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的嘴角帶著苦澀的笑容，他已經發現了某個事實，隻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
死小孩的心能裝下的人很少，一旦少了，那個位置不會空出來，而是直接消失。
“還真tm是驚喜啊！！！老唐……”。
……
此時老唐還在山腳下焦急的等待著，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山上的卡塞爾學校有東西在吸引著。
每當他想抬腿上去的時候，一個莫名的聲音卻在告戒著他，不可以去，前方是深淵。
……
路明非覺得自己真的很好笑，他就好像舞台上的小醜，是彆人取樂的工具。
他的弟弟也好，霍邪也會，明明都知道，卻隻有自己被蒙在鼓裡。
當知道康斯坦丁身份的那一刻，路明非就無法再出手了。
黑刀收入刀鞘。
路明非打算放走康斯坦丁，遠處的諾諾有些不解。
路明非看著自己的師姐。
好彆扭。
也許明天，他放走龍王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卡塞爾學院。
到時他會被評論稱為懦夫，最軟弱的s級混血種。
壞一點的結果，大概是被卡塞爾學院開除。
不過無所謂了。
他本來就是個衰仔，再衰一點又能如何。
那時他的嬸嬸家，會流傳著他被退學的消息。
他的父母……可能會覺得自己的兒子，不是一個好孩子。
曾經的同學，可能會在暗中嘲諷自己。
這種事情路明非經曆過。
“真是討厭。”
路明非想起了高中時期，如同小醜一樣的自己。
然後準備轉身讓開道路。
“你的哥哥，在山的下麵。”
路明非輕聲說道。
在卡塞爾學院，路明非了解到了龍與混血種的矛盾。
也許此時此刻，路明非正在毀滅自己的學校。
後悔嗎？
可能未來會後悔。
路明非已經有所覺悟。
死小孩就是這樣，彆扭的要死，卻不願意輕易觸碰自己的底線。
康斯坦丁感覺到了惡意與敵意的消失，於是繼續向前。
路明非將黑刀收進儲物空間。
“我到底在做什麼……”。
諾諾不明所以的來到了路明非的身邊。
在她的眼中，路明非再一次變成了平時，那個無助的可憐的死小孩。
作為一個懂事的女人，她沒有問。
因為她覺得，路明非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師姐，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這個世界好可笑，我明明那麼努力的活著……。”
諾諾剛想說話。
隻聽砰的一聲。
然後她就暈倒了。
路明非立即反映了過來，然後抱住了諾諾。
隻見諾諾的後麵，出現了一名帥氣的男人。
男人手裡提著敲暈諾諾的長棍。
是霍邪。
霍邪此時帶著微笑。
右手提著木棍，左手提著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孩，這個女孩是，零。
霍邪：“這是什麼表情，跟死了馬一樣！”
路明非看見霍邪立馬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老唐……他是龍王嗎？”
霍邪毫不遲疑的點頭。
“是的。”
“為什麼，為什麼是他！！！”
霍邪將零放下。
“你知道嗎？龍是會相互吸引的，就如同混血種會抱團取暖一樣，為了彌補內心的孤獨，龍總會無意識的接近那些孤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