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的情報,那天傍晚,見過琴酒的應當是一位少年警察;”朗姆說著,似不經意地瞧了一眼兩人的神情。
朗姆說著,輕輕彈了彈桌上的照片:“……就是昨天,你們碰巧遇到的、便衣出行的這人。”
“關於那位警察,我們僅有很少的情報。”
“他似乎是空降到警視廳的,年紀很輕,也不知是憑了什麼本事,竟能做到警部補的位置。”朗姆對敵人的動向侃侃而談,“……可惜,此人似是與同事相處得很不好的樣子;也難怪,這樣的年輕人總是招人恨。”
朗姆似是慨歎、似是嘲諷:“我手下的「孩子們」回報我,說警視廳近日內訌頻頻,都開始動用公器抓捕自己人了。”
“波本,你對這一片的情報了解得精細,你說——這是真的假的呢?”他忽而轉過話鋒,問起安室透。
……安室透想起在昨日的所見所聞,嘴角抽動了一瞬。
見安室透沉默點頭,朗姆滿意地笑了一笑。他像是自得於自己的情報,更是變本加厲地神秘壓低聲音:
“——更奇怪的是,被這個衝田逮捕進去的犯人,一個都沒有出來。一·個·都沒有。”
朗姆頗有暗示意味地笑道。他的模樣甚至有些唬住了麵前的兩位深藏不露的臥底,忍不住被他的思路帶著去聯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安室透蹩了蹩眉頭,在沉思時露出的些許肅殺情緒、掩蓋了他內心的無語。
朗姆興致勃勃地觀察著對麵兩人的反應,讚歎道:“不愧是在組織早早拿穩了代號的人啊……雖然比不上琴酒當年,但這一分膽色,也很夠用了。”
景光壓了壓帽簷,微一低頭像是在自謙:實則抬手掩住自己顫動的嘴角。
“……啊,謝謝,”安室透按住莫名歡快鼓動的青筋,不知是對誰的條件反射,“聽起來這個新出現的警察,確實是、有、點、問題。”
他一字一頓地、微咬牙切齒地說道,儘管早已聽聞過另一重內幕:
“那組織對這個「衝田」是什麼態度呢?試圖拉攏、還是……?”
朗姆正了正神色,否認道:“拉攏?嗬。”
“就算是我們這樣的組織,也不想養著一枚會對自己爆。炸的不定時/炸彈啊。”
雖然是未見麵的敵人,但朗姆對這位奇怪的少年警察的抖S心性、卻還是摸準了一些:“那樣的人,會接受我們的威脅或者示好嗎?”
“那樣扭曲的性格……還不如讓他在警視廳自生自滅吧。”朗姆篤信地笑。
——趕快把整個酒廠扭曲到異次元去吧、快去吧喂!安室透感覺拳頭一硬,心頭有一款熟悉的金屬物品正在蓬勃而出。
“還有,我們先前打算開展的炸。彈研究室,也因為找不到更強有力的人手而暫緩了。”朗姆自顧自地繼續分析道,“聽聞那精於製造爆。炸物的家夥,遭了那名為衝田的警察的挑釁,結果也是一去不回。”
——這位才是真的去星星旅遊了吧!琴酒的傳說版本是和這個混了吧?
朗姆還在嚴肅地進行著事件複盤:
“是我們被察覺了什麼,教他這樣試探;還是出於其他原因、刻意而為?”
沒有吧那小子;完全是出於個人興趣吧!是在跟黑衣組織爭搶可銬之名的巔峰吧!
安室透的內心OS仿佛都已經跑完了一個馬拉鬆,累得氣喘籲籲。
正當兩位名臥底的表情管理都快奔到異次元參加極限挑戰的時候,朗姆漫長的對敵分析終於從忘我中拔了下來。
“……基爾會主動去接觸衝田。雖然這已經是琴酒執導的舊計劃了,但時至今日、也並非全無用武之地。”
“我們的行動,暫且預定再下一周;先等基爾的消息。”朗姆突如其來的命令,叫安室透與景光皆是一凜。
“就讓基爾趁著采訪,去好好探一探警視廳的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