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楊清風的心跳都不由慢了半拍。
他曾設想過無數次與秦浩然的對話。
但從未想過，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不等他開口，電話那頭再次傳來秦浩然的聲音。
“聽說，你願意為武帝作書立傳。”
楊清風聽到這裡，才清醒過來。
他看了眼屏幕。
鄭國尚目光平靜如深不可測的潭水，看不出任何變化。
他咽了口唾沫，隻能硬著頭皮回應道：“你好，我是一位喜愛研究曆史的學者，對古代史有著極高的興趣。自從聽你說了武帝的故事，對武帝的過往非常好奇。如果有可能，我非常樂意為武帝作書立傳。”
“前提是你願意提供武帝的故事。”
秦浩然爽朗笑道：“如果先生願意為武帝作書立傳，秦某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秦浩然爽快地回答，讓楊清風，以及所有傾聽的人無不愣了一下。
太痛快了。
痛快得有些不可思議。
楊清風更是愣在當場，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他看向屏幕。
鄭國尚微微點頭，示意他答應下來。
楊清風見此，回應道：“秦先生的回答真是讓我有些意外。”
“您難道不擔心我是騙您。”
秦浩然輕鬆笑道：“是不是，並不重要。”
“我所做之事，皆是為了讓世人了解武帝的過往，知曉武帝的成就與偉大。”
“先生縱然是騙我，若是願意傾聽我講述武帝的過往，這世上不是又多了一位熟悉武帝傳奇的人。”
“對我來說，足夠了。”
楊清風無言以對。
李昊則有點牙疼。
這孩子到底想要乾什麼？
就為了這點事情，鬨那麼大的動靜？
鄭國尚等人，卻是忍不住對視一眼。
其中滿是意味深長之意。
秦浩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武帝！
這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情報！
鄭國尚立馬給楊清風打出一行信息。
“問他這麼做的理由。”
楊清風看到鄭國尚的指示，斟酌道：“我不明白，你這麼做，難道隻是為了傳播武帝的過往？”
“這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
秦浩然斬釘截鐵道：“我秦浩然乃是大宋靖山侯。”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雖不知在我沉睡這些年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世間變化如此之大。但此世竟然沒有武帝的記載，簡直荒謬至極。”
“武帝之功，勝過三皇五帝，蓋過萬古帝王。”
“吾乃大宋臣子，為武帝正名，乃是本分。”
“既是本分，何來有沒有意義之說。”
秦浩然說到這裡，語氣中多了幾分怒意，似是對楊清風質疑自己對武帝的忠誠格外不滿。
他鏗鏘有力，堅定道：“此乃我秦浩然之使命，縱粉身碎骨，萬劫不複。吾亦當竭儘所能為武帝正名，讓世人知曉武帝之功，繼承武帝之意誌。”
楊清風麵皮微微抽搐。
他感覺自己這根本不是和正常人聊天，完全就是和狂信徒討論神靈的問題。
李昊嘴角微翹，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承認，自己是個庸俗的人。
聽到秦浩然的話，實在是忍不住有些高興。
想笑。
李昊抬首看向天花板，格外專注。
那燈，真好看。
讓他想到了前幾天的一件喜事，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隻是楊清風雖然無語，但鄭國尚等人卻是忍不住鬆了口氣。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