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煙指著那小麵包,試圖用長輩的名義喚回他些許良知,“這是我媽媽親手烤的哦,你可得吃光光,不然對不起她對你的關愛。”
謝綸瞥了眼那瓷碟上兩個奇怪的字母麵包,嗓音清冽地念出,“x、l?”
“這造型是我做的。”裴景煙揚起臉看他,有些小嘚瑟地邀功,“怎麼樣?獨一無二的小麵包哦!”
謝綸挑眉,“很好。”
“很好的話,那你趕緊吃吧。”
“你喂我?”
裴景煙臉頰微紅,“你自己沒手呀。”
謝綸:“簽合同簽累了。”
明知道他這是借口,但這會兒氣氛正好,裴景煙也願意和他親昵,做些情侶間之間膩歪小互動。
於是她拿起銀質點心叉,叉起一塊小麵包,直接送到謝綸嘴邊,“吃吧。”
謝綸咬了一口。
裴景煙問他,“怎麼樣?”
他慢慢咀嚼著,吃完一口,淡聲道,“你造型做得好,媽烤的也好。”
兩個女人一起誇,誰也不得罪。
裴景煙哼哼笑了聲,“老狐狸。”
謝綸吃掉了那個x形狀的小麵包,剩下那個,他接過點心叉,送到裴景煙嘴邊。
“我在家吃過兩個了,不吃了,你吃吧。”裴景煙搖頭。
“l給你吃。”
謝綸黑眸眼底籠著淺笑,湊到她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到的聲音道,“你給我吃。”
裴景煙耳根子唰的一下就紅了,捂著耳朵,眼波流轉間嬌嬌媚媚的,羞得話都不利索,“你、你今天喝了酒麼?大白天的就開始不正經。”
“這裡沒外人。”
“那也……也得矜持些!”
裴景煙說著,又把那個l形的麵包懟到謝綸的嘴邊,“我才不要吃你。”
說完這話,她忽然意識到有歧義,純潔思想就像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一頭在高速路上狂奔不回頭。
最後,這個麵包還是一人一半分著吃了。
裴景煙嘴裡最後一口剛咽下,男人就低下頭吻住她。
口中還殘留著小麵包淡淡的甜味,唇舌纏綿,呼吸間皆是對方的氣息。
這個坐姿太適合深吻,尤其方便男人。
裴景煙的手不自覺勾住他的脖子。
明亮的午後陽光透過大片落地窗,在這光線充沛的辦公室裡,他們擁吻著,像是所有處於甜蜜熱戀的情侶般,忘卻所有,眼中隻有彼此。
氣喘籲籲時,裴景煙的腰被男人托起。
他的眼神明亮而幽深,穩穩當當地將她抱坐在辦公桌上,輕啄著她沒了口紅卻愈發紅腫的唇瓣,嗓音磁沉地不像話,“謝太太,在這試試?”
裴景煙的心臟“咻”一下攥緊了,被吻到有些迷離的眼眸也睜開,軟噥噥地嗔道,“你瘋了呀。”
這可是辦公室,還是上班時間!
她剛剛進來,門也隻是虛虛帶上,並沒鎖著,隨時可能有人進來。
看出她的緊張,謝綸扯唇輕笑,“怕了?”
誰怕了。
她本想反駁,又忽然意識到這狡猾的男人在用激將法呢。
她才不上他的當。
穠麗的眉眼浮上一層淺淺的笑意,她勾住他的脖子,身子往後倒了些,草綠色的吊帶裙將她曼妙的曲線畢露無疑,宛若剛修煉成精的蛇,纖腰嫋嫋。
“我才不怕。”
她嬌懶的說著,弓起一條腿,小小的膝蓋蹭過他的皮帶,又沿著黑色西裝褲往下,朝男人挑釁般眨了眨眼睛,“反正現在難受的不是我。”
膽大包天的小姑娘。
謝綸喉結微滾,掌心抓住她的膝蓋,用力往他這邊拉來。
突如其來的力量叫裴景煙嚇了一跳,等意識到現在這親密相貼的姿勢,她的臉頓時紅得滴血般。
“你…你冷靜點。”她開始慌了,兩隻小手抵著男人的胸膛。
謝綸的眸光黑沉沉的,鼻梁蹭著她的鼻尖,“既然勾了,就得負責。”
語畢,他又吻住了她的唇。
米白色的針織開衫散落在桌案上,細細的草綠色吊帶垂到一邊,搭在凝脂般白嫩的手臂間。
親吻急促而凶猛,屋內的氣氛也如外頭的陽光般熱烈灼燙。
就在他拉著她的手,放到冰涼的皮帶扣上時,門外傳來陸明琮大呼小叫的聲音,“老謝,你彆躲在裡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昨晚你跑的那麼快,你知道我輸得多慘嗎——”
謝綸動作陡然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