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對,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不過是想要看看自己的母親,你怎麼會如此的記恨,你起來告訴我啊,你不是說要陪著我嗎?!”
“難道都是騙人的嗎...”若寒的眼睛已經有了淚水,輕輕的將人摟在自己的肩頭。
原來,她都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母親的下落是他曾經唯一的執念,陸定燁便是關鍵所在,所以這些年,他才會刻意的容許,陸定燁對自己的接近。
你想看自己難過,我就難過給你看。
他將計就計,離開了山,更是讓沈清清有機會靠近他,和他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所以才有機會套出那人的下落。
沈清清那麼聰明,果然知道自己最在意的是什麼。
她早就厭倦了和那個人虛與委蛇,一次機會,便對他下了手,可惜,她始終高估了自己,出了紕漏,所以才逃了出來,找到自己。
自己無非是為了一個母親的答案而已,怎麼會要了你的命呢。
你是誰啊?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可有可無的徒弟,你的命又算什麼呢,為什麼要你的命呢?
若寒竟然笑了出來。
漸漸的屏幕移到了屋子的外麵,隻聽得了麵那放肆卻又痛哭的笑聲。
“宿主?”係統試探的問道,她感到她情緒的激動,所以將畫麵切換了過來。
“我沒事。”餘兮搖頭。
不知睡了多久,餘兮睜開了眼睛。
“宿主休息好了嗎?”之前餘兮看到若寒,太過傷心難過,便又重新睡了過去。
“讓我再看他一眼,我便出發去新的任務。”
係統切換畫麵,竟是那條房後的河水,一夜扁舟在水麵蕩漾。
船艙裡兩人正在對弈,餘兮睜大了眼睛。
“那是。”餘兮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那,那不是自己嗎?還是?
“該你了。”那女孩沒有說話,隻是動了動手指。
“該下這裡,才是,”若寒苦笑,但是仍是不厭其煩的教導。
那女孩,似乎總是不是很明白,但卻勝在安靜,聽話,不吵不鬨。
“她是誰?”
“若寒傾儘自己的修為,將那你的身體救活,但也隻是活著而已。”
餘兮身體微頓,他,這是何苦折磨自己。
“她們會活多久。”
“也就這一輩子吧。”
餘兮彎唇,夠了,若寒求得,不就是正常人有血有肉有情的生活嗎?
有這個安靜的餘兮陪在她身邊,他這一輩子夠了。
“我,還能回去哪裡嗎?”
“啊?”這...
“其實是可以的對嗎?”
“這樣也算是一種結局了,難道,你還想進去嗎?”
餘兮搖頭,她其實並不知道。
她不想再給若寒任何的希望,反到更像是折磨。
不若現在這個樣子。
屏幕的畫麵靜止。
若寒看著對麵的人出神,仿若剛才有人來過一般。
眨了眨眼,自己為什麼總以為,她還在某處看著自己。
那樣喜歡自己的丫頭,怎麼舍得走掉呢。
“餓。”那女孩忽然發聲。
這是她顯有的會說的幾個字,還都是若寒千辛萬苦教會的。
“好,等著師傅。”
餘兮的臉上,總算有了些表情,若寒的臉上亦然。
“宿主,你還是再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