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就是秒殺,好極端的術式。”夏油傑搖了搖頭。
“裙子、什麼裙子。”灰原雄捕捉到關鍵詞,疑惑地抬起了頭,“咒靈……還會穿裙子嗎。”
夏油傑一把給按了回去:“沒關係,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還是不要了。”
好奇心太多不是好事,不僅容易招致禍患,還容易招到一些對眼睛不好的東西。
但已經聽進去大腦的東西不是那麼好再趕出去的,
“難道這是一種特殊的攻擊方式嗎,是有人類意識的咒靈,那一定也非常強……”灰原雄的思路慢慢跑偏到天外去了。
差點兒整個老底被掀了的風早徹也不慌,運用這一項能力到現在,饒是五條悟和夏油傑再怎麼對術式之事熟稔,也必然有他們不可能猜到的部分——比如係統的存在。
他們所講的,和一部分風早徹對於係統判定的想法能夠完全對上。
換言之,他有一種攻擊的手段是勾起對手的負麵情緒、從而出擊,光是從這一點來說,風早徹最怕的對手其實是不至於弱到蠅頭那種程度、體術上能對他造成威脅、沒有自我意識的普通咒靈。
高級咒靈向來不乏自我意識,也就是和人擁有同等水準的思維,這本來是它們應對咒術師圍捕獵殺的利器,但卻在對上風早徹時成了徹頭徹尾的弱點。
思維、意識,往往足以成為指向情緒的起點。
五條悟認為今天這一行收獲匪淺,他算是確認了對風早徹的定位,也可以正式把他從弱者的那一欄給劃出去了——有這樣術式的人,絕對不會隻是傳聞中的無能之輩,至於他為什麼要走後門,五條悟姑且將理由歸咎於風早徹從一開始就想藏拙。
他太清楚咒術界裡儘是些什麼樣的人了,初入學時理所當然關注過身邊的同學、又近乎驚喜地發現一年級的兩位同學都不是那種無趣的人,可以相處。
這樣的目光又在逐漸放得更加長遠,身邊的範圍又慢慢地擴大到了老師、乃至於其他的同齡人。
強者可以脫離規則而超脫於外,但改寫規則和脫離規則並不是一回事,這不是現在的他能想到的道理。
許多人在一開始時,也隻不過是根據自身一時的善惡來尋覓同伴知己,之後再要起事、再要拋棄這個懵懂的自己,往往需要一個特殊的契機。
風早徹輕輕點了一下手機屏幕上的攝像頭方向調轉鍵,屏幕中倒映出他尚且未變回原樣的綠眸。
“瞳色受術式影響,施術者死去後會變不回來的嗎?”他不由問道。
這涉及風早徹知識盲區了。
“過來過來,給我看看。”五條悟抬起右手招了招,風早徹怕有什麼負麵影響,也不跟他計較,老老實實湊了過去,和學弟們來了一個四、不,八目相對。
“沒救了,直接埋……誒,你打我乾什麼,還好我有防備你打不著哈哈哈!”五條悟往後一步躥出兩三米遠,靈活得不像話,他笑得直不起腰好一會兒,這才緩聲道。
“原本用在你身上的那種術式,應該會致盲,但你沒有這樣的症狀,說明,在你自己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不……”五條悟拖長語調,在自己眼前輕輕自左往右一劃,“做好了防護,不至於需要一片漆黑地同咒靈對戰,瞳色的改變,你最該問的還是你自己。”
他難得把經常窩在鼻梁上不走的釘子戶墨鏡給摘了下來,那雙百年難得一出的蒼青色六眼直直地同風早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