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剛剛明明進行了一個嚴肅的話題,說的正是她對待祁連的態度。
眼下她竟然完全無視了那個話題,突然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蛋上。
這讓祁元青無法容忍。
眼看楚千璃聽到了他的聲音後,終於朝他看了來,祁元青立時冷冷道:“連兒究竟對你有多好,你心中應該十分明白。”
“可縱然是這樣了,你也毫不在意嗎?”
“你還有沒有心?”
“唉。”楚千璃是真的無奈了。
這位大叔是被雲素衣控製久了,所以變笨了嗎?
“我之前就說過了,如果將九尾交給師父後,師父依然還是受製於雲素衣,那這種事我可不會做。”
“更何況,你曾經好歹也是馭獸一族的人,彆的不說,你能學會這禦之術,就是受了太荒馭獸塔的恩澤吧。”
“既然如此,你應該知恩圖報才是。可你眼下的行為算什麼?”
“九尾和朱雀可不是尋常的凶獸,而是太荒馭獸塔的伴生神獸,他們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誌。”
“我能得到他們,不是我強取豪奪,而是他們認可了我,才會跟隨我。”
“既然如此,他們便是我的朋友。將朋友交出去,我做不出這麼禽獸的事。”
“總之,你可以忘恩負義,我卻不能背叛朋友。”
祁元青聽了心頭一陣複雜,“是,如果按照你的這種說法,我是忘恩負義了。”
“可我已經失去了愛妻,現在隻剩下連兒這麼一個親人了。”
“為了他,我管不了那麼多。而且……”祁元青的眼神倏地又冷了下來,“小丫頭,你倒是挺會詭辯。”
“照你這麼說,連兒是你的師父,是他教會了你禦之術吧。”
“他對你也有恩,你怎麼就沒想著報恩?”
“你又怎知我沒報?”楚千璃很平靜地說道。
祁元青一愣。
“行了。”楚千璃將手上抱著的圓滾滾遞給紫霄,示意他可以繼續站到一旁去圍觀了。
而後看著祁元青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可以理解你。”
“但你如果想從我這裡搶走九尾和朱雀,那不可能!”
“我絕對不會讓你搶走他們,這對於師父一點兒幫助都沒有,並不能讓他就此擺脫雲素衣的控製。”
“擺脫控製。”祁元青的神色頓時古怪了起來。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若是再早上幾十年,他還沒深刻地認識到雲素衣的傀儡術有多麼可怕的時候,或許他也會這麼想——無論如何都要得到自由。
可如今他已經清楚地知道了,雲素衣的傀儡術根本無人可解!
即便是其他的雲族人,也不可能解開雲素衣所施展的傀儡術。
因為那個女人的天賦是變異的!
她比任何一個雲族人都要強大。
如此一來,還如何奢望得到自由。
可是這番話他沒法說。
關於雲素衣的這些秘密,他都不能說,否則的話,他身上被雲素衣所下的禁製就會立刻觸發。
到時,雲素衣隻要想查,就能發現他這邊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