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之身,但也不是這樣的家夥能夠消滅的存在……至於你們,還不明白嗎,你們所信仰的‘天元’,和星漿體根本就係出同源。”
“同源相融,一滴水和另外一滴水相遇,談何汙染!再者,汝等人類之身,年紀最長也過不了百歲,天元早在咒術界揚名百年不止,期間星漿體的融合發生過不止一次,照你們的說法,是想說……你們信仰的神,早就被反複玷汙過了?”
“那麼多年以前的事我管不著!我隻知道,是你這女人要與天元大人融合!是你要玷汙天元大人!我們這些信徒,當然隻能做小小的,力所能及的事!”天內理子的說法似乎不能說服所有人,有的人臉上出現動容,也有的人和他一樣麵上不服,隻不過是還沒有開口而已。
“汝等……不會以為,妾身此次前來,是詢問你們的意見的吧?作為星漿體,我的意誌與天元同在,我即是天元,融合的過程,除了妾身,能夠參與進來的最多也就隻有咒術會負責保護妾身的術師。”
那人猝然低頭發出慘叫,指著天內理子想要拿刀的那隻手骨頭發出清脆的聲響,天內理子的足尖下意識要往後退上半步,但她生生立住了。
“要麼換一種方式繼續供奉你們如今的信仰,要麼換一種信仰,妾身今日到此,不過是為了警告你們少做多餘的事,普通人沾染上和咒靈有關的事,可是通常少有什麼好下場的。”天內理子冷冷哼上一聲,轉身遁入一片光明之中。
光芒少頃徹底消散,黑暗逐漸褪去,卻猶如蝸牛路過時留下行走的粘液一樣處處可見痕跡。
這些人被籠罩在了粘稠的暗色陰影中,明明看似已經脫離了危險,卻依然維持著原本躲避的姿勢,一動也不動。
“哇——”天內理子才剛從咒靈的口中被吐出來,自己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臟東西,發出小小的一聲驚叫。
“辛苦你了,理子妹妹。”夏油傑蹲下來安撫道, “黑井,麻煩你帶著她去整理一下吧。”
黑井美裡點了點頭,剛想去攙扶天內理子,就見她自己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我剛剛的表現還不錯吧。”天內理子強撐著問夏油傑。
夏油傑還靠在牆邊坐著,一隻手搭在膝蓋上,聞言稍稍偏回過頭,向天內理子豎了個大拇指。
“但說起來,居然還有那樣的咒術師嗎……”天內理子忍不住有幾分晃神。
“徹?他的確是非常特殊的咒術師,到現在我們也沒怎麼搞清楚他的術式如何。”畢竟每次以為解讀得差不多了的時候,風早徹還是能尋摸出一些新東西來。
天內理子豎起兩根手指,也不知道是在指什麼: “他看起來非常‘潮’啊,絕對看過不少漫畫吧,我同班同學帶來的漫畫我看過一兩眼,就是那種風格的!”
夏油傑聽懂了,他理解的意思和天內理子表達的意思完全南轅北轍了。
“你要說劇本和台詞的話,倒是沒錯,那家夥每次都能現場編出來不少奇怪的東西。”像他剛剛坐在外麵聽,就覺得他遞給天內理子的詞實在是有一點尷尬又生硬。
但他是抽離在外的視角,也知道天內理子就是天內理子,而不是什麼完完全全神化了的星漿體。
就實際效果來看,那一手他借助術式構建出的環境和突如其來的神降,配上這台詞的確唬住不少人。
悟應該已經成功從另外一頭的出口撤出去了,但徹還混在裡麵,普通人不至於能傷了他,但夏油傑還是要盯著點裡頭的動靜。
至於漫畫……夏油傑隱約記得,風早徹的確是看漫畫的,經常會在筆記本上塗塗畫畫什麼,這樣一說,倒也不奇怪了。
哄騙漫畫中的人,當然還是漫畫家最為擅長。
風早徹混跡在人群之中,他觀察過了,這幫人彼此之間並不互相熟悉,撐死也就是個臉熟的關係不能再多,如果是平時的話,大喇喇頂著原本的臉打著混進去的主意或許有著難度,但現在還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