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於麵對巨龍的屠龍勇士,說不定平日裡會被一隻從屋頂掉下來的蟲子嚇得跳起來;
戰場上百戰百勝的將軍,可能回到家會被妻子的一聲怒吼嚇得魂不附體。
我覺得就算是你,也肯定有某些害怕的東西。
總有一天,我會把它找出來,然後狠狠地嚇你一跳。”
正所謂精神病人思路廣,智障兒童歡樂多。
明顯是混亂陣營的阿來娜,除了在戰鬥的時候會比較正經一點。
平日裡基本就是這幅無時無刻都想要給自己找點樂子的樣子。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左思早就習慣了她的胡言亂語,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那你就慢慢找吧,找到了記得告訴我一聲。還有,把你偷偷藏在背包裡的酒拿出來,彆以為我沒看見。”
“啊?!你……你是怎麼發現的?”阿來娜頓時有點慌。
要知道那瓶酒可是她在曼農旅店住宿的時候,趁酒保不注意從吧台後麵的櫃子裡偷的。
“你又不是專業的盜賊。就憑那蹩腳的偷竊技巧能瞞得過誰?更何況,你以為那瓶酒真的是偷來的嗎?天真!我早就替你付過錢了。”左思有些無語的扶著額頭解釋道。
對於自己的第一位隨從的逗逼性格,他實在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阿來娜的陣營是中立混亂,而不是邪惡混亂。
不然的話,左思估計自己身體還沒成年就得愁的先禿頂。
“該死!怪不得我總覺得從昨天晚上開始,你看我的眼神就不對勁。”
眼見自己的小秘密被拆穿,阿來娜忍不住低聲抱怨了一句。
心不甘情不願的從背包裡取出那瓶在曼農旅店售價15金幣,用葡萄酒作為原料、經過一係列複雜工序蒸餾發酵後得到的烈酒。
按照地球叫法,這瓶酒就應該被稱之為“白蘭地”。
不過曼農本地人給它起了個更好聽的名字,叫做“消弭之火”。
主要是因為這種蒸餾酒的後勁很大,總是讓人不知不覺就醉倒了。
看著瓶子裡那琥珀色的液體,阿來娜明顯露出了痛惜與不甘的表情。
緊跟著,她自己擰開塞子,仰起頭咕冬咕冬灌了好幾口,然後才依依不舍的遞給身邊的士兵。
後者默不作聲的喝了一小口,然後又遞給旁邊的半獸人。
瑞特接過來也跟著仰起頭灌了一口,然後笑著說道:“謝啦!沒什麼比在這種夜晚能喝上一口烈酒更讓人感到身心舒暢了。”
就這樣,除了左思之外,圍坐在篝火前的眾人一人一口,迅速把整瓶酒喝了個精光。
在酒精的刺激下,原本還有些困意的他們很快變得興奮起來。
等左思吃完晚餐,參加本次行動的小隊成員便來到河岸邊,騎在蠍尾獅的背上飛躍大河,降落在被怪物大軍包圍的城市邁拉特瑪。
像左思和阿來娜這種身上沒有什麼負重和盔甲的施法者,以蠍尾獅的負重能力一次差不多能帶兩個。
相比之下,士兵這種穿著全身重甲的單位,一次隻能勉強帶一個。
來回往返了好幾趟,一行五人這才全部降落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當然,代價就是給蠍尾獅累了個夠嗆。
再加上它也不太適合參加接下來的行動,所以被左思打發到城外的樹林裡休息去了。
由於晚上光線太暗的關係,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城內多出了幾個不速之客。
剛好相反!
那些站在城牆上負責守夜的士兵,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怪物大軍的宿營地。
一旦有點風吹草動,城牆上立馬就是一陣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