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想了想,還是沒有拒絕李天佑的提議。
沒辦法。
這事要是再拒絕,以他對李天佑的了解,是真的會發飆。
怕倒是不怕。
但是人家一片好心,這麼做實在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再說了,高鐵站到富貴花園就十五分鐘的路程。
十五分鐘和兩個多小時,李昊還是明白應該怎麼選擇的。
他爽快地一口應下,反倒是讓李天佑有點疑惑。
這臭小子真要死扛到底。
雖然很疑惑,但他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讓李昊得到一點教訓。既然李昊自己不識趣,他樂嗬嗬地應了下來。
這邊掛斷李天佑的電話,不到兩分鐘,又有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
正是張興安的私人號碼。
“李先生好。”
“我是張興安。”
“哈哈,李先生有所不知。最近啊,我那老朋友不知道在我耳畔念了您的名字多少次。”
“直誇的,您是天上仙人,人間的謫仙,無所不能。”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幾許疲憊,但說話不徐不疾,聲調很有磁性,有一種中年男人特有的成熟魅力。
“謬讚了。”
“我大致聽楊叔說了您的事情,但楊叔了解不多,請問能說的具體一些嗎。”
李昊淡然問道。
現在他已經對這種誇誇免疫。
“哎,說來也怪。”
“大概是兩天前吧。”,張興安深深地歎了口氣,說出了一段兩天前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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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
天色略顯陰沉,夜晚不見星月。
但城市的燈火璀璨耀眼,燈紅酒綠的生活雖然因為鬼神受到了些許影響,但隨著時間日久,大部分的地方並未發現鬼神,也未曾聽聞鬼神禍害的消息,老百姓的生活再次恢複了以往。
有差彆,不大。
正如襄樊市的長虹大橋。
全長2187.35米,微呈拱型的橋麵寬22.5米,夜晚時分,大橋亮起明亮的燈光,猶如一條俯臥在漢江上的白龍,威風凜凜。
今夜的長虹大橋,依舊喧鬨。
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呼嘯而過。
車上是一位身著淺灰色休閒服,頭戴灰色棒球帽的年輕男子。
很時尚的裝扮。
張天賜,張興安的二子。
今年二十三歲。
雖然生在富豪之家,但並沒有所謂的富貴病。
平日裡愛好比較多。
小動物。
小鳥。
籃球。
攀岩。
繪畫。
可以說是全能選手。
除了正經職業,商務永遠不及格,但副科都能拿到很高的評價。
而他最大的夢想,也不是繼承家裡的幾百億資產,去當什麼百億富翁。
他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傑出的畫家,在巴黎舉辦屬於自己的畫展。
張天賜駕駛豪車,行駛到道路的三分之一路段。
他正想著明天去哪裡采風,尋找能激發自己靈感的地方。
忽然,一道靚麗的人影映入眼簾。
他無法評價。
那人是何等讓人驚豔。
她就仿佛清冷的月光,撕裂了厚重的烏雲,映照到了張天賜的心頭。
在這一刻,一種特殊的情愫湧上心頭。
但他來不及細想。
隻因那女子站在大橋的圍欄上,身前是洶湧的江河,身後是一輛輛疾馳而過的汽車。
她長發飄飄,似是舞動的靈蛇。
麵容如霜,透著寒意。
白衣如雪,被江風吹拂的獵獵作響。
清冷的就好似月宮仙子。
那一刻,張天賜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這人要自殺。
如果不是為了自殺,誰會閒得沒事跑到護欄上麵站著,那不是腦子有坑嗎。
再下一個念頭,就是我要救她。
不為什麼。
就是想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