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之後,張三的情況漸漸好轉。
至少生命體征變得非常平穩。
但就在今夜,張三的情況再次發生變化。
病房內。
張三穿著病號服,神情瘋癲,手裡拿著一根馬克筆,在貼滿了防護性材料的牆壁上寫寫畫畫。
彼時,四麵牆壁已經被寫滿了兩麵。
其中一麵寫滿了各式各樣的古文。
若是李昊在這裡,定然能認得出來。這正是後周時代,修行者們使用的文字。
也正是被秋燕舞稱之為禁忌的上古文字!
而上麵的文字,則是一個個人名!
楊朔!
楊牧之!
楊問道!
楊清!
楊仙兒!
這赫然便是一份族譜!
屬於楊家的族譜!
另一麵則是一幅畫。
山川江河,星河日月。
很雜亂。
仿佛破碎的世界。
當然,若是李昊在這裡,同樣能認得出來。
這副看似破碎的世界,正是諸多洞天福地的入口與位置!
而張三目前圖畫的這麵牆壁,正是第三麵。
隻是和前兩麵牆壁不同。
這次是一幅與眾不同的畫。
那是一株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
但大樹橫臥著。
很是詭異。
張三一邊畫著,一邊在嘴裡念念有詞。
“一切都是有聯係的。”
“一切都是有聯係的。”
病房外。
“他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鄭國尚眉頭緊鎖,透過觀察窗注視著瘋癲的張三,疲憊地問道。
之前他正在外地處理公務。
得到張三出事的情報,急忙放下手裡的事情趕了回來。
可事情比他預計的還要糟糕。
張三那瘋瘋癲癲的模樣,已經完全不像是正常人。
“一個半小時。”
“今天晚上八點二十三左右,張先生突然醒了過來,精神飽滿,身體狀況良好。”
“還讓我們多準備了一些晚飯。”
“吃飯的時候,張先生的胃口很好,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可大概九點零三,張先生突然好像犯病了一樣,一邊說出一切都是有聯係的,一邊拿著馬克筆在牆壁上寫寫畫畫。”
醫生眉頭緊鎖,說話間忍不住歎氣。
他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但張三這種情況是真的沒有。
所有能檢查的地方都檢查了。
張三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完全可以稱之為健康。
可不是那種亞健康狀態。
就是可以和特種兵相比的健康狀態。
但就是這樣一個本不該生病的人,突然發病。
沒有任何征兆。
鄭國尚聽得眉頭越皺越緊,心裡滿是壓抑的情緒。
這世道越變越壞。
張三是華夏最大的底牌之一。
如果張三出了問題,華夏無疑相當於少了一位先知,損失就大了。
隻是他也不是醫生。
麵對醫生給出的結論,無法作出任何評價。
“艸,我這是怎麼了!”
就在鄭國尚思索著應該說些什麼的時候,張三突然驚醒過來。
他望著眼前一塌糊塗的病房,又看了看自己手裡已經沒有墨汁的馬克筆,不禁感到驚悚。
此時此刻,他能回想起自己瘋癲時的所有記憶。
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識的那一刻。
回想起自己拿起馬克筆的那一刻。
回想起自己勾勒每一個字,每一個線條時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