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垂首。
隔著?襯衣,他可以觀察到?那裡癢酥酥地起了些反應,小尾巴似的帶了點血色,將薄薄的白襯衣頂了起來?。
南舟好奇詢問道:“為什麼?”
江舫也沒想到?南舟的敏感點長得這樣奇異,心?裡發熱之餘,悉心?教
導道:“每個人身體?的每個地方,皮膚敏感度都?不大相同。”
南舟果然被他分散了注意力,同樣探出手去,在江舫的胸口揉弄一番。
果然,江舫神色如常,沒有他反應那樣大。
南舟用慣用的語氣詞表示了肯定:“……啊。”
江舫笑著?問:“是吧。”
沒想到?,他的貼身教導,換來?的是南舟對他身體?更加仔細的檢查和研究。
他想要分析出他身體?的哪一寸皮膚敏感度,能和自己的胸口差不多。
南舟格物致知的精神和狎昵的動作,顯然弄得江舫狼狽不堪。
忍耐五分鐘後,江舫終於是無可忍耐了,單手撐住身體?一翻,欺壓在了南舟身上。
南舟並?未探索完畢,如今被壓製,也沒什麼抵抗或是反感的意思,隻是抬眼望著?他,一雙睫毛在車窗外動人的星空下,襯得眼珠寶石似的又黑又亮,愈發動人。
隻要有一點點光,南舟作為源自於光的怪物,就能美得驚心?動魄。
至少從這一點上說,他的創作者永無是偏愛著?他的。
在永無之後的作品裡,很少有這樣美的角色了。
南舟寬容地將光腳踩在了儲物箱和窗外後視鏡的夾角上,微□□,好給江舫的身體?騰出更多的空間。
他歪一歪頭?,輕聲詢問:“你又想要親我了嗎?”
江舫答道:“不止。”
江舫的嘴角永遠是慣性地上揚著?的。
隻是目光裡的內容讓南舟感覺陌生。
南舟不怕陌生,或許說,越是未知,他越是感興趣。
南舟抬手去摸江舫的眼角。
他不覺得這有什麼,直到?手指被江舫發力攥在掌心?。
江舫的力氣還是不小的,把南舟的手攥得發了疼。
雖然南舟隨時?可以抽手,但鑒於他本人很能忍耐,又不舍得讓江舫握空,就由?得他攥去。
江舫一手握住他的手掌,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體?型兼具了歐洲人的高大和亞洲人的纖細,不過和南舟的整體?相比,還是稍稍大了一碼的。
他可以妥善地將自己擋在南舟身上,剛剛好地將他覆蓋完全。
下一刻,南舟感知到?了什麼,被頂得氣息一沉。
可他沒有推開江舫,
隻是探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將那一塊柔軟的布料在掌心?揉搓出了扭曲的形狀。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南舟想到?了幾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江舫在教他遊泳,和他在波浪間,一道擁抱著?徐徐起伏。
波濤在金色陽光下粼粼地泛著?波紋,騷動著?、搖晃著?。
那波濤似乎是源自海底深處的心?跳帶來?的振動,溫柔得讓人心?醉。
……廝磨了將近半個多小時?,南舟在不知所措的心?緒顛簸中,弄臟了自己的西裝褲。
江舫也沒有繼續欺負他,放開了手,低頭?溫情注視著?他的小紙人。
兩?人衣衫完好,氣息卻都?難得地不穩。
南舟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長長久久地發著?愣,注視著?外麵黑蒼蒼的天色,像是想不通究竟發生了什麼。
江舫看他的樣子,有點想笑,摸了摸他的鼻尖,才喚回了他的一點神誌:“不去清理一下嗎?”
南舟暈頭?暈腦的:“嗯。”
江舫紳士地為他打開了車門?,將人牽去了附近的公用洗手間,在南舟打理自己時?,找了間空置的洗手間,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自己的問題。
結束後,他又把發呆的南舟牽了回來?。
南舟今晚第一次這樣蒙受了奇異的精神衝擊,被安置下來?後,由?於大腦一片空白,茫茫然的隻覺得舒服,索性放棄了思索,蜷著?腿睡著?了。
他不知道,在自己睡著?後,江舫放肆地注視著?他的麵容,許久過後才睡去。
三?人一鼠睡得異常香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十點才醒。
經曆了那樣的體?驗,南舟也不覺得特彆尷尬。
隻是他的腦子裡好像長了根弦,沒有當著?李銀航的麵提及昨晚的事情。
在簡單的洗漱過後,他們?再次踏上了旅程。
他們?去一家剛開不久的農場裡玩了一整天,喂了羊駝和綿羊,騎了矮腳馬,又麵對著?一片湖光山色,自己動手,做出了一頓美味的燒烤。
至於蘇查拉夜市,完全不在他們?今日旅行的計劃範圍之內。
當他們?結束一天的旅行,返回旅館,將車鑰匙奉還給老板女兒後,剛一上樓,就意外地看到?邵明哲和
曹樹光正在旅館走廊裡,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這天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晴天,最高溫度在32度。
即使?現在夕陽西下,氣溫也有25、6度左右。
這更加凸顯出了邵明哲那身與熱帶格格不入的裝束有多怪異了。
此刻,邵明哲全副武裝地靠牆而站,唯一露在外麵的眼睛,正冷冷注視著?卷起了毛邊的走廊舊地毯。
不遠處就站著?怒氣衝衝的曹樹光。
李銀航見?氣氛走向有些不對,便站在原地沒有動。
南舟自然沒有什麼顧慮。
他上前兩?步,問道:“怎麼了?”
曹樹光拉過南舟,唧唧噥噥地跟他埋怨:“他就是個神經病!”
南舟看他揪著?自己的衣角,有點詫異他為什麼能這麼自來?熟。
曹樹光忿忿道:“我跟我媳婦在附近對付著?吃了口飯,想回來?休息的時?候,在走廊裡正好碰見?他出來?。我媳婦就是好奇,問他他的手一直藏在口袋裡,到?底是在藏什麼——你們?看他偷偷摸摸的那樣兒,誰不知道他身上藏了東西啊——誰知道他跟瘋了似的,一把把我媳婦推倒了。”
他越說越氣,回頭?怒指邵明哲:“你不道歉不準走啊!”
南舟:“馬小姐呢?”
曹樹光不假思索:“我讓她回房去了。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要是打起來?,難道還讓她看著??”
聽到?這句話,邵明哲抬眼看向了曹樹光。
他說:“不是。”
曹樹光正在氣頭?上,又見?這悶葫蘆居然開了口,馬上反唇相譏道:“怎麼,你不是男人啊?”
邵明哲:“不是。”
曹樹光煩透了他跟爆豆似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說話方式,正要再發火——
邵明哲望著?他,低聲說:“你們?,不是人。”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體驗擊劍的貓貓: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