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決賽開始還有大半個時辰，小璃兒，要休息一會兒嗎？”夜九淵問。
楚千璃頓時往他身上一靠，笑著說道：“好啊，那我就靠著你休息一會兒。”
說話間，楚千璃勾住了夜九淵的一縷發絲，纏在指尖把玩著。
夜九淵微挑眉梢，發現小丫頭說是要休息，其實根本就沒有睡覺的意思。
眸光微閃，夜九淵聲音溫柔地開口，“小璃兒。”
“嗯？”
楚千璃輕哼，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便聽夜九淵問道：“等解決完了九星宮的事情後，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麼。”
楚千璃手上的動作微頓，隨即，她整個人便坐了起來，很是認真地看向夜九淵問道：“還有什麼可以快速提升修為的辦法嗎？”
“……”夜九淵。
“嗯？”楚千璃驚訝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難。”沉默的尊上這次沒有沉默，直接點頭給出了一個字。
“……”楚千璃。
這次，換成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就這麼與夜九淵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足足十秒鐘。
“廝殺。”夜九淵忽而道，還是將他所遲疑的話給說出來了。
“什麼意思？”楚千璃眸光一閃。
她有預感，這意思肯定不會是像曾經一樣在幻陣中廝殺，而是真正字麵意思上的廝殺。
然而，她因著曾經是天師的緣故，即便到了這個世界後也沒怎麼真正浴血廝殺過。
所以，尊上的意思是讓她去真正地浴血殺戮嗎？
迎著楚千璃清澈中含著幾分明悟的漂亮眼眸，夜九淵有一瞬間不忍將後麵的話給說出來，畢竟，要讓這樣的小璃兒去手染鮮血
，沾染一身血腥氣，他還是有些不忍心。
不過，他心中很清楚，小璃兒其實並不需要他的不忍。
她想要變強，想法是如此地迫切。
所以，他不能阻攔她。
伸手，指尖在楚千璃的眼角邊輕輕滑過，夜九淵這才道：“小璃兒善惡分明，不弑殺，這其實很好。然而，強者的世界是殘酷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甚至，這其中還夾雜著許多陰謀算計。”
“小璃兒，你還是太善良了。”
“……”楚千璃。
嘴角抽抽，善良這個詞竟然會被尊上砸在她的身上，一瞬間，楚千璃怎麼覺得這麼怪呢。
明明，該手狠的時候，她也沒有留情啊！
“尊……”
夜九淵用指尖輕輕按住了楚千璃的唇，阻止她將後麵的話說出來，很是篤定道，“不用懷疑，小璃兒，你絕對不夠狠。”
“你身上的氣息太乾淨了，乾淨得讓人一看就知道你沒經曆過殺戮的洗禮。”
“……”楚千璃。
無奈地眨巴著眼，這怎麼還不讓她說話了。
說到殺戮，她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好歹也是殺鬼無數啊！
那些作惡多端，沒了神智，徹底沒救的厲鬼，她殺起來可是一點兒也沒手軟。但尊上硬要說血腥氣的話……殺鬼可能染不上。
於是，楚千璃想了想，最終乖乖地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