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巨蟒的血盆大口自上而下撲來, 要將這個它眼中的小蟲子一口吞下的時候,被一個無形的屏障給擋住了。
並且雷光閃爍,“轟——”一聲巨響, 將這條巨蟒全身炸出了一層雷光, 讓它渾身抽搐了幾下, 全身刺痛, 暫且後腿,驚疑不定,難道雷劫沒有散去?
再一看,這分明就是小蟲子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儲存在這裡的雷電之力!
巨蟒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它的爪子狠狠的抓到了這個透明的結界上麵, 讓結界閃爍了一下,似乎就要破開,不過陣法加大了下方吸取靈氣的速度,“劈裡啪啦——”又一波雷電攻擊而來。
全身被電的酸麻,攻擊暫緩。
緊接著,另一個陣法啟動了。
蘇蕎初自然是有準備的,她要在這裡渡劫, 如果不想辦法將這條巨蟒攔截住,給她恢複的時間,她要怎麼對付它。
現在在這條巨蟒的眼中, 它看不到在恢複的蘇蕎初,它的麵前已經出現了另一個虛幻的存在,這就是它認為的小蟲子,還大膽的對它發起了攻擊。
它自然不能放過,發起了攻擊。
實際上,它現在是在對著水澤一片虛空發著大招。
而它以為的反擊, 是利用它的攻擊做的反震,其餘的還擊都是虛幻的。
這個幻陣是蘇蕎初利用惑心石做陣眼布置而成。
隻要巨蟒沒有攻擊到陣眼,它看到的就是虛幻,能為蘇蕎初爭取恢複的時間。
蘇蕎初沐浴在霞光下,身體飛快的恢複,但身體恢複了還不夠,穩定了元嬰前期的修為,霞光散去,蘇蕎初利用陣法加大了對下麵靈脈中靈氣的提取,一口氣突破到了元嬰中期才停下。
“啪——”
這個時候,幻陣已經在搖搖欲墜,有句話叫一力破萬法。
即使巨蟒不知道怎麼破陣,隻要力量足夠,也能破陣。
蘇蕎初立刻進入幻陣,主持陣法,轉移陣心。
有人主持的陣法和沒人主持的陣法不能相提並論。
她將自己的氣息凝聚,時不時的在陣法的掩飾下偷襲。
一擊即走。
來回了幾次,攻擊都落了空的巨蟒更憤怒了,巨大的眼睛裡全是暴戾,它突然不動了,積蓄力量,然後它張開了嘴,吐出一口散發著強烈氣味的腐蝕之氣。
從顏色和氣味來看,它不僅僅有腐蝕的功能,還有劇毒,要是真染上了,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它攻擊落點處正好有一處陣旗,蘇蕎初立刻轉移,以免傷到,她這個舉動十分及時。
那一處的水麵當即就沸騰了起來,裡麵如果陣旗還在,肯定會被破壞。
當王祥來到的時候,先和他們的人會合,陳揚臉上的表情十分糾結,王祥看的心一沉:“出事了?”
陳揚:“不是,蘇真人她渡劫成功了,已經是元嬰期。”說著,難掩他臉上的驕傲和自豪,但隨之變成了憂慮:“隻是現在那頭凶獸正在和她戰鬥,我們修為無法接近了,現在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那條巨蟒身上的氣息比蘇真人身上的還要濃烈,它等級比較高,蘇真人現在才剛剛突破,沒有時間鞏固。”陳揚很擔心。
王祥看了一下那邊的水浪滔天的情況,也很擔心,但是他不能說出來,他要穩住,“我去看看。”他是金丹期,可以靠得更近一些。
陳揚:“王真人小心!”
他是無法上前了。
王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知道。”
他考的緩慢的向戰場接近,在這路上,發現了不少已經報廢的攝像頭。
這樣的氣浪下,沒有能存活下來的,這邊也沒有什麼彆的凶獸,隻要是長了腿的都跑了,所以他這一路走來很順利,就是要跟兩位元嬰散發的氣勢對抗,所以他的速度很慢。
隻是走近了而已,他全身就已經緊繃了起來,就像是蹦到了極限的弓弦,他的手一直在摩挲著刀柄。
不這樣,他就要在這威壓下動彈不得。
元嬰和金丹的差距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亦或者說,這兩位在元嬰中都不是一般的存在,才會這樣?
因為目前隻有這麼兩位元嬰,王祥不知道答案。
他終於到了水澤邊緣,在這裡生長的樹木現在模樣淒慘,很多都被驚天水浪給拍的零零碎碎,基本沒有完好的,附近還有一個深深的大坑,坑上方飄著股黑氣,這個坑還在不停的變深,因為土壤中那層黑灰色的東西還在不停的腐蝕。
再一看周邊那些草木、昆蟲,都已經死了。
這東西,有毒。
他的視力很好,這時候往戰場中遠眺,可以看到水麵上漂浮著許多黑灰色的水絲,還有無數被毒死的水生動物。
而在水麵上,那條巨大的讓人心驚膽戰,它在水底動一動就會掀起波浪的凶獸正在跟蘇蕎初戰鬥。
蘇蕎初,以後他都要尊稱為尊者了。
金丹真人,元嬰尊者。
至於再往上的分神,那已經是傳說了。
這是他插不上手的戰鬥,這裡是水澤,對他們兩個都有利,但是凶獸的等級更高,有境界的壓製,而且它是凶手,皮糙肉厚,怎麼想都是人類處於弱勢,但是王祥又對蘇蕎初有些信心,她本來應該在閉關的,她現在會來這裡說明這是她的選擇,如果沒有希望的話,她不會來這裡送死的吧?
而且她本來就很有幾分神秘莫測,她或許有其他的後手……
現在一看,雙方勢均力敵,並不是凶獸壓著蘇蕎初打,他們兩個有來有往,水澤上水浪翻天,看久了就能發線,凶獸的很多攻擊都落在空處,而蘇蕎初的攻擊基本都能給這頭凶獸留下點什麼。
這是……陣法?
幻陣?
王祥精神一震。
這可真厲害,居然能困住元嬰期!她是怎麼做到的,如果殺不了這頭凶獸,能困住它也一樣很好,等到能夠解決它的時候再來。
王祥覺得時間過去了很久,久到他明明沒有上場,卻跟大戰一場一般,已經筋疲力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