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煙:“???”
臉頰愈發滾燙,她推開男人按摩的手,羞憤道,“誰要看了!”
說罷,她忙不迭從沙發上起身,準備逃離這尷尬現場。
可沙發擺在角落處,眼前的男人又像麵牆壁堵在跟前,她剛想往側邊過去,男人手臂一伸,輕輕鬆鬆將她圈入懷裡。
高大的身軀驀得朝她傾來,空氣仿佛都變得稀薄。
謝綸低下頭,薄唇湊到她輕顫的眼睫旁,似笑非笑,“口是心非。”
昏暗的光線,特殊的環境,又靠的這樣近,裴景煙聽到她的心跳在瘋狂跳動,砰砰響個不停。
“誰口是心非了。”她小聲咕噥,手推搡著他,“鬆開。”
“肚子餓嗎?”
他冷不丁的問,叫裴景煙腦子險些沒轉過來,呆呆地看著他,誠實的答,“有點。”
謝綸:“好巧,我也是。”
裴景煙:“……?”
謝綸:“有研究表明,接吻一定程度能緩解饑餓,試試看?”
裴景煙瞪大杏眸,胡扯什麼呢!
她必然是不會答應,“試……”
“個鬼”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男人微笑截斷她的話,“好,試。”
不給她反應的功夫,薄唇就印了下來。
最開始如疾風驟雨,直把裴景煙親的發懵,等她放棄抵抗,他的攻勢轉緩,含咬著她柔軟的唇瓣,品嘗甜蜜軟糯的水果布丁般,繼而又勾著她的舌尖……
熱烈而纏綿的法式深吻,叫人雙腿直發軟。
彼此的呼吸纏繞,擁抱著陷入沙發裡。靜謐狹小的空間裡,逐漸升溫。
“你怎麼……”他單手捧著她的臉,定定盯著她染了緋紅的臉頰,深邃的眸底暗湧著癡迷,“這樣可愛。”
他的女孩臉蛋那樣小,在他的掌心裡,妍麗的眼睫輕顫,可憐又可愛。
身上熱意湧動,手指輕解開兩粒襯衫扣子,在她回答之前,再次覆上她的唇瓣。
裴景煙都快被親的喘不過氣了,等再一次被放開,她一邊大口呼吸,一邊撐著男人的胸膛,“你…你冷靜些。”
難道是開會太壓抑了?還是辦公室這個地點比較特殊,她覺得他今晚格外的欲。
謝綸還是有分寸的,察覺到時間差不多,也沒再親,而是抱孩子般將人摟在了懷裡,輕貼著她的耳朵,半真半假道,“不然以後每天早上,我把你帶到公司來,你就在這裡休息……”
他想她,推門就能見到她。
可以親,可以抱著,還可以做些其他的事。
裴景煙聽到他這磁沉的話語,半邊身子都麻了。
感性告訴她,他好像是在跟她說情話。理性告訴她,每天早上跟他來上班,她怎麼可能起得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她的美容覺!
就在她決定無情反駁他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謝總,晚餐到了。”
“知道了。”謝綸懶洋洋應了聲。
裴景煙立刻從他懷中起來,抬手理了理頭發和淩亂的衣服。
狗男人,親就親,手還不老實。
她忿忿想著,羞恥地不敢去看身旁的男人,先鑽進浴室裡自我冷靜。
-
在辦公室用過簡便晚飯後,裴景煙和謝綸上車,前往奚山的溫泉山莊。
裴景煙在車上閒來無事,問起他書架上的書,“要不是我們才認識不到半年,我都懷疑你偷了我的書單。”
謝綸麵無波瀾,說了句“真巧”,然後繼續盯著膝蓋放著的筆記本電腦,仿若一個莫得感情的工作機器。
見他這樣,裴景煙覺著沒勁兒,暗暗嘁了一聲,自個兒拿出手機玩。
奚山風景區離滬城市中心四十分鐘的車程,因著周五晚上,愣是花了兩倍的時間才到達目的地。
辦好入住手續,禮賓推著行李進客房,已將近十點。
單獨的套房帶著個花園庭院,院裡日式枯山水搭配著幾叢翠竹,小巧而精致的雙人溫泉散發著蒸騰熱意。
謝綸到了房間,依舊坐在電腦前忙碌,裴景煙問他,“要忙很晚?”
謝綸抬了抬眼皮,“大概一個小時。”
裴景煙哦了聲,漂亮的臉蛋上沒什麼情緒,“那你忙吧,我出去泡一會兒就睡覺了。”
謝綸凝視她兩秒,而後出聲道,“嗯,你先休息。”
裴景煙唇角輕撇,也沒多說,收拾了衣物,徑直去了院外。
溫泉水很舒服,環境也很清幽,可裴景煙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
溫若雅在微信裡問她:「經理說你們已經到了,怎麼樣,還可以吧?」
裴景煙輕敲了幾個字回複過去:「蠻不錯的。」
溫若雅:「那你和謝總好好享受哈,山莊環境挺不錯的,露天溫泉中心還有不同的藥浴,你們也可以去試試。山莊西邊修了江南園林風格的理療區,你白天可以出去拍些美照,發個朋友圈,也正好替我家宣傳宣傳。機智/」
裴景煙:「沒問題。貓貓轉圈.jpg」
溫若雅:「不打擾你和謝總的夜生活了。溫馨提示,溫泉py彆太久,容易缺氧。捂臉/壞笑/」
看著這條消息,裴景煙一陣無語,又扭頭朝屋裡看去。
她剛才換衣服,把謝綸趕去了客廳裡。現在臥室裡空蕩蕩的,超白玻璃裡隻倒映著她的影兒。
還溫泉py呢,狗男人忙得連個眼神都分不出來。早知道跟他出來會這樣無聊,她就該等過幾天秦霏從京市回來,跟她們一起玩的!
碎碎念的泡了一刻鐘,裴景煙渾身暖烘烘的從溫泉裡出來,回浴室裡簡單衝了個澡,就爬上床。
她屬於泡完溫泉就犯困的體質,半邊臉側在柔軟的枕頭裡,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半夜,身邊的床墊往下凹陷了一大塊。
少傾,一個暖烘烘的身軀從後麵貼了上來。
那熟悉的氣息和溫度,讓裴景煙清醒了幾分,但她心裡還憋著氣,便往外躲,才不讓他抱。
察覺她的小動作,身後的人停頓片刻。不一會兒,英俊的臉龐埋在她的脖間,低低道,“生氣了?”
裴景煙含糊哼唧了一聲,“彆吵我。”
身後人抱了更緊些,清冽的嗓音在靜謐黑夜裡緩緩響起,“已經忙完了。”
好了不起哦,給你發朵小紅花要不要啊。
裴景煙心裡這樣想的,可困得嘴皮子都不想動。
見男人抱著她不肯鬆開,她也懶得跟他吵,隻意識模糊的想——
先由他抱著吧,等明早睡醒了,再把他踢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