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之後,這麵具就和臉皮粘死了,除非能從雲素衣那裡得到解藥,否則這麵具便一直無法取下。”
“解藥啊。”楚千璃聞言小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小眼神更是直接瞅向尊上。
夜九淵笑了一聲,道:“調配解藥太費時了。”
祁元青聽到這話也不覺得難受,他承他們的恩惠已經夠多的了,哪裡還會再奢求什麼。
“那不費時的簡單方法呢?”祁連與夜九淵針鋒相對了這麼多次,聽到夜九淵這句話後,竟奇異地理解出了夜九淵的言外之意。
夜九淵聞言一挑眉梢,抬起了手。
“湮滅。”兩字吐出。
伴隨著這兩個字吐出,湮滅之力同時發動,祁元青臉上的麵具直接消失了。
“!”祁連瞬間直麵祁元青的臉。
是這模樣,一點沒錯,記憶中父親的樣子就是這樣的。
迅速的,祁連的眼眶紅了。
他的父親竟然真的沒死!
“連,連兒。”眼看祁連眼眶都紅了,祁元青顧不得去激動臉上的麵具消失了就手足無措起來。
“父親。”祁連這時再也控製不住情緒了。
這是他的父親。
太好了,他在這個世上還有血脈至親。
“好,好,好兒子。”祁元青聽到祁連喊他父親,心情也同樣不可抑製地再度激動起來。
父子倆眼看著就需要一點時間來抒發情緒,楚千璃靜靜地看著師父和祁元青父子相認的場麵,心下不由生出頗多感觸,下意識地轉頭朝著司驚鴻看去。
這一看,楚千璃就發現哥哥也在盯著她看呢。
“我們都很幸運。”司驚鴻笑著說道,抬手就揉了一下楚千璃的腦袋。
“嗯,我們都很幸運!”楚千璃重重點頭。
夜九淵看到楚千璃此時笑得燦爛,也不由地跟著眼神柔和。
隨即,他對不知何時走上來的雲長卿說道:“看,一切都很圓滿。所以,你也不用多想什麼。”
雲素衣是雲素衣,雲長卿是雲長卿,根本是兩個人。
可歎以前他想不開,因為摯友的故去而對雲族,尤其是雲素衣心生愧疚,畢竟長卿和雲素衣之間的兄妹感情極好。
然而,他現在想明白了,分明是兩個獨立的人,不能算作一個整體。
他對摯友的愧疚,不該移情到雲素衣乃至雲族身上,而摯友這個早早亡故的人,也不該承擔起雲素衣犯下的罪。
所以,即便是對著這個場麵,雲長卿也不需要心生愧疚,覺得自己身為兄長沒教導好雲素衣,或是覺得自己身為雲族人,就該對雲素衣犯下的這些罪過負責。
雲長卿微微一怔,隨即不由搖頭笑了笑,“不愧是你,還是這麼敏銳。”
“不過,你說的也對。我都已經死了,如今可是鬼界的七殿下。沒了那血肉之軀,甚至連雲族的傀儡術都無法施展,如此,我又何必想那麼多。”
“隻是依舊會心中惆悵?”夜九淵道。
“……”雲長卿。
雖是摯友,紮刀的時候也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兒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