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由於前期線索過少,他們又被公爵折騰著做這做那,根本找不到能順暢溝通信息的機會。
為了?最大限度地?保證安全,他們自然會選擇最穩妥的辦法,跟著劇情先走,等發生危險,再隨機應變。
然而,那夜閣樓點燈的事件,誰也預料不到。
身處東岸的他們更是沒法及時通知遠在城堡的其他人。
公爵突然毫無預兆地?發難翻臉,西岸的隊友們必然也是始料未及。
青窈墜崖,被拉進手術室的老康和同樣被追殺的黎瑞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其他三人,說不
定還?能救。
隻是他們難以自救。
南舟想過橋,就是想,能救一個算一個。
送走了?這隻惡魔,班杭和宋海凝正是情緒高漲時,一聽?到還?有救人的可能,雙眼放光,摩拳擦掌。
江舫的一句話,給這興奮的兩人兜頭潑上了?一盆冷水:“你們真的覺得我們這邊結束了?嗎?”
被這麼一問,兩人也不確定了?起來。
“……應該……吧?”
南舟:“舫哥,你在懷疑什麼?有依據嗎?”
江舫坦然答道:“依據?沒有。直覺而已?。”
其實,南舟也覺得事情不能十拿九穩,總差一著。
可和江舫一樣,他的判斷毫無依據。
那麼,他反倒不那麼擔心了?。
既然沒有依據,那就說明仍然有去?對?岸冒險一試的價值。
南舟給出理由:“對?麵還?有我們的三個隊友。”
江舫不為所動:“我會數數。”
南舟:“我認為有百分之一的風險,值得去?試試。”
江舫:“我認為不值得。把橋毀掉,徹底斷絕詛咒壁壘被打破的可能,才是最穩妥的。”
南舟提出了?一個客觀存在的問題:“你想要毀橋,可沒有我幫忙,你怎麼毀?”
江舫笑?了?笑?:“我是恐高,但這裡還?有班杭。”
班杭發自內心地?不想毀橋,所以麻利地?站隊南舟:“我們是不是也應該確保一條後?路?把橋斷了?,我們真的就困死在東岸了?。”
江舫依舊冷淡理智:“距離第七天還?有大半天。我寧願兩邊隔絕,各自自救,也不——”
眼看二人僵持不下,忽然,南舟用?食指抵住了?江舫的唇畔:“噓。”
江舫乖乖噤聲,同時挑起一邊眉毛。
南舟豎起耳朵,側耳細聽?了?一陣動靜,果?斷下令:“海凝,留下來看著俊良。”
言罷,他將一支火繩槍從儲物槽中取出,一把丟到宋海凝懷中,隨即風衣一擺,幾?步快進,消失在了?房門口。
江舫緊隨其後?。
班杭也取出了?自己儲物槽中的槍·支,一腳踏出門外,一腳留在門內,擺出了?十足的防衛姿態。
可隻往外看了?一眼,他就僵住了?。
從臥房位置,穿過
盤曲的樓梯,他清晰地?看到,一道被黑色包裹的身影,逆光立在了?教堂門口。
一個陌生人。
一個不該出現?在東岸的人。
一個……西岸人。
他們看不清來人的麵容,來人卻將他們看了?個清清楚楚。
那人麵對?著站在最前麵的南舟,摘下了?自己的禮帽,抵在胸前,微鞠一躬。
……很眼熟的行禮動作?。
顯然是和那位墜崖執事接受過同款的禮儀培訓。
這位西岸的城堡來客溫柔地?開了?口:“您好。請問基思牧師在嗎?”
“我是雪萊公爵的執事哈裡斯,為基思牧師帶來了?很好的消息。”
“公爵的手術,完成了?。”
——公爵的手術結束了?。
——也有活人打破了?壁壘,過橋來了?。
可是,所謂的上帝之詛並沒有發生。
想象中的風雲變色、天地?倒轉,完全沒有出現?。
天還?是那片天,地?還?是那片地?。
熬過了?昨天的大霧,這片天地?如今是徹底地?雲開霧散了?。
絲棉一樣的雲鬆弛舒適地?漂浮在天際,帶著一股懶洋洋的愜意氛圍。
南舟凝視了?那人良久,旋即步下樓梯。
來送信的人仍然笑?得禮貌而疏離:“我想要親自見一見基思牧師,轉達給他這個消息。”
南舟走到了?他麵前,同樣禮貌地?給予了?回答:“好的,請跟我來。”
然後?,他一記手刀,乾淨利落地?斜砍到了?報信人的側頸。
咚的一聲,那人應聲軟倒,無聲無息地?昏厥了?過去?。
南舟接過了?險些從他右手滑落的禮帽,蓋在了?他的臉上,同時回頭,望向江舫。
之前,注意到城堡的人對?“過橋”一事毫無芥蒂,南舟就已?經意識到,如果?他們不派人守著橋,那邊的人有隨時會過橋來的可能。
可當時為了?提防那能力不明的惡魔,他們要提起十萬分的小心警惕,不可能在這種關頭再分散人手,去?看守吊橋。
現?在,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這邊的危機剛剛解除,城堡那邊已?經有人過了?橋。
就算真有什麼詛咒的壁壘,此?時大概也被此?人打破。
事已?至此?,江舫輕歎了?一聲:“……好,我們可以試著過橋。”
可他很快又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南舟,你想辦法,送我過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推推推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