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他們隻能互為謎麵,繼續猜著彼此的謎底。
南舟不喜歡。
南舟定下了心:“舫哥,你知道我是什麼?,是不是?”
江舫:“是。”
南舟:“一直知道?”
江舫:“從一開始就知道。”
南舟:“《永晝》?”
江舫:“是,《永晝》。我讀過你。你是……”
他的唇齒間帶有龍舌蘭的餘香,但他並沒有醉。
江舫的思維非常清晰。
他能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隻是他控製不住。
因此,他儘管麵龐漲紅,滿心羞恥,咬得舌尖發苦牙根發軟,還是無法抵禦那一顆沸騰在他胸膛偏左的真心。
江舫說:“你是我的童話故事。”
他認真地過他。
在燈下。
在日光下。
在黑暗裡。
南舟的麵容,南舟的故事,作為他的一點慰藉,停留在。
他們最親密無?間的時候,距離隻隔著一張紙。
他們陌生到隔著一整個世?界。
小時候,江舫把南舟視為童話裡亟待拯救的公主。
後來,南舟的存在,成為了他的心友。
世?界上不隻有他一個人這樣孤獨。
再後來,他成功見到了這個心友,卻發現,他既不是公主,也不
是心友。
南舟是超過他一切想象和理智的存在。
南舟:“你知道我是什麼?,不會怕我?”
江舫:“是,我抗拒過。”
江舫:“因為你不是人類。我們,沒有未來可言。”
說到這裡,江舫的語氣帶了一點困惑:“我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可和你在一起,我開始想得太多,卻做得太少。這是不正常的,這不是我。”
“所以我想,我是瘋了……才這麼?喜歡你。”
南舟微微睜大眼睛。
江舫咬住了嘴唇,深藏在癲狂下的清醒和理智在作祟,卻還是壓不住真相龍舌蘭強悍異常的酒力。
他用烏克蘭語呢喃出兩句“該死”。
“喜歡。”江舫不受控地低語,“我非常喜歡你。”
南舟的心境豁然開朗。
他的好奇心很強,心裡本有千萬個問題想問,但得到江舫不討厭他的答案,他突然就安心了。
南舟認真回應道:“嗯,我也是喜歡你的。”
“你是我最見過……最有意思的人類了。”
不怕他的、會撒嬌的、捉摸不透的人類。
江舫:“所以,我做了選擇,我許了願,我找到你了。”
“我……想重新做回你的朋友。”
“不要說這樣的話。”
提到“朋友”兩個字時,南舟嚴肅了起來:“我們還不是朋友。”
可眼見江舫表情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傷心,南舟想了想,寬慰他道:“也許將來會是。”
很快,他就找到了另一個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你做了什麼?選擇?許了什麼?願?”
江舫想要張口。
然而,這個真相於他而?言,竟然是比“喜歡”還難說出口的內容。
南舟發現他在竭力抵抗酒力的影響。
一雙唇抿得發了白,可他還是一字不肯出。
南舟更加好奇。
他不知道江舫這樣費力隱忍和抗爭是為了什麼?:“你——”
下一秒,他就說不出話來了。
江舫的嘴唇倏然貼上了他的唇畔,帶著緊繃過度的顫抖和熱度。
貼著他的皮膚溫熱地起伏,好像在與他一同呼吸。
南舟懵了一刻,眼睛定定望了他一會兒,徐徐伸手摟住了江舫的脖子,和他綁縛在一起的手沿著身側緩緩垂落。
他困惑地迎
合著這個吻,並試探著探出舌尖,頂了頂江舫的唇角,又碰了碰他覬覦了一會兒的唇珠。
和江舫身上的筋骨不一樣,他的嘴唇格外柔軟溫暖。
像是一張網,輕柔地捕獲了他,拉扯、包裹著南舟,和他一起下沉。
當二人唇齒終於分開時,南舟關心地問他:“你餓成這個樣子了嗎?”
江舫把臉壓在南舟肩膀上,臉頰上灼灼的熱度幾乎讓南舟有了被燙傷的錯覺。
南舟卻很嚴肅地把他的臉扳正,逼迫他正麵自己。
確信他沒有什麼?異狀,南舟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他還以為江舫餓急了,想要吃掉自己。
現在江舫的神情,好像比剛才正常了許多。
南舟摸了摸自己發熱微腫的唇角:“這樣碰一碰,就不會餓了嗎?”
真相龍舌蘭的效用,可持續十分鐘。
酒勁兒已經過了的江舫:“……”
現在的他不大想麵對現實,還想再灌半瓶。
偏偏南舟還平靜地望著他,征詢他的意見:“那你吃夠了嗎。”
南舟不大理解江舫眉眼中沉沉的光·色和掙紮,以及臉頰上漂亮的羞色。
見他猶豫,南舟踮了一下腳,主動親吻了上去。
南舟覺得這樣的方法很有效。
比如現在,他的胃裡就感覺柔軟舒服了許多,好像有細細的翅膀拂在上麵。
溫暖、酥癢、滿足。
很舒服。
如果?這樣可以緩解饑餓感的話,南舟還可以再讓他吃兩口。
作者有話要說:南舟,挑逗的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