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剛剛和前·下屬們結束了令人糟心的隔空對話,總悟帶著半黑化的表情扭過頭,朝他們這邊重新踱步回來。
總悟左手帶著辦案慣用的手套,拎著那把裹著染血白布的刀;右手鬆散地提著被辣到流血的菊一文字。
他那走過來的身姿,雙手染血,襯著身後樂池裡閃動的燈光,宛如鬼神。
【您獲得了異次元追擊:[白夜叉の警覺]……所以說不要模仿彆人的出場詞呀!】
“老板才是模仿彆人出場詞最多的人吧。”總悟毫不客氣地吐槽主角,不忘試圖薅一把羊毛,“追擊?老板真是好心呐。”
“知道我這邊人手、犯人都缺,”總悟懷揣著黑暗的夢想,“如果他一人能夠分飾兩角的話,我們的功績就可以早日更上一層樓了……當然,工資就用蛋黃醬來付吧。”
【……計策使錯人了吧、衝田桑!這對白夜叉完全就是迫害吧喂!會獲得黑化の白夜叉·暴走特彆版的吧?絕對會吧?】
在小係統「還是說你的目的就是這樣?!」的驚恐中,安室透正在對舉著刀的總悟使用交涉。
“……衝田警官,雖然我們知道你是想出示證據,但還是請冷靜一點。”
安室透稍微上前幾步,試圖安撫住餐廳裡躁動不安的眾人,並給時間讓總悟從預備小黑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警官先生在看到這把刀的時候,也已經知道了吧。”他指了指總悟的左手。
“是不是這樣,我的推理應該沒有錯吧?”安室透用陳述的語氣看著總悟,還是情不自禁眼神死地說道,“……所以為什麼是把岸田先生綁起來?”
“讓受害者提前受害他就不容易受害了,以前的局長·猩猩受害者是這樣跟我說的。”總悟連環套娃地說道,說出了會讓現上司爆·炸、前上司流淚的刁民發言。
安室透揚起一個微笑,感覺到心中那副全自動索敵手銬的實體化進程又迅猛地增進了20%。
總悟卻不在意似地背過身去,頂著這隱藏同行的全然殺氣,看著神情變幻的嫌犯小瞳。這女孩的臉上有一種令他熟悉的神色,是即將拋棄一切的、緊繃的神情。
“我不是偵探,不懂得什麼精巧的技法。”總悟說。
“但我的這雙眼睛,”他微微抬起臉,“對有些東西、卻能看得很清楚。”
小瞳察覺到他的視線,逐漸停止了顫抖,抬頭望向他。
“憑這把沾了血的刀,又能做到什麼呢?”總悟問她的語氣,卻又不像是疑問。
總悟半蹲下來。他把他自己那柄、沾滿了辣椒醬的菊一文字,和女孩放進彆人包裡的餐刀並列擺在一起,兩重作偽的血跡,看起來就像是誰開了一場玩笑。
“為了一點回憶;為了回憶裡的另一人、早就放棄掉的東西,要放棄今後的自己嗎?”
小瞳攤開雙手、掌心向上,悄無聲息地接住了自己不自覺掉落的珍珠。
這就仿佛是一場鬨劇。在悲傷中凝結的不甘、殺機、蒼白的陷害,連帶著那些已經逝去的美好日子,都變得如同是鬨劇一樣。
但這樣的鬨劇下、在恍然模糊的視線裡,隻有衝田警官的笑褪去玩世不恭的影子,伴著不變的平直語氣一起落到女孩的麵前。
[菊與刀:真不愧是衝田隊長,正經起來還是那麼溫柔。]
[菊與刀:沒想到這個■次元製作組,竟然抓到了隊長的精髓呀!]
“……”總悟,“剛剛有誰說了「■次元」吧?說了「製作組」吧?”
總悟露出極度受傷的表情,雙手握緊:“這家夥果然也沒看出來我是誰呀?隻是認出了「我」的形象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