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有完結的一天吧。”夏油傑說你。
“那是自然。”風早徹點了點頭, “比起這個,我更想問,如果那天我真死了的話……”
“哦不對,這個比喻還不夠恰當,因為那兩個人本來就在咒術會的黑名單之上。”
他似乎還沒想好下一句怎麼說,就看著已經要張口的夏油傑笑著問道: “你是想說……我會替你報仇?”
“那我肯定是非常欣慰,死後有個能幫我向凶手報仇的人,埋進地裡也能瞑目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殺了我的人是那些盤星教的高層呢,我的體術不怎麼好,如果被對方人多勢眾,打暈在地上殺死了怎麼辦?”
“他們沒有殺你的理由……”夏油傑還想再說什麼。
“那如果是理子妹妹被他們殺死了呢?還記得理子妹妹額角的那道傷疤嗎,傷口能和伏黑甚爾掉在現場的那把槍裡的子彈對上。”星漿體事件終歸不是什麼值得再提起一次的事,但他還是要說。
因為風早徹有著不一樣的視角,不論是夏油傑還是五條悟在思考時都會遺漏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在彆的平行時空,風早徹是不存在的人。
儘管風早徹偶爾會有意無意地提起他在用能力窺見另外一個世界裡其他人的死相時,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存在,但他到底是活生生地存在於其他人麵前的人,不是在思考時說能摘出去就能摘出去的。
“果然你已經想到了。”風早徹瞧他那副神情就知道他肯定考慮過相關的問題。
一個好好的,有自己思考能力,接近成年的人為什麼會犯錯?最大概率是有什麼事情動搖了他的認知,但以他心智的堅定,認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被輕易撼動的東西,極有可能是一點一滴地累積下來的,而且……
風早徹垂下目光,如果星漿體的護送任務真的是這種不可控的失敗,對他們而言勢必是一種打擊。
風早徹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或許是在以作者的身份審視這個漫畫世界觀構建出的一切,但就他而言,他不太能見得驕傲的人物因為遭受打擊而陷入沉默。
成長的代價勢必是沉重的,他以前也不是沒有畫過成長型主角的漫畫,但他會儘可能在這一過程中,用較為溫柔小心的筆觸一點一點地將孩子的棱角打磨平滑。
下不去手呀下不去手。
“我也不需要多說什麼,隻能說,如果我死在了彆人手上的話,替我報仇,殺死對方,事後也不需要你付出什麼代價的話,那也沒什麼,但如果殺死我的是普通人或者是其他的同行,請換一種方式,或者不要將我的死放在心上。”
“怎麼可能,如果連替朋友報仇也無法做到的話,那未免也太窩囊了,至於你說的換一種方式……我記下了。”夏油傑點點頭。
“這其實是題外話……哦,我要找的是這個。”風早徹翻了好幾個抽屜, “剛才不是說到那個明明是一級被誤判成二級的任務嗎?”
風早徹在執行任務的途中,其實沒有感覺到太多不對勁的地方,直到真正開始動了手,才發現這是一級任務,這並不正常,他對於強弱的感官一直要比其他人來得更加敏銳,在這一點上的水準甚至可以說是做到了頂尖。
“晚上那邊我應該可以自己去解決,但我想請你去這附近調查一下情況,看看我是否有誤判。”風早徹這遞交資料時,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手。
這是之前約定過的手勢,意思是讓他回去自己看。
夏油傑先回到了宿舍,打開資料才發現上頭不僅有關於這次任務的詳細信息,還有幾個‘窗’那邊的人員,包括本次陪同一起出任務的輔助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