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
“哦。”餘兮低頭,“涼快嗎,陛下趕緊的吧,彆讓臣妾等著急了。”
“......”皇帝無語,今天的餘兮十分的奇怪,依舊是橫行無所顧忌,但卻並不十分的討厭。
抬頭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想著沈青青不知道是不是又遭到了什麼刁難,方才的哪一點感覺,便立刻消散。
低頭重新進入奏折之中,他必須儘快忙完,糊弄完麵前這位,才能趕去找沈青青。
他,委屈她了。
禦書房又恢複了安靜,餘兮緩緩的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褚弘,勾了勾唇角。
也許這家夥自己都沒發現,對原身有多縱容,隻可惜了,後來卻是那般下場。
原身的父親並非武將,亦非重臣,隻是一個小小的戶部尚書,卻偏偏說他是丞相的黨羽,參與了貪腐一案,便是重罪。
餘兮無聊的換了個姿勢,摸了摸戒指,在軟榻上假寐了起來,意識裡和係統聯係了起來。
“我想知道,原身的父親那件事的經過。”
“嗯,我翻看一下啊。”很快,尤娜醬有了回複。
原來丞相有意拉攏原身的父親餘廣厚,丞相位高權重,皇帝登基這幾年,始終手握重權,絲毫不將皇帝放在眼中,皇帝本就想除掉他,再加上,不想給原身有可依仗的母家,便動了手。
“那就是說,原身的父親,極有可能根本沒有貪腐,隻是受了丞相的牽連。”
“書中沒有交代,隻是說丞相貪腐一案的時候,原身父親作為黨羽,便一同入了獄。”
猛地睜開了眼睛,餘兮看著褚弘,這輩子,你要還是敢為了那個女人,再動我家人的手腳,可不一定是什麼結果。
沒本事壓得住你,我還沒本事壓得住那個女人,大不了魚死網破,都彆想好。
其實褚弘當年本是想留原身一命的,隻是發配到了冷宮,畢竟跟在身邊這麼多年,總有些舊情。
奈何原身那火爆的性子,在父親喪生後,也沒活過一年,最後被沈青青手下的奴才亂棍打死了。
可不,你都冷宮裡待著,還不消停,任誰不能踩死你。
不過,餘兮覺得,原身極有可能是自尋死路,畢竟,她那個時候已經有可能知道了皇帝和沈青青之間的問題,所以覺得自己對家族有莫大的愧疚,便想著一起去了。
隻是臨死,也不想讓這些曾經對不起她的人安生罷了。
打了個哈欠,餘兮動了動身子,“陛下還有多久啊,嬪妾都腰酸腿疼了呢。”
握著筆的手一頓,你就不能在那裡安生的待著嗎,怎麼就學不會閉嘴。
調整了情緒,轉頭仍是耐心的說道,“累就回去休息吧,朕會快一些。”
餘兮笑眯眯的看著他不說話,仿佛欣賞什麼寶貝,頓時讓皇帝有些彆扭,不禁有些分神。
恍惚間,餘兮已經來到了陛下的身邊,還是那股子幽香,一下子衝進了褚弘的鼻孔。
她每次都用這麼重的香,她以為自己喜歡,其實褚弘非常的討厭這種感覺。
餘兮才不會在意他在想些什麼,軟軟的身體,故意朝他貼近,“臣妾就在這兒陪著陛下,等著。”
說出的話柔弱無骨,熱氣傳進了皇帝的耳朵,頓時褚弘的耳廓紅了起來。
餘兮挑眉,看來,皇帝對自己還是有感覺的,她就說嘛,怎麼也是個正常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