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壓抑不住,餘兮將心裡對若寒的思念不舍,通通的抒發了出來。
淚水翻湧,終是不可收拾,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師傅。”
若寒抬眼看著眼前的女子,微微的皺眉,她什麼時候換了樣貌?
“這個,徒兒有些沒聽懂。”
不是她,她從來不會主動問自己任何招式上的問題。
想到了什麼,若寒閉上了眼睛。
沈清清尷尬的站在那裡,咬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師傅?”她不能白來,她一定要師傅對她另眼相看,沈清清再次開了口,比上一次更加柔弱。
呱噪!若寒萬年不變的臉上有了表情,皺頭緊皺。
這人怎如此不識趣,還不離去。
看著不動的若寒,“那徒兒就不打擾師傅,改日再來請教。”沈清清緩緩的退了出去,戀戀不舍的看著上麵的人。
出了院子,女主憤憤的想到,憑什麼她就可以讓師傅貼身指導,自己連個眼睛都不睜開。
殿裡的若寒睜開了眼睛,一揮衣袖,一旁的鏡裡,出現了一個場景。
這是....一片竹林?
視線調轉,屋子的門打開,裡麵一個少女正在那裡睡的酣暢。
她臉上的是什麼?她,哭了嗎?
一揮衣袖,玄鏡又恢複了本來的樣子,仿佛剛才的畫麵隻是幻覺。
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做什麼。
隻是自己從來沒有插手,她不喜說,他便也從來不問。
這就是他們相處的方式。
這一次,她的離去,他以為是她的意願,他自然是從未想過阻止。
可是,看著窗外過分茂密的果林,她終於和自己坦誠了自己的雙靈根。
他其實從來不介意,自己不也不是純淨的人一般。
那毒素,自娘胎而來,他見到她的時候,那樣子弱小無助,便收留了下來,像極了自己。
他以為她會是自己的同伴,可她走了。
若寒閉上了眼睛,他需要靜心,今日的他,很不像他,他不該如此。
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月上空中。
餘兮十分滿意係統的精致,正好那明月可以透過窗子看到。
他在做什麼?
他就像那天邊的明月,高潔不可褻瀆,自己這樣看著也好。
“你們在做什麼?!”若寒這一夜未眠,出來後山走走,卻看到有人在瀑布前竄動。
“參見師傅!”幾人慌亂的跪下。
若寒一掀開衣袖,幾人滾到了一旁。
“對不起,我錯了,師傅,不要。”
“下山,永不得回!”
幾人走後,若寒看著麵前的瀑布,眼裡射出寒冰,肮臟的東西,竟然把這裡也給玷汙了。
閃身,若寒便飛身進去。
這便是她常常打坐的地方。
看著那一方大石,仿佛那個丫頭還是靠在那裡,吃著果子,抖著腿。
他們從來是相伴的,即使不交流。
如今,這裡再也沒有她的身影。
出來後,若寒將此處設了結界。
這日,峰主賀鴻飛又將幾個峰的師尊叫到一起。
“師弟,你看。”
“但聽師兄的安排。”賀鴻飛看向了其餘幾人。
“那就陸師弟和若寒師弟一起。”
“是。”蒼凜峰的峰主陸定燁道。
“咱們都多久沒有一起出過任務了。”陸定燁道。
若寒點頭。
“那我們就山門口見,即刻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