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靈魂深井(萬字大章求訂閱)(1 / 2)

一個噴嚏毀滅一個魔法文明第三百零二章 靈魂深井萬字大章求訂閱

經過整整一天一夜的折騰,滿眼血絲的伏地魔終於放棄了從盒子裡將魔法石取出來的念頭。

因為他意識到,那上邊加持的魔法根本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咒語,而是另外一種自己從未見過的魔法形式,跟《手把手教你將咒語存儲起來——第一卷上提到的那些符文組合倒是有一些相似。

但問題是,從去年這本書問世到現在,他基本不是處心積慮謀劃著複活就是在逃亡的路上,哪裡有功夫靜下心來去研究這些東西。

彆說破解盒子上加持的魔法,就連把符文認全都做不到。

至於那些被關押在阿茲卡班長達十年的食死徒,基本跟外界都是絕緣的,完全指望不上。

年輕時候的自己也才蘇醒不久,而且占據的還是吉德羅·洛哈特這個騙子的身體,腦子裡壓根沒有多少有用的知識。

看著近在遲尺的魔法石卻無法拿到手,黑魔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駭人的戾氣與殺氣,即便是最忠心耿耿的貝拉克裡特斯都低下頭不敢吭聲,生怕主人的怒火發泄在自己頭上。

“我們必須找到索斯!隻有他才掌握拿到魔法石的方法!”學生時代的伏地魔用略顯陰沉的聲音說道。

“不!你錯了!眼下的當務之急不是找到索斯,而是奪取一份魔法水銀讓我先複活。唯有如此,我們才有跟他見麵和談判的資本。彆忘了,他可不是普通的霍格沃茨二年級學生,是一個身上流淌著鄧布利多家族血脈的怪物。”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年長的伏地魔眼睛裡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幽光,顯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儘管他本人更希望使用魔法石來複活,從而獲得一個更加強大的身體。

但事到如今,顯然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主人,根據報紙上提供的消息,在法國巴黎剛好有兩份魔法水銀正要拍賣。另外,那裡也剛好是索斯最後出現過的地方。”

奧古斯特趕忙將突襲魔法部時順手帶出來的一份《預言家日報雙手奉上。

由於原本就是乾間諜出身,所以他對於情報搜集方麵格外上心,哪怕是在戰鬥之餘也不忘記順手拿一切報紙、文件之類的東西,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

“法國巴黎?正好可以去避避風頭。估計魔法部應該已經下達了對我們的通緝令,接下來說不定還會在英倫三島展開大規模的搜查,這個時候留下來開戰顯然是不明智的。”

伏地魔掃了一眼報紙上的內容迅速做出決定。

因為他很清楚,以目前的狀態想要在有鄧布利多鎮坐的英國魔法界搞事情,純屬是活得不耐煩了。

反倒是歐洲大陸那邊相對安全一些。

以鄧布利多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離開霍格沃茨,所以前往法國巴黎先搞一份魔法水銀絕對是個正確的選擇。

很快,食死徒們就在附近的港口控製了幾個麻瓜水手和一艘小船,悄無聲息踏上了前往大海對岸的旅途。

由於英吉利海峽平均寬度隻有區區兩百四十公裡,最狹窄的多佛爾海峽更是僅有三十四公裡寬,所以他們僅用不到兩個小時就離開英國出現在巴黎的郊區。

感受著周圍那無處不在的魔法監控,年輕的伏地魔立刻用略帶嘲弄的語氣諷刺道:“看來之前那群黑巫師在柏林鬨出的動靜,讓整個法國魔法界都很緊張呢,居然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也許我可以故技重施,再鼓動或是挑唆一下聚集於此的黑巫師,讓他們稍微搞出點動靜來。”

“你最好彆這樣做。我們的目標是奪取一份魔法水銀。如果這個時候搞出什麼亂子導致拍賣取消,又或者是將鄧布利多吸引過來,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年長的伏地魔語氣嚴厲的發出警告。

“我們可以為您去搶一份請柬,到時候隻要配合複方湯劑就能輕而易舉的進入拍賣現場。”奧古斯特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主人!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吧!我以自己的性命發誓,一定會為您把兩份魔法水銀都搶回來。”

貝拉克裡特斯眼睛裡閃爍著癲狂的光芒。

此時此刻的她,迫不及待想要找個可憐的犧牲品來施展鑽心咒,通過折磨彆人發泄內心之中扭曲病態的欲望。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兩個性格迥異的手下,伏地魔思索了片刻很快命令道:“貝拉克裡特斯,你帶著人去尋找一個合適的目標,然後殺死他並奪取請柬。記住,我希望這件事情是在暗中靜悄悄的進行,而不是鬨得人儘皆知,懂了嗎?”

“當然!我保證會用最快速度把對方殺光,讓他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貝拉克裡特斯舔著乾澀的嘴唇露出殘忍的笑容。

等她帶著幾名食死徒轉身離開之後,伏地魔這才把目光投向奧古斯特,用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至於你,我有一項更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去辦。”

“請您吩咐。”

奧古斯特卑微的低下頭,根本不敢與主人的眼睛對視。

“去打探一切關於索斯的消息。如果找到他在巴黎的住處,立刻第一時間來通知我。”伏地魔彎下腰貼在這位食死徒的耳邊低語道。

“明白了。”

奧古斯特趕忙用力點了下頭,隨後帶著剩下的同伴施展幻影移形消失在原地。

眼見所有食死徒都已經離開,年輕的伏地魔這才指著自己問:“那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你?你什麼都不需要做,隻要跟我呆在這裡等待消息就行了。”

說罷,年長的伏地魔嘴角微微上翹透露出一絲玩味,同時眼睛裡透露出無比深邃的幽光。

……

就在食死徒們開始在巴黎暗中行動的時候,整個英國魔法界都炸了鍋。

隨著《預言家日報將阿茲卡班監獄被劫,兩個黑魔王率領大批食死徒成功突襲魔法部,並且還搶走了擁有死而複生能力的第二顆魔法石,全部一個不落的刊登在頭版頭條,原本還沉浸在一片和平安寧的巫師們,全部都被震驚的集體失聲。

無論是像曾經投靠過伏地魔,後來有因為其倒台而光速叛變的盧修斯·馬爾福,還是那些當初站在對抗食死徒第一線的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尤其是在上學期就知道了一些內情的盧修斯,此刻隻感覺渾身發冷、手腳冰涼。

因為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伏地魔選擇前往阿茲卡班劫獄而不是直接發出召集信號,分明是不再信任像自己這樣逃過魔法部清算的食死徒。

也許在黑魔王的眼中,自己已經是個罪該萬死的叛徒了。

對於食死徒中的叛徒來說,通常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全家老少統統都被殺光,連剛出生的嬰兒都不例外。

所以盧修斯根本不敢怠慢,立刻派遣貓頭鷹信使與左思取得了聯係。

大概幾個小時之後,他便通過飛路粉出現在位於法國巴黎郊外的豪華莊園內。

“晚上好,我的朋友。相信你一定還沒來得及吃晚飯吧?正好,陪我一起吃點吧。要知道法國菜可比英國菜強太多了,我真希望霍格沃茨能夠引入一些布斯巴頓的菜單。”

左思坐在擺滿各種美食的餐桌前,向風塵仆仆的盧修斯·馬爾福發出了邀請。

在他的示意下,一名經過嚴格禮儀訓練的女仆立刻以十分賞心悅目的動作將一張餐巾攤開,想要鋪在客人的腿上。

可還沒等靠近,就被對方抬起手明確拒絕。

盧修斯這會兒明顯沒有半點吃飯的心思,直截了當開口問道:“你知道在英國發生的事情了嗎?”

“當然。像黑魔王複出,而且還是兩個這麼大的事情,法國這邊早就已經跟風報道了。

不過我很好奇,魔法部那群蠢貨究竟在搞什麼,居然如此輕易就被入侵?

如果沒記錯的話,神秘事物司可是號稱擁有比霍格沃茨還要嚴密的魔法防禦係統。

可結果卻被如此輕易的攻破,簡直就像不設防一樣。”

左思一邊用充滿不屑的語氣吐槽,一邊夾了一塊煎鵝肝放在自己盤子裡開始享用。

按照報紙上的描述,伏地魔帶著食死徒從入侵開始到成功撤退,一共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

在此期間,除了最開始的時候有幾名勇敢的傲羅站出來試圖與入侵者進行對抗,但最終因為寡不敵眾敗下陣來,其餘基本都是一觸即潰,根本不敢與這些亡命之徒正麵硬碰硬。

尤其像貝拉克裡特斯這種凶名在外的食死徒,往往兩三個人就能追著七八名魔法部的巫師到處亂跑。

正是由於他們製造了巨大的恐慌跟混亂,導致在入侵神秘事物司的時候根本沒有受到什麼阻礙,著實給人一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

“這不能怪他們無能。你不明白,那可是兩個黑魔王聯手,而且還有像奧古斯特這樣熟悉神秘事物司內部情況的人帶路。更何況前不久,福吉還把最精銳的傲羅派過來保護你的安全,魔法部的防護力量自然就會不可避免變得空虛。”

盧修斯破天荒的替英國魔法部辯解了一句。

相比起眼下輿論一邊倒對現任魔法部長的指責跟謾罵,他非常清楚這不是福吉的錯。

尤其是附身在吉德羅·洛哈特的年輕伏地魔,八成跟那本被自己丟給亞瑟·韋斯來小女兒的日記有關。

一想到自己無意之中促成了兩個黑魔王聯手,汗水就順著盧修斯的額頭流了下來,讓這個平日裡總是一副高傲的“白孔雀”顯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

左思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咽下嘴裡的食物笑著問道:“現在英國魔法界那邊的情況如何?”

“魔法部在第二天就發出了緊急通緝令,福吉也遭到來自議會的彈劾,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會下台。

有人希望鄧布利多能夠擔任魔法部長,帶領所有人抗擊黑魔王的歸來,但被他明確拒絕了。

烏姆裡奇倒是在積極運作,希望能夠坐上魔法部長的位置。

可是由魔法石的丟失,導致她沒辦法維係之前與各個家族構建的利益關係,所以也沒有得到太多支持。

總之,整個英國魔法界都被黑魔王的突然出現嚇得不輕。

不少曾經支持過黑魔王的純血家族也在蠢蠢欲動。

畢竟對於他們而言,隻要能夠獲得魔法水銀,魔法石在誰手上其實並不重要。

剛好相反!

以黑魔王所提倡的純血至上理念,他們反而能夠獲從中獲得更多。”

盧修斯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全部情況說了出來,其中沒有半點想要隱瞞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當前魔法界隻有三個人擁有與伏地魔對抗的實力。

其中一個是被關押在紐蒙加德的蓋勒特·格林德沃,一個是坐鎮霍格沃茨的阿不思·鄧布利多,還有一個就是眼前這個隱藏最深、未來成長潛力最高的年輕人。

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大名雖然響徹歐洲,但馬爾福家族與其並沒有什麼來往或是交情。

鄧布利多在某種程度上,更像是盧修斯及其家族的敵人。

所以到頭來,唯一的希望還是要寄托在左思身上。

更何況兩人在去年達成了一份合作協議。

“所以……現在所有人都默認伏地魔已經成功奪去了魔法石,並且很快就會重新複活?”

左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由這座莊園自產葡萄鮮榨的葡萄汁,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盧修斯瞬間愣了一下,緊跟著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立刻激動的追問:“你的意思是,黑魔王還沒有拿到魔法石?”

“當然沒有。你以為我在沒有加持任何防護或是後手的情況下,就會把魔法石交出去嗎?其實魔法石從未真正脫離過我的掌控。”

說著,左思抬起左手在空氣中輕輕一抓,一塊不起眼的黑色石頭就憑空填滿了拇指與食指的間隙。

咕冬!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盧修斯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滿臉都是驚駭之色。

他做夢都不敢相信,伏地魔費了巨大力氣好不容易才搶到的東西,就這樣輕而易舉被眼前的年輕人隨手召喚過來,然後像垃圾一樣丟在桌子旁邊,與那些吃剩的骨頭擺放在一起。

仿佛在左思的眼中,這顆能夠製造令人死而複生魔法水銀的寶物,還不如眼前的排骨來得重要。

尤其是當湯汁與醬汁濺在魔法石上留下的一個個汙點,差點讓盧修斯的強迫發作,衝過去用手帕將其擦拭乾淨,擺放進一個用無數寶石和黃金裝點起來的華貴盒子裡。

唯有如此,才配得上這件寶物的身份。

左思則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如你所見,儘管黑魔王成功從魔法部神秘事物司中搶走了魔法石。

但他和他手下的食死徒卻無法觸碰到魔法石本身,自然也就沒辦法利用魔法石的力量重新複活。

也就是說,包括你在內所有英國魔法界的擔心都是毫無意義的。

因為你們畏懼的那個人,仍舊維持著半死不活的狀態,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東山再起。

所以完全沒必要那麼緊張和恐懼,該乾什麼就去乾什麼。”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又把那顆沾滿了各種湯汁、醬汁的魔法石送回了盒子裡。

也不知道伏地魔在看到魔法石散發出來的蔥香、蒜香和肉汁的味道究竟會作何感想……

盧修斯嘴角不受控製的輕微抽搐了一下,趕忙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你預料到了黑魔王的行動?並且還把他玩弄於股掌之上?”

左思聳了聳肩膀回答道:“玩弄於股掌之上算不上,預知倒是有那麼一點。

畢竟那家夥在去年的時候就曾經窺探過尼可·勒梅製造的第一顆魔法石,所以盯上第二顆魔法石再正常不過了。

隻不過讓我有些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能夠容忍另外一個自己同時存在。

對了,你在把那個日記本塞給韋斯來家小女兒的時候,恐怕並不知道這玩意的真麵目吧?”

“你知道日記本?!”盧修斯臉色微微一變。

他一直都認為自己這件事情做的天衣無縫,根本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當然知道。那可是你前任主人最重要的魂器之一。他能將這種東西交給你來保管,足見其當時對你的信任。可誰能想到,馬爾福家族的特質有很多,但卻從不包括忠誠。正是因為你把那本日記扔進霍格沃茨,最終才出現了兩個黑魔王聯手的情況。”

左思乾脆利落把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並且饒有興致欣賞對方臉上精彩無比的表情變化。

得知真相的盧修斯先是透露出難以掩飾的震驚,然後是恐懼、絕望,以及對於伏地魔發自內心的害怕。

此時此刻,他終於可以確定,自己再也沒有辦法靠著反複橫跳的技巧,重新回歸食死徒的身份。

因為光憑將重要的魂器像垃圾一樣扔出去製造混亂這一點,伏地魔就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沉默了良久之後,盧修斯立刻毫不猶豫的單膝跪地,用無比認真嚴肅的語氣說道:“閣下,請您接受我和整個馬爾福家族的效忠。從現在開始,我將會是您最忠誠且卑微的仆從,心甘情願服從您下達的每一個命令。”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你自作聰明以為自己可以操控局勢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左思忍不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哪怕用屁股思考也知道,“白孔雀”此刻的宣誓效忠,完全就是為了給家族找一個靠山,以便在遭到伏地魔報複的時候有個能庇護自己家人的地方。

“我承認,自己犯下了傲慢與貪婪的原罪。”盧修斯苦笑著自嘲道。“但我保證,自己會是一個有用的仆人,能幫助您解決很多問題跟麻煩。”

“嗬嗬,那就讓我拭目以待吧。在你表現出足夠的價值之前,我們之間的協議仍舊維持原狀。我會庇護你的兒子德拉科,但不包括馬爾福家族。”

左思嗤笑著拒絕了對方想要抱自己大腿的念頭。

但盧修斯明顯並沒有放棄,而是抬起頭繼續請求道:“我會向您證明自己和馬爾福家族的價值。不過還請務必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

“嗯——讓我想想,不如就把烏姆裡奇推上魔法部長的位置作為考驗吧。如果你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做到這一點,我就接納馬爾福的效忠。”

左思故作不經意的開出了條件。

他很好奇,眼前這個男人在英國魔法界究竟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

“如你所願!”

盧修斯單手撫胸深深鞠了一躬,然後便起身借助飛路粉返回了英倫三島。

“白孔雀”前腳剛離開不久,卡洛琳夫人便邁著優雅的步伐出現在餐廳。

她先是掃了一眼四周,然後才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希望的到來沒有打攪你用餐。”

“當然沒有,我很喜歡在吃飯的時候順便閒聊兩句。不知道您突然造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左思麵帶微笑的試探道。

“是這樣的。你之前交給我的三份魔法水銀,除了第一份被用掉之外,剩下兩份馬上就要進行公開拍賣。為了確保可以取信於所有前來參加的買家,我希望屆時能夠出席並當眾給出保證。”

卡洛琳沒有浪費時間兜圈子,十分乾脆的表明了來意。

經過幾次接觸,她已經明確認識到眼前的年輕人並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所以果斷選擇最直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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