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不遠處斯來特林學院的桌子附近,更是毫不客氣的發出了嘲弄的笑聲,馬爾福少爺簡直比中了頭彩還要高興,隻恨身邊沒有魔法照相機將這一幕拍下來作為紀念。
以後要是再發生衝突,他就能把這張照片拿出來狠狠地羞辱對方。
好在吼叫信的持續時間並不算長,短短一分多鐘就結束了。
但對於羅恩幼小心靈所造成的創傷顯然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從那沮喪落魄的眼神不難看出,在這件事情被澹忘之前,他是彆指望能夠在同學中抬起頭來做人了。
至於哈利更多的則是內疚。
因為假期的時候韋斯來一家給了他最快樂的時光,而他的回饋卻是讓韋斯來先生差點丟了工作,正在停職接受審查。
兩人垂頭喪氣直冒傻氣的樣子,讓赫敏忍不住小聲吐槽道:“我懷疑羅恩和哈利壓根沒有記憶力這種東西。你還不知道吧?昨天晚上他們還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瞎胡鬨,並且認為開一輛會飛的車來學校是一件很酷的事情,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要付出代價的。”
“衝動、愛出風頭和不計後果,不正是這個年齡段男生的共同特點嗎?所以沒必要對他們太苛刻,等再過幾年他們會變得慢慢成熟起來。”左思不以為意的笑著回答道。
“那你呢?你好像就跟他們完全不同,從來沒有做過任何犯傻的事情。”赫敏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好奇。
在她的印象中,從認識左思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對方就始終保持著冷靜、澹定跟成熟。
彆說是犯錯了,就連緊張的時候都從來沒有過。
無論是足以讓大多數學生感到恐懼無比的期末考試,還是站在講台上給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知名巫師上公開課,又或者是上學期萬聖節時麵對宛如小山一樣的巨怪,都始終保持著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從容氣度。
如果這種氣度出現在像鄧布利多校長那樣的人身上很正常,再怎麼說他也是被譽為當代最偉大的巫師。
但出現在過分年輕的左思身上就顯得十分違和。
而赫敏自己就是被這份成熟、理智和從容的氣度所深深吸引。
“我的情況稍微有點特殊,等你再長大一點我會考慮告訴你一些秘密跟真相,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左思貼在少女耳邊低語道。
“再長大一點?”
赫敏眼神中浮現出疑惑與不解。
她完全不明白這根自己的年紀有什麼關係。
左思隨手將已經被天花板掉下灰塵汙染的牛奶扔到一旁,耐心的解釋道:“有些事情,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可能太過於複雜且不能很好的理解,等明年或者後年的這個時候,我會向你揭露一些真相,關於這個世界乃至宇宙的真相。”
毫無疑問,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少女內心之中好奇跟求知欲,兩隻眼睛閃爍著異樣的神采:“你保證?”
“當然,我保證。因為對於我而言,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彆的人。”左思意味深長的回應道。
瞬間!
赫敏之覺得自己像是觸電了一樣,心臟瞬間開始不爭氣的狂跳,從脖子到耳根瞬間變得通紅且發燙,甚至害羞的低下頭不敢抬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那種奇怪擔又令人上癮的感覺漸漸消退,她驚訝的發現左思已經不知何時離開了,隻留下一個空蕩蕩的位子,不知為何居然湧起一股澹澹的失落。
不過很快,少女就在格蘭芬多學院二年級學生的裹挾下,跟隨斯普勞特教授一起湧向溫室去上第一堂草藥課了。
更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左思並未像其他斯來特林學生一樣出現在課堂上,而是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
與此同時,遠在城堡八樓的校長辦公室內,左思正在逗弄奄奄一息馬上就要浴火重生的鳳凰——福克斯。
可能是因為擁有鄧布利多家族血脈的關係,這隻看上去很有趣的鳥並沒有排斥他,而是十分順從的用喙啄了下手指表達親近之意。
當觸摸到對方那火紅色的羽毛刹那,左思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脈中隱約產生了那麼一點不易被察覺到的躁動。
儘管非常的輕微,甚至有可能會被大多數人下意識的忽略掉。
但作為旅法師的他卻敏銳捕捉到了這一瞬間。
毫無疑問,鄧布利多家族跟鳳凰之間的聯係並非隻是傳說,而是彼此之間真的有某些聯係。
可能是初代先祖將鳳凰的血液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裡,也有可能是締結了某些不為人知的魔法契約。
反正當靠近鳳凰之後,其血脈中所蘊含的魔力會獲得一定程度的增幅。
這也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鄧布利多的實力會比其他巫師高出那麼多,甚至就連伏地魔都不敢與之正麵交鋒,隻是不停的在暗處策劃陰謀。
如果再加上那根老魔杖,光是魔力這一塊就會超出其他巫師至少一倍以上。
就在左思考慮要不要趁著校長大人不在,趁機從鳳凰身上抽點血研究一下的時候,原本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鄧布利多緩緩從外麵走了進來。
等這位老人注意到左思正在跟福克斯互動的時候,原本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隨後開口說道:“我想你現在一定感到很奇怪,為什麼會在開學第一天的第一堂課上被我交到辦公室來,對吧?”
“不,我差不多已經猜到了,一定跟魔法石死而複生的能力有關。”左思擺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聳了聳肩膀。
“哦?這麼說福吉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鄧布利多明顯感覺到了意外。
左思微微點了下頭:“沒錯。福吉部長已經跟我約好了,會在開學後第二周的周末造訪神秘事物司,順便討論關於進行死而複生實驗的事情。而且我也收到許多純血家族送來的信件,相信以您豐富的人生經驗應該知道這些信的內容是什麼。”
“你同意了?”鄧布利多眯起眼睛追問道。
“關於福吉部長的邀請我答應了,但對於那些純血家族的提議卻沒有做出任何回應,而是把他們信都燒掉了。您知道的,我對於純血派和他們那套理論不感興趣。”
左思沒有隱瞞什麼,大大方方說出了自己的處理方式。
但這個回答顯然並不能讓鄧布利多感到滿意。
因為在他看來,想死而複活這種事情最好是徹底禁絕永遠也不要發生,而不是私下裡開一道口子。
那樣的話,整個魔法界都會因此而亂套。
所以短暫的沉默之後,老人緩緩抽出魔杖從自己的大腦中抽出一縷銀色宛如絲線般的記憶投入到冥想盆裡,然後主動邀請道:“有興趣開陪我看一段過去塵封的記憶嗎?”
“記憶?是關於什麼的?”左思用略帶好奇的語氣問。
“是關於一些我年輕時由於狂妄且愚蠢所犯下的錯誤。”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鄧布利多明顯透露出一絲羞愧。
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外界傳聞中那麼完美和偉大。
斯內普曾經犯過的錯他犯過,伏地魔犯過的錯他也犯過,甚至就連格林沃德掀起魔法界革命差一點顛覆現有秩序也是因他而起。
而他這些年所做的事情也隻不過是在某種程度上償還過去欠下的債。
“抱歉,教授,我對你犯下的錯誤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你過去都曾經做過些什麼。
我隻知道我們是不同的兩種人,而我也永遠不會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後悔。
如果想要對我進行說教,很遺憾您找錯人了。
這種無聊且毫無意義的行為還是留給哈利·波特吧,以他對您的崇拜或許會多少聽進去一些。”
左思直截了當的選擇了拒絕。
他很清楚,鄧布利多要給自己看的無非就是他在親眼目睹了妹妹的死亡,以及跟格林沃德決裂後的那段經曆。
作為一名才華橫溢的巫師,這家夥肯定嘗試進行過讓死人複活這種實驗。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無可避免製造了一些悲劇。
所以對方想要用自己的失敗桉例來說服左思,放棄這種瘋狂的舉動,最好是直接銷毀魔法石永絕後患。
鄧布利多永遠也不會想到,在另外一個世界,複活死人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隻不是自然死亡,並且有足夠的財產用來支付複活的費用,很多神明教會和神殿都會提供相應的複活服務。
尤其是安姆的首都阿斯卡特拉,包括六人評議會成員等許多大家族首領極其繼承人,都向財富女神教會購買了意外死亡保險。
是的,你沒聽錯。
握金的教會不僅提供各種貨幣兌換、商業投資、貴重物品托運與保管等業務,還提供保險服務。
其中意外死亡保險則是其中最高級的一種。
隻要每年支付一大筆款項,當這些人因為各種意外死亡,教會就會派出高階牧師前往為其進行複活。
當然,像這種保險業務並不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購買的。
唯有世代經商且信奉財富女神的權貴,才有資格享受到這樣的服務。
所以在看待死而複活這件事情上,左思的態度十分隨意,完全沒有這個世界人那樣嚴肅和謹慎。
他了解死亡的本質,也明白所謂的死而複生不過是使用生命能量重塑肉體,然後再把靈魂從死後世界拉回來的過程。
在費倫,由於有死後的世界,許多靈魂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失去記憶。
因此複活類的神術或者魔法往往都需要經過死者本身的同意。
但在這個世界,複活似乎並不需要經過死者本人的同意,當法術或者煉金藥劑生效後靈魂瞬間就會被拉回身體,完全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影響。
“你想要探究死亡的本質和死後的世界?”鄧布利多敏銳察覺到了左思意圖。
左思微笑著點了下頭:“沒錯。時間的本質、死亡的本質,這些在傳統魔法被視作禁忌的領域,我都渴望能夠一探究竟。如果您想要阻止的話那就放馬過來吧,反正我是不會停下自己前進的腳步。”
“你缺乏一顆敬畏的心,索斯。”鄧布利多語重心長的說道。
“缺乏敬畏的心?
不,教授,我敬畏一切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存在,無論它是人還是某樣東西。
但如果僅僅隻是因為敬畏就選擇放棄追求真理,拿無知和愚昧作為擋箭牌,那我寧願死在前進的道路上。
很高興今天能夠跟您當麵把這些話講清楚。
如果沒有什麼彆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說罷,左思單手撫胸略微欠了欠身,然後便轉身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他前腳剛帶上門不到三五秒鐘,一名頭發快要掉光、滿臉都是皺紋的老人虛影突然憑空出現在鄧布利多的身邊,用略帶感慨的語氣說道:“聰明!理智!絕佳的魔法天賦!還有那固執到極點的性格!他和你年輕的時候真像,阿不思。”
“你確定索斯真不是用我的血和魔法創造出來的?”鄧布利多眯起眼睛質問。
“當然,我非常確定。因為如果是我乾的,我一定不會否認,這一點你應該最清楚才對。”老人語氣中包含著深情。
他的這番話瞬間讓鄧布利多的態度軟化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相信你已經看到了,他所擁有的潛力有多麼驚人。”
“啊!我又沒有瞎,當然能夠看得到。尤其是探索時間和死亡的本質,這野心可是要比我們年輕時要大得多呢。與他相比,湯姆·裡德爾簡直就像是個街邊不入流的小混混。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究竟在擔心什麼?”老人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滿。
“你不明白,蓋勒特。如果索斯真的是被用魔法創造出來的,那麼他們肯定懷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掉以輕心的。”鄧布利多說出了自己內心之中的擔憂。
很顯然,他已經私下裡去調查過左思的身世,並且確認其祖上幾代人都沒有巫師的血脈。
毫無疑問,當初那些花費大量時間偽造的文件和記憶這時候終於派上了用場。
即便是鄧布利多本人親自出馬,仍舊沒有發現半點異樣。
剛好相反!
這讓他更加認定左思就是被人用一些魔法創造出來擁有鄧布利多家族,甚至就是自己血脈的孩子。
被稱作蓋勒特的老人嗤笑著反問道:“那又怎麼樣?難道你沒有發現索斯成熟的性格以及堅定地自我意誌嗎?就算當初創造他的那些人不懷好意,現在也沒辦法對其施加任何影響。因為像他這樣的巫師,是永遠不可能被任何人操縱的。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唉——希望如此吧。”鄧布利多微微歎了口氣。
事到如今,他能做的也實在不多了。
畢竟左思跟伏地魔最大的不同在於,後者永遠是試圖繞開法律和一切規則之外,肆無忌憚的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但前者卻將自己至於規則和法律框架之內,雖然會利用各種手段和漏洞來達成目的,但總體來說並不會隨意破壞現有規則,至少明麵上不會。
而且左思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往往都會讓周圍乃至更多的人受益。
所以無論他做什麼,周圍永遠都會有一大批支持者。
上次創造出製作魔法卷軸和存儲咒語技術是如此,這次使用魔法石複活死者這件事情也是如此,連一直默默支持鄧布利多的麥格教授都出現了動搖。
越是了解,鄧布利多就越能感覺感覺到這個年輕人的可怕。
即便他在學校裡幾乎不怎麼交朋友,甚至跟斯來特林學院的學生們關係也非常差。
就在鄧布利多暗中調查左思的時候,剛剛結束了一天課程的他本人,已經在斯內普的帶領下,悄無聲息離開城堡,來到一處位於鄉下山穀中的房子。
才剛踢開門走進客廳,穿著一身白色長裙宛如少女般美麗的莉莉便從廚房跑出來,直接給了斯內普一個熱情的擁抱。
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親吻在一起長達一分鐘之久。
直到左思看不下去用力咳嗽了一聲,這才避免被繼續撒狗糧。
“啊!抱歉,我都沒有注意到你帶了客人回來。”莉莉頓時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一樣縮了縮脖子。
“彆在意,他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算是客人。”
斯內普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輕輕幫愛人捋了捋耳邊垂下來的長發,眼神中充滿了寵溺。
估計這一幕要是被霍格沃茨的其他學生和教授看到,八成會驚掉下巴開始懷疑這位魔藥課教授是不是其他什麼人偽裝的。
“我先去做飯,你們慢慢聊。”
莉莉十分識趣的轉身返回廚房,並且還主動帶上了門。
“看來你已經找回了逝去的愛情和一切不是嗎?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舉辦婚禮嗎?有打算什麼時候給哈利·波特添個弟弟或者妹妹?”左思抿起嘴角調侃道。
說實話,他實在是沒想到一個人的性格居然可以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看看斯內普現在的反應,哪裡還有半點陰沉和憂鬱的氣質,簡直就像是一個標準的人生贏家。
尤其是這棟不為人知的房子,或許從外麵看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小屋。
但走進來之後才會發現,
裡邊完全就是按照城堡和豪華彆墅打造的。
無論是家具、擺設還是裝潢設計,都透露出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奢華,就連五星酒店的總統套房與之相比都顯得如此寒酸。
什麼是真正的金屋藏嬌?
這就是了!
換成是哪個女人,如果有男人願意為其親手打造一座這樣的房子,估計也很難忍心拒絕。
更何況斯內普長得也不算醜,並且對於莉莉的感情完全是真的,甚至願意為其去死。
在物質和情感的雙重攻勢下快速淪陷再正常不過了。
從兩人剛才親密的舉動不難看出,他們估計早就已經睡在一張床上,再過幾個月搞出“人命”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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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問題是,哈利·波特是不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迎接這份意外驚喜。
當然,也不排除可能是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