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映玉知她想做什麼,心裡雖有些膈應,但想到這世間女子立足不容易,倒也沒說什麼。
轉夏天過去,迎來了秋天。
八月初,八皇子大婚。
褚映玉和陸玄愔前往八皇子府喝喜酒,新拜完堂後,褚映玉去新房探望連靜萱。
新房裡的很多,都是皇室、宗室的女眷,特地來新娘子的。
連靜萱的蓋頭已經被掀開,文靜羞澀地坐在鋪著大紅色喜被的床上,垂首聽著眾的打趣聲。
八皇子也在一旁,身上穿著皇子朝服,大紅色的正裝,起來氣風發,沒了平時的陰沉,亦是個不可多得的英俊郎君。
麵對眾的打趣,八皇子有些不自在,瞄了一新床上坐著的新娘子,又飛快地收回目光,被拉出去敬酒。
八皇子離開後,其他也識趣地紛紛散去。
褚映玉在最後,她笑:“八弟妹,恭喜了。”
連靜萱羞澀地紅著臉,聲若蚊蠅,“謝謝……”
褚映玉莞爾,不免想到自和陸玄愔大婚之時的事,時她的驚奇大過羞澀,連靜萱這才是正常的姑娘大婚時的模。
陪連靜萱說了會兒話後,褚映玉便離開新房這邊。
她剛出去,就聽說諸位皇子正在吃酒,八皇子這個新郎官被寧王、平王拉著灌酒,連陸玄愔也被安王拉著吃酒。
皇子在喝酒,其他也非常捧場,氣氛很是熱烈。
等酒席散後,褚映玉見到一身酒氣的陸玄愔,他大步過來,容色清冷,拉著她的手登上馬車,揚長而去。
身後還傳來平王的大嗓門:“咱不醉不歸……”
剛上馬車,褚映玉就落到一個充滿酒氣的懷抱裡,後帶著酒氣的吻綿綿密密地落下來。
好一會兒,她漲紅臉,終於掙脫醉鬼的懷抱。
“王爺,你醉了?”褚映玉心翼翼地他。
見她離自遠遠的,他有些不滿,伸手過去,將她拽過來。
他的麵白如玉,著分正常,就連那雙平裡冷冽深邃的黑眸也是一副清冷正氣的模,渾不出醉酒的子。
隻是他捧著她的臉,像狗一般胡亂地親時,便知這位王爺已經醉了。
這是褚映玉第一次到他喝醉。
沒想到陸玄愔喝醉時,臉上一點都不顯,就連時那副冷冽的模,都足以欺騙世。怪不得剛才皇子在拚酒,他那麼容易脫身,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沒醉,不耐煩在這裡陪那些皇子瞎起哄。
馬車回到王府,褚映玉正要扶醉鬼下車,哪知他一把扣住她的腰,就這麼跳下車。
褚映玉驚呼出聲,雙手攀住他的脖子。
她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正要生氣,卻見他得地過來,還朝她挑了挑眉,後抱著她大步朝前。
褚映玉:“……”
正院的下沒發現雍王已經醉了,見王爺抱著王妃大步地進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平時不都是這的嗎,皆低眉順目地退下去。
直到褚映玉被他一把丟進了浴池,他也撲通跳進去。
褚映玉嗆了一口氣,頓時氣得想打。
隻是她還沒打,某就像條蛇般滑過來,從背後摟著她,將臉埋在她頸項間,嘟嘟嚷嚷地叫著她的字。
“映玉、映玉、映玉……”
褚映玉渾身濕嗒嗒的,被他身上的酒氣一醺,感覺頭都有些暈沉。
被他叨念得煩,她開口:“王爺,閉嘴!”
他的聲音一頓,又嘟嚷一句:“不要!”後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沐浴……”
褚映玉被迫和醉鬼洗了一個鴛鴦浴,其的滋味之難言,便不必說了。
好不容易兩洗漱乾淨,換上清爽的衣物,她以為醉鬼王爺已經折騰完,可以回床睡覺,哪知他又拉著她出去。
“做甚?”褚映玉奈地問。
陸玄愔一臉認真地她,“舞劍。”
褚映玉:“……”
寧福兒匆匆忙忙地送過來一把劍,並將周圍的下都遣散。
他王爺在月下的庭院裡舞劍,湊到褚映玉身邊,聲地說:“王妃,王爺這是醉了罷?”
褚映玉語地他,“你跟他這麼久,難不知王爺醉酒後是什麼模的嗎?”
寧福兒說:“以前王爺醉酒時,都是一個靜靜地坐著。”
所以他也沒想到,這次王爺醉酒會玩得這麼花啊,像隻開屏的孔雀一般,還要給王妃舞劍呢。
褚映玉:“……”
褚映玉言以對。
正要說什麼,突一劍光襲來,要不是寧福兒閃得快,隻怕那劍要落到他身上。
寧福兒心臟都要跳出來,後怕不已。
兩過去,隻見月下的男子手持著長劍,目光森冷地盯著寧福兒,語氣森:“滾!”
寧福兒麻利地滾了。
沒了寧福兒,庭院裡隻剩下褚映玉和陸玄愔兩。
陸玄愔盯著她,神色冷冽,褚映玉嚇得屏住呼吸,怕他發酒瘋。
她聽說男喝醉酒後,行事與清醒時截不同,甚至有些男喝醉酒還會打。
哪知他突丟開手的劍,過來,雙手攬上她的腰肢,將她抱起放到庭院裡的一張石桌上,他跪坐在她麵前,將臉埋在她的膝蓋,雙手緊緊地環著她的腰。
“映玉,彆……”
褚映玉莫其妙,“我沒啊。”
“你了,我找不、到……”他喃喃地說,翻來複去都是這句話,“我,找不到、你……”
聽他結結巴巴的聲音,這是他清醒時絕對不會做的事,褚映玉一顆心又酸又軟。
其實她真的不介他的結巴,不介他的缺陷,若是他想說,她便聽。
可惜兩輩子,他都極力避免在世麵前開口,似乎很是在自的缺陷。
到這麼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此時委屈巴巴地趴在她的膝蓋上,像個孩子般結結巴巴地傾訴他的委屈,她心裡難免湧起幾分怪異的憐愛之感。
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觸動。
幸好寧福兒機靈,提前將院子裡伺候的都打發下去,不讓下到這的雍王爺,隻怕他的威信要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