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風暴女王欣布(萬字大章求訂閱)(1 / 2)

“索斯,你沒事吧?”

凱爾本顯然注意到了左思正處在“銀火爆發”模下,而這種模式尹爾明斯特通常隻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使用。

“沒事,我很好,感謝您的關心。不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可不記得向任何人發出過求援信號。”

左思對於這些魔法女神選民的突然到來感到有些意外。

因為他或許跟凱爾本和艾拉斯卓有過還算比較友好愉快的交流,但對於其他像風暴·銀手、多芙·鷹手、欣布等北地七姐妹成員,幾乎是連見都沒見過。

可現在,這些人居然都趕了過來,而且看樣子應該是來幫忙的。

“是我手下的人打聽到了散塔林會的曼鬆和幾個紅袍首席聯手想要算計你,所以準備挫敗他們的陰謀。不過現在看來,你似乎自己處理的很好。”

說著,艾拉斯卓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那具屬於曼鬆的屍體。

儘管已經被銀火所釋放的閃電能量打得有些麵目全非,但光憑臉上殘存的部分麵罩和脖子上的護喉,也依舊可以辨認出他的身份。

畢竟這年頭喜歡同時佩戴麵罩和護喉的法師可不多,曼鬆無疑是其中最有名的一個。

可能是在背後割了許多敵對施法者的喉嚨,所以他本人十分注重對自己脖子的保護,據說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戴著不肯摘下來。

“豎琴手同盟的人?”

左思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瞬間意識到散塔林會和豎琴手同盟之間的相互滲透有多厲害。

難怪總有人說,當散塔林會獲得一份重要情報,豎琴手那邊也立刻就會獲得一份,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連曼鬆親自策劃跟參與的行動,都會被銀月城的至高法師——艾拉斯卓迅速知曉,由此可見豎琴手的間諜的偽裝實力與業務水平有多麼高超。

而且左思嚴重懷疑,在豎琴手和散塔林會兩點情報組織內,應該有不少唯利是圖的雙麵間諜,亦或是其他不為人知的勢力在裡邊攪渾水。

不然的話,像如此重要的情報絕對不應該泄露才對。

正當艾拉斯卓想要做出回應的時候,風暴女王欣布突然開口打斷道:“好了,你們還是待會兒完事了再聊吧,眼下可不是談論這些內容的時候。要知道算上薩紮斯坦,這裡已經有了五個紅袍首席,如果把他們都乾掉,塞爾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膽量和能力製造麻煩。”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欣布的眼睛裡開始閃耀著銀色的火光,同時洶湧澎湃的魔法能量開始在她的身體裡彙聚。

作為所有魔法選民中脾氣最火爆、最瘋狂、最令人敬畏的成員,這位阿戈拉隆的女王對付紅袍巫師的態度向來隻有一個,那就是毫不留情的趕儘殺絕。

因為紅袍巫師總是在不停策劃入侵和吞並她的國家,屠殺和奴役她統治的民眾。

據說在年輕的時候,欣布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被人稱之為“使用魔法的野蠻人”。

與彆的奧術施法者總是小心翼翼精心算計不同,她一直都是“火力優勢學說”忠實信徒,傾向於在短時間內大量像對手傾瀉數不清的魔法,直至將其徹底淹沒。

同時在戰鬥的時候,她經常會因為情緒過於激動陷入瘋狂,甚至連自己的小命都不當一回事。

最終,在這種極端性格和戰鬥方式的催生下,大名鼎鼎的“序列器”魔法被發明了出來。

通過這些事先準備好的“序列器”,欣布可以在一瞬間通過某個觸發手勢或者音節,瞬間將好幾個法術一口氣時放出去,瞬間秒殺大片的紅袍巫師。

儘管隨著年紀的增長,風暴女王已經不像年輕時那樣暴走易怒,但對於紅袍巫師的恨意卻始終不曾消散。

尤其是相互之間鬥了上百年的薩紮斯坦,一直都是她渴望擊殺的目標之一。

“冷靜點,艾拉絲蘭欣布本名。就算是要動手,至少也要先搞清楚薩紮斯坦的意圖。”

凱爾本迅速出言阻止了這位有時候比敵人還要危險的同伴。

“哼!這些邪惡的紅袍巫師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永遠在暗中謀劃著不可告人的陰謀。尤其是薩紮斯坦,這些年搞了多少針對我們的小動作,又策劃了幾次入侵阿戈拉隆的計劃?”

說著,欣布的眼神開始變得更加危險,在場所有的紅袍巫師開始不約而同瘋狂給自己加持防護魔法。

因為後者非常清楚,這位風暴女王一旦開始出手就絕對不會輕易停下上來。

屆時誰身上的防護法術數量多,誰有可能在狂風驟雨般的法術轟炸中幸存。

毫無疑問,這種強大的威懾力和來自敵人的敬畏,絕對是她數十年乃至上百年以來,孜孜不倦屠戮每一個遇到紅袍巫師的結果。

或者說,欣布是費倫大陸諸多邪惡勢力中,最不願意招惹的魔法女神選民之一。

跟其他相對比較好說話、講道理、不會輕易主動出手的選民不同,她在遇到紅袍巫師或者散塔林會的成員後往往隻會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毫不廢話的將其趕儘殺絕。

正是由於這種對殺戮沒有任何顧及的態度,導致紅袍巫師在賭咒發誓的時候,往往都會說如果我違背誓言就讓我出門遇到風暴女王。

由此可見,在紅袍巫師們的眼中,遇到欣布已經跟遇到死神畫上了等號。

當然,副作用就是欣布在許多地方的形象跟民間傳聞都不太好。

有人認為她喜怒無常,是個危險無比的瘋子;

還有人認為她會在惱怒的時候,把周圍距離自己最近的倒黴蛋變成一隻青蛙或者鬆鼠,然後一腳踩死。

不過大部分關於欣布的負麵傳聞都是敵人故意編造出來用來敗壞其名聲的。

但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欣布骨子裡透露出來的瘋狂。

要知道在二代魔法女神沒有被殺之前,就曾經有一位傳道法師惹惱了欣布。

按照正常來說,傳道法師也是魔法女神的信徒,甚至可以被視作選民中的一員。

第一位傳道法師正是大名鼎鼎的法師之神阿祖斯。

所以除非對方失去傳道法師的職位,否則的話欣布是不能對其出手的。

因為這種自相殘殺的事情,從一開始就被魔法女神嚴令禁止。

可欣布是怎麼做的呢?

喪心病狂的她立刻開始著手培養了一個學徒,並讓這個學徒在達到一定水平後按照規則向現任傳道法師發起挑戰,然後在法術決鬥中將其殺死取而代之。

是的,她通過間接的方式繞開規則,然後光明正大的乾掉了對方。

而這種行為就像是在自家女神的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屬於不折不扣的作大死。

魔法女神瞬間暴怒不已,甚至一度想要收回欣布的銀火跟所有選民能力作為懲罰。

但最終在其他選民的勸說下,她撂下一句“下不為例”便不了了之。

從這件事就不難看出,欣布事實上是一個做事情根本不在乎後果的瘋子,隻要脾氣上來了,就算是把一座城市夷為平地也不是不可能。

“你確定真的要在這裡動手?這周圍的魔網已經在之前的戰鬥中被抽取了太多的能量,如果再打下去必然會引發可怕的混亂能量風暴。更何況,我並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把這些繞過首席議會擅自行動的家夥帶回去。”

眼見老對手真的想要在這裡乾掉自己,薩紮斯坦立刻明確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簡直就是把“慫”這個字寫在臉上。

作為一名典型的紅袍巫師首席,他無疑更喜歡躲在暗地裡搞陰謀詭計,趁敵人不備的時候高偷襲和暗殺。

至於像現在這種直接跟好幾名魔法女神選民正麵對抗的蠢事,隻有白癡才會去乾。

“這麼說,你跟沒有參與這次陰謀?”凱爾本眯起眼睛質問。

薩紮斯坦不加思索的回應道:“沒錯。因為在費倫西海岸的租界和據點,一直都不在我的控製下,而是在阿茲納爾·斯魯爾的控製下。他在得知索斯在北地釋瘟疫對獸人造成的殺傷,想要獲得這種力量作為武器。碰巧曼鬆對於銀火也有非常濃厚的興趣,所以自然而然就選擇了聯手。隻可惜,他們都低估了這位年輕人所擁有的力量和勢力。”

說到這,這位強大的傳奇巫妖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用略帶玩味的眼神掃了一眼小島上那些巨龍、巨人、奪心魔、眼魔等等一大堆的怪物。

很顯然,憑借這些在費倫大多數人眼中的邪惡生物,他敏銳察覺到了左思跟其他選民在思維和意識方麵的不同。

哪怕不使用任何偵測邪惡類的法術,薩紮斯坦也敢斷定,這個年輕人的陣營絕對不是善良,而是中立或者邪惡。

“所以……你是來帶著些紅袍巫師回去的?”左思眯起眼睛試探道。

“算是吧。更重要的是,我想要親眼確認一下你所擁有的力量。畢竟在費倫,做魔法女神的選民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有無數的人會千方百計從你身上搶奪或是竊取銀火。”薩紮斯坦意味深長的暗示道。

“也包括你嗎?”左思直截了當的反問。

薩紮斯坦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不,當然不包括。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得罪和激怒魔法女神的下場是什麼,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起碼目前還不是。相比起這個,倒是對你之前所使用的那些特殊魔法手段非常感興趣。如果你願意進行魔法方麵的交流,隨時可以來塞爾找我。”

“之前席曼蒙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但是曼鬆卻在自認為可以得手的情況下,毫不猶豫選擇了與我為敵。另外,你覺得自己的麵子大到可以在不付出任何代價的情況下,就把這些紅袍巫師帶走?”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的語氣和眼神都變得異常危險,完全就是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架勢。

畢竟他現在身邊有好幾位魔法女神的選民幫忙,甚至還有跟紅袍巫師有幾十年乃至上百年恩怨的風暴女王欣布。

這個時候不狠狠打壓一下對方,怎麼對得起如此好的機會。

“你想怎麼樣?”

薩紮斯坦顯然並不想進行毫無意義的戰鬥。

因為就算是他和另外幾位首席聯手,恐怕也沒辦法同時對付這麼多的魔法女神選民。

更何況左思剛才還成功擊殺了散塔林會的首領曼鬆,同時重傷了阿茲納爾·斯魯爾。

光看這份戰績就知道是個難纏的狠角色。

尤其是“銀火爆發”模式維持了那麼長時間,依舊沒有半點疲憊或是減弱的跡象。

這也就意味著,在操控銀火方麵,左思已經超過尹爾明斯特成為了所有選民中最可怕的人。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可以帶走這些紅袍巫師,但整個費倫西海岸包括卡林杉在內的所有租界都必須讓出來。從今以後,彆讓我看到你們的身影,否則我見到一個殺一個,見到兩個殺一雙。”

左思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殺氣騰騰的話。

徹底把塞爾的勢力趕出去,然後由自己的組織來填補空白,這就是他現階段最想要做的事情。

“不!不可能!你在做夢!”

阿茲納爾·斯魯爾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厲聲咆孝道。

如果真的丟了這些租界,那他的損失可就大了。

搞不好會有大量環法導師因為拿不到足夠的資金而選擇跳槽去投靠薩紮斯坦。

左思冷笑著諷刺道:“你以為我是在跟你談判或者商量嗎?不!我隻是通知一聲。不管你們同意與否,三天之內凡是還沒有離開的紅袍法師都將遭到追殺。當然,你可以從塞爾抽調更多的人手來跟我打一場持久戰,讓我們看看誰最先撐不住。而且作為代價,你那些被俘虜的手下都要死。”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直接給身後的巫妖們使了個眼色。

瓦內薩心領神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一柄蘊含著可怕詛咒的匕首,直接紮進一位環法導師的心臟。

下一秒……

噗!

在後者震驚跟難以置信的反應下,暗紅色的鮮血噴湧而出,在短短幾秒鐘之內就從一個活人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不過這還不算完。

匕首上加持的詛咒迅速發作,在破損的心臟上形成了一個個密密麻麻宛如斑點一樣的黑色符號。

大概十幾秒鐘左右,死去的環法導師就又猛地抬起頭劇烈抽搐,兩隻眼睛從黑色變成白色,同時散發出驚人的負能量。

最終,這個法師在詛咒的作用下變成了一種沒有神智,但卻保留了生前職業等級和施法能力的低級不死生物施法者。

之所以說低級並不是指它的施法能力很弱。

而是由於沒有神智,所以非常容易被邪惡陣營的牧師和其他一些控製亡靈的法術搶走控製權。

“那柄匕首是怎麼回事?!”

阿茲納爾·斯魯爾明顯注意到了匕首上所攜帶的可怕詛咒,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突然意識到,使用克隆體複活也許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保險。

因為如果靈魂被詛咒、屍體作為亡靈生物保留了生前所有的職業等級,那麼就算成功複活也會失去絕大部分的力量,至少在短時間內不可能恢複。

這在內部鬥爭日趨激烈的紅袍巫師內部,簡直就是一個足以致命的弱點。

“你想知道?為什麼不過來讓我捅一下呢?”瓦內薩咧開嘴露出了危險的表情。

跟左思在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後會製作一些魔法物品和神器來強化自身實力一樣,他也通過死靈係魔法製造了一柄威力相當驚人的詛咒匕首。

隻要付出一個六環法術位,巫妖就可以在用匕首殺死目標之後,將其轉化成保留生前職業等級跟能力的僵屍。

當然,像聖武士這種根本沒有辦法與不死生物共存的特殊職業,以及全靠神明賜予力量的牧師除外。

如果被殺死的目標提前給自己準備了克隆體,由於職業等級和能力都被剝離並保存在屍體上,所以即便是成功複活也沒有辦法恢複,隻能從頭再來。

儘管記憶中的知識和經驗不會消失,但讓身體重新積累魔力並深入感受魔網的存在,還是一件相當費時費力的事情。

除非有人願意使用許願術、奇跡術幫忙,不然的話得從lv1重新開始。

通過這柄匕首的特殊能力,瓦內薩已經成功轉化了好幾個等級不低的戰士、法師和術士,甚至還打算在需要的時候使用亡靈啟迪賦予其智慧,組建一支聽從於自己命令的尖兵。

“夠了!我接受你的條件,讓我們一起來結束這場鬨劇吧。”

薩紮斯坦顯然不想再繼續拖下去,果斷代表紅袍巫師做出了最終決定。

儘管以阿茲納爾·斯魯爾為首的幾個紅袍首席對此相當不滿,眼神中更是透露出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怨恨。

但作為失敗者,他們此刻已經失去了發言權。

或者說,他們應該開始擔心回去之後,這位死靈係首席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打壓自己,迫使自己交出手中更多的權力。

“你真的要跟紅袍巫師講和?”

欣布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不滿情緒。

在這位脾氣火爆的風暴女王看來,像這種己方占據優勢的情況下,選擇直接動手才是正理。

“不,不是講和,而是暫時休戰。”左思麵帶微笑的解釋道。

他明白,塞爾的紅袍巫師可不是曼鬆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

後者不光有豎琴手同盟這個敵人,同時還要應對隨時可能卷土重來的希瑞克教會。

要是在加上自己,應該感到壓力山大的應該是散塔林會和散提爾堡才對。

可塞爾的紅袍巫師除了欣布之外,幾乎沒有太多的外部敵人,周邊更沒有任何勢力可以威脅到他們對於整個國家的統治。

幾次發動對外侵略戰爭的失敗,主要原因也歸咎於激烈的內鬥。

因此相比起成為紅袍巫師的敵人,左思更願意坐在一旁欣賞他們內部之間你死我活的爭鬥。

“你笑的很奸詐,肯定在打什麼壞主意。不過我喜歡。”

欣布雖然脾氣火爆但卻並不笨,立刻便意識到放走阿茲納爾·斯魯爾,讓其繼續牽製薩紮斯坦,防止後者徹底掌控塞爾最高權利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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