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 平行番外5(2 / 2)

陸玄愔是個聰明人,自然能感覺到她的軟化。

他欣喜之極,卻也知道她並非真的愛上自己,隻是因為他這段時間無微不致的照顧和守護,讓她動容,也讓她不安。

其實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從不曾主動傷害彆人。

她擔心自己傷害到他,擔心他得不到回應會難受……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姑娘呢?如果她能狠心一些就好了,這樣沒有人能傷害到她。可他又欣喜於她的心軟,隻要他堅守下去,遲早有一天,她會敞開胸懷,會接受他,會愛上他。

他會努力,讓他的妻子也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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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映玉敏銳地發現,陸玄愔現在做事越來越不瞞著自己,就連皇後中毒一事也和她說,徹底地將她當成自己人看待。

當然,以前他也是如此,隻是那時候的他遠

不如現在這般主動、體貼。

不久後,褚映玉得知褚伯亭等人的結局。

陸玄愔已經查明當年的事,並親自審問過三人,將證據擺到聖人和太後麵前。

兩人對此震怒無比,特彆是還涉及到謀害當朝王妃之事,不管哪件事,都是罪不可赦。

褚伯亭、孟芙和靖國公孟宗嶽都被處以極刑,靖國公府被奪爵,看在慶陽大長公主的麵子上,沒有抄家。

至於褚家,出了褚伯亭和孟芙這兩個罪人,聖人氣怒之下,直接抄了褚家。

原本雖然丟了侯府的爵位,還能靠著褚家的家產和“靜安郡主”的嫁妝過得還不錯的褚惜玉、褚瑾玉姐弟倆眼看就要流落街頭,隻好厚臉皮去找褚家其他人。

姐弟倆自幼金尊玉貴長大,就算侯府的爵位沒了,也沒吃過多少苦。

因這事,他們吃儘苦頭。

褚家其他幾房人對褚伯亭和孟芙兩人恨之入骨,自然也不待見這對姐弟倆,他們也沒管姐弟倆,直接收拾東西回青州老家。

姐弟倆無處可去,隻好去找孟家人。

在他們心裡,孟家人就是他們嫡親的外祖家,舅舅、舅母曾經那麼疼他們,表哥表嫂和表姐妹對他們也非常好,心裡覺得他們就是家人。

孰不知,孟家人同樣對他們恨之入骨,覺得要不是他們那外室娘孟芙,靖國公府何致於淪落到這地步?

雖然罪魁禍首是孟宗嶽,但孟玉珂、齊氏和孟月盈等人下意識的跳過他,更多的是怨恨孟芙母女倆,怨孟芙的娘當年不應該出現,也怨孟芙不應該如此狠毒,做下那些事。

褚惜玉姐弟倆是孟芙的女兒,自然也遷怒到他們,罵他們是奸生子,將他們趕走。

姐弟倆這下子是真的無家可歸,在外流浪幾天,受儘苦楚,實在難以忍受,再次厚著臉皮登孟家的門,這次不管他們怎麼趕,都不肯離開,硬是賴上他們。

褚瑾玉更是信誓旦旦地說,孟家就是他們的外祖家,不能不管他們。

一時間,孟家的宅子也因為這對姐弟倆的到來變得鬨哄哄的,每天都是雞飛狗跳,原本和褚惜玉是好姐妹的孟月盈對他們更是不待見。

褚映玉聽寄春說起這事,自然是幸災樂禍。

她對靖國公府其實沒什麼感情,想來也沒人會犯賤地對一個以前對自己冷眼相待,並且欺負她的外祖家有什麼感情。

得知生母孟蓉的事,連帶著對孟家也不待見,對於孟家的下場,她是喜聞樂見的。

因為靖國公府被奪爵,一直在外遊學的孟瑜山終於回京。

孟瑜山的歸來,總算讓鬨哄哄的孟家平靜下來,也有了指望。

不過因為孟瑜山至今沒有婚配,齊氏擔心尚未嫁人的褚惜玉會賴上孟瑜山,對她嚴防死守。

褚映玉乍然聽到孟瑜山的名字,愣了好一會兒。

正好這時,陸玄愔從外麵進來,看到這一幕,瞳色微黯。

陸玄愔一直知道,如果當初不是

褚伯亭夫妻倆將她押上花轎,她應該嫁的人是孟瑜山。

他和她之間是完全不可能的。

當年長平侯老夫人去世前?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為她和孟瑜山定下婚約,而他也被太後亂點鴛鴦,與褚惜玉有婚約。

如果不是褚惜玉逃婚……

隻要想到,他們可能各自嫁娶,互不相乾,永遠都不會有交集,更遑論是在一起……他就難以接受,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幾乎喘不過氣來。

雖然這些“如果”都沒有發生。

但陸玄愔每每隻要想到孟瑜山曾經頂著她未婚夫的身份,占據她的心,想到她曾經是不是也像討好自己一樣、討好過孟瑜山……

心裡的嫉妒就讓他幾欲發狂。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隻是個凡夫俗子,會如此深刻地嫉妒著一個男人,嫉妒他曾經是她的未婚夫,嫉妒他曾經得到過她的關注……

嫉妒在心口肆意的蔓延,陸玄愔卻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將手彆在身後,握緊拳頭,手背上青筋畢露。

好半晌,他壓下心裡的嫉妒和酸澀,故作淡然地走進去。

褚映玉見他回來,歪首朝他笑道:“王爺,你回來了。”

陸玄愔淡淡地嗯一聲,走過去將她抱起來,放到溫暖的炕上,一邊說道:“彆站著,會累。”

她抿嘴笑道:“不會的,我的身體最近好多了,沒有那麼累。”

陸玄愔摸摸她微涼的臉蛋,將她身上的衣服又捂緊一些,仿佛生怕她冷到。

現在是隆冬臘月,室內的地龍燒得極旺,門窗緊掩,隻留了幾處通風透氣的地方,哪裡會冷到她。

褚映玉見他不過一會兒就熱出汗,忍不住說:“其實也不必將屋子弄得這麼熱乎,我也不冷的。”

她的身體確實比較畏寒,但若是屋子太熱也不好。

陸玄愔沒聽她的,就怕冷到她,讓她難受。

兩人如平常那般說話,起初褚映玉沒察覺到什麼,直到發現他每次盯著她的眼神十分深沉晦澀,在她看過去時,他又硬生生地移開目光,便知道有情況。

“王爺,有什麼事嗎?”她開口詢問。

如果是以往,褚映玉斷然不敢如此直接,隻會在心裡揣測一一,小心翼翼地猜測他的心思,懷疑自己哪裡做得不好。

然而這段日子,他的縱容還是給她帶來影響,讓她難以再保持以往的謹慎小心。

她並不想這樣的,但麵對一個無條件縱容她的男人,總歸會不知不覺間便有些恃寵而驕。

陸玄愔搖頭,表示沒事。

他怎麼能和她說,他心裡的嫉妒,瘋狂地嫉妒著孟瑜山,要不是還有點理智,他甚至恨不得將孟瑜山遠遠地打發出京城,讓他這輩子都不出現在她麵前,讓她聽到他的名字。

男人的嫉妒心其實並不比女人弱,嫉妒心起時,心裡的惡毒也不比女人好到哪裡。

隻是自古以來,世人從不宣傳這些對男人不利的東西罷了,便讓人以為,女人的嫉妒心強又可怕之類的。

平平都是人,是人就有一樣的嫉妒心,哪分什麼男女。

褚映玉見他不說,於是也沒去問。

兩人的關係緩和隻是這段時間的事,她尚且沒有學會如何追問他,他不說她就明智地不問。

隻是當她不問,陸玄愔越發難受,總會胡思亂想,她是不是還在想著孟瑜山?聽說孟瑜山回京時,她愣了好久,是不是心裡還記掛著他,其實想去見他……

這些亂七八糟的猜測,讓他越發的嫉妒。

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這讓他有些難堪,抹不開麵子,又怕她誤會,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讓她為難,讓她難過。

如此過了兩天,褚映玉發現這人仍是莫名其妙的盯著自己,終於決定主動問一問。

她怕再這麼下去,都要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要不然,為何他總是欲言又止,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好像還有點難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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