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萬幸，若是看得真切了，看得明白了，怕不是這雙眸子都要交代在這裡。”
明誌道長說到這裡，不禁心有餘悸。
真龍天子命格，自古以來便是不容窺探，不容褻瀆的存在。
哪怕是古之麻衣相神，也不敢直視真龍命格。
否則必遭真龍反噬，輕則受創，重則修為儘失。
但。
明誌道長不明白。
這世間明明早已經百多年沒出真龍天子，為何今日.......
明誌道長想到這裡，打了個哆嗦，不敢深究。
其他的都可能出錯，但這天理命數不會說錯。
這事，不是他能插手。
也不是他該問的事情。
兩人聽得滿臉懵逼。
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這......
兩人左顧右盼，有些緊張。
這不過是普普通通一個走廊，哪裡來的不該看的東西。
不等兩人反應過來，明誌道長長吐了口氣，略顯緊張，追問道：“今日是何人在此主持會議？”
楊國華聽了更加疑惑。
他道：“是我們江南異事局的一個普通文職，姓李，叫李昊。”
明誌道長連連點頭，將這個名字深深記在心底，感慨道：“江南異事局果真是臥虎藏龍，了不得，了不得。”
“還請楊局代我向李先生致歉，日後貧道會親自登門拜訪，以示歉意。”
“告辭。”
明誌道長說完，攙扶著古岩的手臂，雙眼緊閉，匆匆離去。
這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敢多待。
太凶險了。
楊國華看得滿腦袋問號，就差在臉上寫著。
我在哪，我在乾什麼。
他趕忙追上去，想要詢問其中緣由。
然而明誌道長洞悉人心，雖然現在目不能視，但聽到楊國華急促的腳步聲，就已經知道他想要乾什麼。
他腳步微頓，不等楊國華開口，苦笑道：“楊局莫要繼續追問，問了貧道也不敢說。”
“告辭。”
楊國華頓時站在原地。
他呆呆地望著明誌道長遠去，腦海中卻是忍不住浮想聯翩。
這事邪乎啊。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對了，道長還專門問了今天的會議是誰主持。
嘶，難道道長看到了什麼東西？
可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把道長這樣的世外高人給嚇成這樣啊。
連說都不敢說。
楊國華胡思亂想，卻是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猶豫片刻，匆匆追上去。
雖然明誌道長不願多說，但畢竟是總局的親信顧問。
要是明誌道長在他這裡出了什麼事情，縱然總局看在以前的情義上不說什麼，其他人也難免不會借機發難。
當楊國華返回的時候，會議早已經結束。
就連晚宴都走到了尾聲。
楊國華找了親信詢問，這才得知今晚的會議是什麼情況。
當聽到所有人都對李昊一片讚賞。
年輕人誇他平易近人，沒有架子。
老乾部誇他沉穩，謙虛，是個人才。
這讓楊國華頗為驚訝。
他本以為李昊能勉強糊弄一下就不錯了，沒想到居然贏得一個滿堂喝彩。
楊國華正欲說些什麼。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道驚雷，陡然明白了明誌道長的意思。
貴不可言！
道長先是說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然後又問是誰支持會議。
最後又讓自己代為道歉。
這可不就是貴不可言嗎？
楊國華愣在原地，腦海中不由浮現一個奇怪的念頭。
難道，大佬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