高山推進。
說服無效,許麗麗也隻能對要做的事上心,經過商量,他們一致決定先去山頂看一看。
這一路不說過五關斬六將也差不多了,走一段路就換一個猛獸。
它們不知道是不是在他們的身上感覺到了什麼凶煞之氣,一個個的把他們當做大敵。
能夠幸運的掩飾過去偷渡完成的沒幾個。
好不容易到了山頂,他們幾個身上的衣服都是勉強蔽體了。
露出來的臉上、胳膊上、手背上,血痕擦傷隨處可見。
模樣很狼狽。
山頂一覽無餘。
在這的樹上仔細查看,並沒有什麼鳥巢,許麗麗歎了一口氣:“看樣子我們要麼沒有找對地方,要麼是我們來遲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潘長安沒有回答,他趴到了樹旁邊的懸崖下,往下看。
蕭強也探過頭來,兩個人一起看到了下麵隱藏著的石台,還有從石台上蜿蜒到崖頂的木棍。
潘長安眼睛一亮:“蘇姐就在這裡。”
與此同時,蕭強:“她已經離開了。”
兩人對視一眼:“她是不是去找我們了?”
被啪啪打臉的許麗麗:“……”
怎麼蘇蕎初這麼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