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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以防引起不適,風早徹示意夏油傑暫時不要上前,自己湊了過去查看了一番,因為知道屍體大概要是個什麼情況,他首先目光就落在了腦部,果然那一條本來就存在的縫線更加明顯了一些。
風早徹心裡一沉,給自己做了下建設後,他手上加了力,沿著那條縫線把上半已經空的腦部掀開了。
“傑。”他查看了一下情況後,已經用上畢生的修養和素質,使聲音聽起來儘可能冷靜而又客觀。
五條悟默然不語,起手就是一個術式,看起來非常有想將這一片地方夷為平地的衝動。
風早徹對他搖了搖頭。
“你長腦子了。”他冷酷地把後半句話說完了。
現在的人基本在生物課本上全見過腦部構造,他們也從來不會去談論一個器官的美醜,再怎麼樣,這些器官也隻是在皮囊之下工作,如果不是遇到什麼相關的意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顯露到外麵的機會。
風早徹第一次見著那滿是溝壑,凹凸不平的外表有幾分反胃。
“要抓活的審問清楚嗎?”原來對方居然已經連人的身體也沒有了,怪不得急著尋找身體,甚至還為了優質的身體算計起了夏油傑。
風早徹才剛問完,就又推翻了自己的說法: “算了,不必了,夜長夢多,趕緊人道毀滅掉才是最好的做法,他肯定是打算找一副身體以後再做什麼,沒有把身體搞到手以前,什麼都是空談。”
“不過照這樣看來,這應該的確是個以前的詛咒師,隻不過是意外把自己的身體搞丟了。”夏油傑見他有幾分不適,還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撫之意。
“傑,這家夥姑且也在算計我,我是也想動手的,不過你要自己來嗎?”五條悟麵無表情地問道。
先前費大價錢的布置並不是白白搭進去,至少對方現在陷入了意識昏迷的狀態,隻能任人處置,但幾百年的見識……即使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估計也問不出什麼。
“我來吧,你可以補補刀。”夏油傑召喚出了自己的咒靈。
風早徹把空間讓給了二位,他對看處刑沒什麼興趣,或者說這樣的東西,他連看處刑都會不怎麼舒服。
他退遠了些,以免被術式波及。
忽地注意到周遭得動靜不太對,他拿出手機,和畫作上對比一番發現,有一個地方的草叢被踩平了。
有人……?
風早徹發了條短信給眼下或許分不出神來的兩位,小心翼翼地摸了出去,一把把背後鬼鬼祟祟想要隱藏行蹤的人給揪了出來,對方沒怎麼反抗,就被他給逮住了。風早徹定睛一看,嘿,居然還是個普通人。
“你是受誰的命令來監視的?”他冷聲道。
“我我我……”那個人知道咒術界裡的術師大多有幾分手段,且因為成天在生死邊緣遊走,即使是脾氣再溫和的人,在刑罰這方麵的閾值也比想象中要高。
他本來是財迷心竅了,才來幫著盯人,這會兒被抓住了,正是慌亂的時候,自然就一字不落地全招了。
咒術會那邊風早徹盯得緊,先不說他確定對方這次不會派人過來跟蹤,就算是跟蹤也不會派一個這樣的愣頭青來。
沒想到這背後的人層層外包,居然還能和孔時雨扯上關係。
“……”風早徹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