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野站在花園的路上,半垂著眼,不知道在看什麼,直到聽到腳步聲才抬起頭。
容見停了下來,往明野身邊走近了兩步,問:“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明野輕聲說:“二樓的燈沒有亮,我想等你回來。”
容見才從車上下來,身上很暖和,直到貼近明野,感受到一陣冷氣,應該是在外麵站的太久了。
他說:“以後不要這樣了。”
可能還是覺得明野很冷,容見摘下圍巾,將明野的手裹了起來,他的指尖無意間觸碰到容見手腕處的皮膚。
容見的手腕要比圍巾溫暖多了,用來取暖應該會很舒服。
明野心動地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太舍得。
裹好圍巾後,容見說了晚安,追上不遠處的韓雲,走進了屋子。
回到房間後,容見覺得解決了一件大事,他可以不用死了,就能想想彆的很重要的事了。
比如中午那封沒送出去的情書。
容見在高中時沒談過戀愛,也沒機會幻想,可倒是見到過很多對情侶。
他想:高中生喜歡人確實是要送情書的。
走出高中,情書這種告白方式就顯得幼稚可笑。這是隻有學生才能有的戀愛方式,如果不送的話,好像總是缺了一點什麼。
還沒談戀愛,容見已經想到很久以後了。
今天不是個恰當的時機,明天要起來考試,而且教室人太少,采用排除法很容易暴露,下個學期有很多機會,可喜歡人就是衝動的事,容見不想再等了。
他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隻開了台燈,從書櫃裡找出明信片,不知道該寫什麼。
想寫的很多,可具體下筆又很難。
容見寫了三個小時,廢了半垃圾桶的紙,最後才寫出滿意的話。
那是夜裡三點鐘,除了容見,所有人都睡了,他沒有睡,卻已經在做夢了。
匿名送情書這麼丟臉的事,容見沒打算告訴明野,自己開心一下就算了。
不過他又想,要是談戀愛後哪天真的和明野吵架了,可以拿這種丟臉的事哄哄明野。
如果感情很好,是不是就不會吵架?
容見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再如膠似漆,愛死愛活的情侶也是會吵架的吧。
如果到時候真的吵了,容見覺得讓一讓明野也沒什麼,畢竟自己比明野大幾歲。
容見想了很多很多,有許多和戀愛有關的白日幻想。
他盼著能成真。
第二天容見醒的很早,一起床就發了條微信給明野,讓他記得帶兩本理綜資料,自己的不小心弄丟了。
這是必要的準備步驟。一般而言,明野去考試隻帶兩支筆,從來不用在考場裡複習。如果連書都沒有,容見總不能把光明正大地把情書放到明野的抽屜裡。
離考試還有十分鐘,老師要求學生都把資料放到講台旁邊的桌子上。
容見裝模作樣地看著資料,趕在最後兩分鐘,等彆人都放完了,才快步走了過去,磨磨蹭蹭地拿筆,實則心驚膽顫,將信封夾到了明野帶來的幾本書裡。
一場理綜考試下來,容見滿腦子的情書。
他確實是昏了頭,明野是不收彆人情書的,自己偷偷送過去的,估計也隻有扔進垃圾桶的命運,等到以後再提起來反而隻能讓人難過。
以後吵架可能少了個哄人道具了。
想到這裡,容見有些許的悲傷,又化悲憤為動力,飛速寫起了試卷。
考試結束後,容見走的飛快。
明野有些奇怪,他想查清楚昨天晚上容見去做了什麼,今天早晨還心緒不寧。
直到他順手拿回資料,掂量了一下,覺得不太對勁,才翻開書,裡麵夾著一封情書。
明野怔了怔,他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
他走出教室,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很小心地拆開情書,裡麵有一張明信片。
說是情書,上麵隻寫了兩句話。
“明野同學,我喜歡你。
希望你永遠晴天。”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還沒有談戀愛,但我們見見想的比誰都要遠,真正的白日大幻想家(。
快談戀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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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