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山他也覺醒了,日夜觀想,一點一點的磨著他的精神力,讓他打開了那扇門,他的精神力覺醒後能力有些雞肋。
但某方麵來說又是一個很實用的技能,他覺醒之後,原先的體力如果滿足是十分,他可以打八分,那麼現在就翻了一倍,變成了十六分。
他現在一天睡三個小時就能精力充沛,多了許多時間,變相的拉長了他的生命。
那位年輕道士的精神力有點像安撫。
聽他念經的時候就算是狂躁症的病人,也會變得安寧下來。
至於那位第一個暴露了精神力,憑空讓水瓶停滯的人,他的能力就是物質操控,他現在重新回到了一線。
具體做什麼彆人也不知道,但是以他現如今的能力,想必被委以重任是少不了的。
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能力,比如有的擴大聲音,還有的順風耳,千裡眼……
能力重複率並不高。
人數也是一個重要原因,人數多了,自然會有更多重複。
這些覺醒的人當中,天賦十分出眾的少,大都是跟宋知山類似,用長時間的觀想,突破禁錮。
他們觀想的字就是蘇蕎初寫的那些,一旦有人成功覺醒,那些字就會在上麵多浮現一點微弱的金光,如果人數多了,或許整副字就會變成金燦燦的。
現在因為總體數量不多,這一點變化很微小,肉眼根本察覺不出來,而一些精神方麵十分敏銳的人可以發現利用那一副字覺醒的人越多,接下來覺醒的人也會更多,這是一個正相關的關係。
宋知山去到了實驗室,看到蘇蕎初,歲月在她身上格外的優待。
她看上去跟剛認識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差彆,要真說點什麼的話,那就是她比之前更多了一種風韻,見之不俗。
宋知山是來跟她報告一處海底礦藏開采情況的,那個地方本來就是海洋,現在已經變成了深海。
到了現如今,國家線依舊存在的。不過某些在那場災難中沒了的,他們人都沒了,自然也就沒本事,也沒有能耐維持他們的邊界,尤其是在海域這方麵,他們國家的版圖悄悄的向外擴張了。
位於深海的礦藏當然開采不易。
但是因為現如今的科技,人類也能把深海的寶藏開采出來。
蘇蕎初:“什麼時候可以把材料送過來?”
“兩天後。”他乾脆利落的給了答案。
蘇蕎初點了點頭,“嗡——”手機震動,是女兒打來的。
電話那頭是她努力克製著喜悅的聲音,“媽媽,你現在方便跟我講電話嗎?你方便跟我見麵嗎?”
蘇蕎初:“都方便,你在哪?”
蘇真真:“我在實驗室門口。”
蘇真真如願的也成為了蘇蕎初實驗室的一員,今天是她休假的日子,她這麼高興,蘇蕎初心裡有了猜測,她本來已經在突破邊緣了,現在是終於打破了界限?
事情跟蘇蕎初猜測的一樣,蘇真真的精神力終於覺醒了,費了這麼長時間,每天不管多忙,都會抽出時間觀想,這在普通人中是很難做到的,因為大部分人看不到成績就會放棄繼續觀想,能夠持之以恒的都是意誌力堅強的人,在這方麵之前有信仰的,道家佛家以及部隊的人他們有不小的優勢。
果然見到了她,說的就是這件事,她狂喜,“媽媽,我終於突破了,你看!”
這時候的她,好像回到了年少上學的時候,因為考了滿分,得意的向媽媽展示她的試卷。
她的能力是水。
控水。
空中憑空多了一抹水流。
小小的一團。
殺傷力約等於沒有。
但是這代表她距離媽媽更近了。
媽媽太出色,孩子也會有壓力。
她後來身份被知道了,很多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讓她肩膀上背負了沉重的壓力。
如果不夠出色,大家麵上不會說,但是私底下會,說虎父犬子。
說浪費了她的天資。
極端的還會說她不配做媽媽的女兒。
達到媽媽的成就她是不想了,能距離媽媽更近也讓她滿足。
覺醒以後,她的壽命也變長了,這樣子總不會落入媽媽還活著她就年老去世的窘境。
蘇蕎初表情柔和,她的努力她的都看眼裡。
“你跟你老公他們說了嗎?”
現在蘇蕎初都已經升級做了奶奶。
她和自己的大學同學結婚了,經過愛情長跑後走到了一起,現在都在實驗室工作。
在一開始,男方並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有蘇蕎初的女兒這一層身份。
對方的家境不是很好,也不差,爸爸是大學老師,媽媽是律師。
夫妻兩個生了孩子是蘇濤和陳巧蘭加保姆照顧的。
夫妻兩個都是顧不了家的大忙人。
她覺醒這件事情很快就有小道消息傳了出去,因為蘇蕎初女兒這道光環,凝滯在蘇真真身上的視線並不少。
聽到了這個消息,林德勵坐在辦公室的凳子上感覺一陣又一陣的無力。
手中連筆都拿不穩。
蘇蕎初的地位太高了,高到隻能仰視。
他現在和家人都是生活在空中之城,其他的生活便利也有很多是她的發明。
現在就連女兒都覺醒了,成為了那少數人。
她的天賦固然不比蘇蕎初,但是在她那一輩的年輕人當中,也是非常少見的出眾了。
她們母女兩個展翅高飛,飛到他怎麼跳也夠不到的高度。
他聯係過女兒,但對方根本不願意見他,更彆說什麼父女之情了。
如果他沒有和蘇蕎初離婚,如果他們還是一家人,想一想伴隨而來的榮譽、地位、財富,他就胸口憋的慌。
他之前保養的可以,看上去比同齡人年輕,但是現在看上去隻會比同齡人老,要是現在他和蘇蕎初站在一起,大家會認為這是兩代人吧。
如此殘酷。
他爸媽去的時候,沒忍住,在病床上跟他說,我後悔了。
後悔兩個字,就這麼輕易的對他說了出來,林德勵聽得默然,他後悔嗎?
也後悔了,但是他說不出口,根本沒有挽回的機會。
他隻能日夜的享受著被後悔啃噬的滋味。
他沒有辦法回頭,假如能重新回到那時候,如果可以重來的話,他一定會拒絕媽媽的提議,不要兒子,對家庭忠誠,這樣子等到後麵遇到變故,他也不會拋下她們母女。
沒有兒子,有這樣的女兒,她不值得驕傲,不值得自豪嗎?
因為這個消息,他忍不住去喝了一些酒,越喝越多,醉成一灘爛泥,店家沒辦法,用他的指紋打開手機,把他老婆叫了過來。
韓晴看到他的時候,他嘴裡嘟囔著一些含糊的話,“我…哈哈,……女兒,彆……後悔了。”
聽到這些話,韓晴一臉漠然的扶起他,隻是就算他不胖,但是她力氣也沒辦法把他撐起來,還是陪著笑臉,請店家幫忙把他一起扶著出了店外,好不容易把人在後座安置好,韓晴苦笑,後悔嗎?
她也後悔了。
日子過得一點盼頭都沒有。
她那時候還年輕,正經的找個勤勞肯乾的男的嫁了,夫妻兩個熱乎的過日子多好,不像現在,同床異夢,中間隔著一道巨大的冰牆,隻怪那時候一看到這個人,就被他表麵的光鮮迷了眼睛,做了錯事,然後一步錯,步步錯。
她抬起手,摸了摸眼角的淚,這時候,她聽到了前麵司機的廣播聲,主持人喜氣洋洋:“今天我們采訪了蘇蕎初女士,相信不用我介紹,大家都知道她是誰,那麼大家知道她最新的成果嗎?以後我們除了能生活在空中之城,還能生活在水下……”
他們之間的差距,猶如天上明月,與地上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