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龍語者,薩坎是多元宇宙中極少數可以解讀這些烏金遺留下來魔法知識的人。
“你剛才差點殺了我!”
薩坎抬起頭眼睛裡閃過一絲強烈的忌憚。
儘管眼前這條藍龍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但那種頂級獵食者所散發出來的威勢,以及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卻做不了假。
看到薩坎不再陷入瘋狂,左思也迅速恢複到人類形態,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不,你錯了。如果我想要殺死你,剛才就會選擇使用撕咬而不是爪擊。而且您難道不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有點不對勁嗎?”
“不!那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困擾!我必須要完成主人所賦予的使命。”
薩坎拚命搖晃著腦袋仿佛想要驅散什麼看不見的東西。
毫無疑問,他的精神狀態相當的不穩定,甚至達到了能夠經常看到幻視、出現幻聽的地步。
就這,還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
“使命?你還記得自己的使命是什麼嗎?”左思不動聲色的又問。
“任務?我……我有些記不清了……”
薩坎臉上瞬間浮現出混雜著迷茫和痛苦的表情。
不用問也知道,這個旅法師的精神世界已經徹底被尼可·波拉斯玩壞了。
要知道火花的力量雖然強大,但卻並不能保護旅法師的精神和肉體,而是類似於一顆力量的種子。
至於這顆力量的種子在生根發芽之後會結出怎樣的果實,完全由旅法師自己決定。
就那薩坎來說,一生都癡迷於巨龍,所追求的不過是效忠於一條強大的巨龍君主,並甘願為其奉獻自己的力量。
所以他在點燃火花刹那獲得了變身成為巨龍的力量。
傑斯·貝連則在童年接受心靈法師的訓練,他火花的能力極大強化了探知思維、記憶、心靈控製等法術的威力。
茜卓·納拉從小就擁有驚人的火焰魔法天賦,她的火花賦予了其火焰魔法難以想象的毀滅與破壞力。
至於妮莎·瑞文,從小受到精靈部族的文化影響,對於偉大的自然充滿了崇拜,所以其火花的力量強化了她與大地之間的聯係,最後甚至能夠與世界意誌溝通,使後者以某種具象化的形態出現生機核歐那斯。
意識到薩坎的精神狀態已經無藥可救之後,左思果斷放棄了與其進行溝通的打算,直接拔出聖劍架在對方脖子上,用冰冷且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命令道:“立刻開始解讀這些晶石上的文字和符號。彆試圖耍花樣,因為我有很多辦法可以確定你是否在撒謊。”
“如果我拒絕呢?”
薩坎無疑感受到了這柄金色聖劍的強大,渾身上下的肌肉和神經瞬間繃緊。
作為一名出生在韃契的戰士,燒殺搶掠這種在費倫被定義為極度邪惡行為的事情,對於他來說簡直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所以觸碰的刹那,他就意識到聖劍對於自己那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憎惡跟敵意。
“相信我!在你啟動火花力量想要逃跑的一刹那,我就會先一步砍下你的腦袋。”左思毫不客氣的發出死亡威脅。
因為在薩坎恢複人類形態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用時之沙漏】的力量窺探未來五秒後未來的可能性。
先不說之前被烏金之眼吸走了幾乎所有的法力,現在恢複這點根本不足以進行長距離的跨時空傳送。
就算有傳送能力,隻要產生想要逃跑的念頭,也會瞬間被察覺到。
左思在對待敵人的時候可不會在意什麼證據,隻要窺探到未來出現逃跑的可能性開始急劇增加,就會馬上選擇先下手為強把人砍死再說。
至於殺了薩坎是否會導致其他一係列更加嚴重的後果,他才不在乎那麼多呢。
大不了直接放棄讚迪卡,以及與之相關聯的幾個時空。
反正高魔的世界又不是隻有這裡一個,隔壁艾澤拉斯的魔法環境就一點不比讚迪卡差。
當然,危險程度也同樣高的嚇人。
察覺到左思並不是在恐嚇,而是真的會動手,薩坎果斷選擇了認慫。
雖然身為戰士,他並不十分畏懼死亡,可也不想就這麼稀裡湖塗的被乾掉。
更何況翻譯這些晶石上的龍族文字,與主人所交付的任務並無任何衝突。
就這樣,在左思的脅迫下,龍語者薩坎開始逐字逐句用讚迪卡本地的語言,去解讀烏金之眼裡所有晶石和牆壁上刻畫的符號。
如果遇到描述不清或者意思模湖的地方,還會使用一些韃契當地的語言。
通過這種交流,左思很快便又學會了兩種不同的語言,既韃契語和靈龍烏金、長老龍尼可·波拉斯所使用的龍語,並且也漸漸了解到烏金所使用無屬性魔法的冰山一角。
事實上,所謂的無屬性法力值也就是通用法力值,即不攜帶任何特性、可以被轉化成任意形態的一種中性法力。
他本人從一開始,就一直在使用這種法力值,隻不過自己沒有注意到罷了。
另外,根據旅法師的性格不同,他們在選擇能量屬性的時候,更喜歡挑選那些與自身性格契合並能最大限度發揮作用的。
這種東西並非一成不變,而是會隨著旅法師性格的改變而發生變化。
比如說一位旅法師原本充滿正義感和道德感,總是喜歡無償去幫助彆人,那麼他與白色能量的聯係就會更緊密一些。
可要是遭遇某些重大變故,導致這位旅法師走上了複仇的道路,他的白色就會染上象征混沌、破壞和狂怒的紅色。
如果複仇成功並因此性情大變開始肆意屠殺平民,並用屍體來進行各種研究。那白色就會逐漸褪去染上象征邪惡與死亡的黑色。
這一切,最終都取決於旅法師自己的選擇。
而無屬性或者叫做通用屬性能量,往往意味著一種混雜著超然、理智和冷漠的旁觀者心態。
在這方麵,左思覺得自己與靈龍烏金還是有點相似之處的。
因為後者的性格就非常冷漠,根本不在乎其他世界的死活,甚至將奧劄奇視作整個多元宇宙生態的一部分,寧願坐視其吞噬一個又一個的世界,也絲毫沒想要將其消滅的念頭,最多隻是囚禁起來。
雙方的共同點就在於都是隻關心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或研究課題。
一天的時間很便過去了,等徹底解讀完烏金之眼的文字,薩坎這才用略帶虛弱的聲音問:“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左思收起聖劍微笑著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薩滿二話不說,立刻化身成為一條巨龍以最快加速度開啟火花逃離了這個地方。
確認他徹底離開讚迪卡之後,左思這才返回封印的核心,調動一個多小時前才通過大量地牌恢複的法力值,製作了一張全新的地牌。
地牌:傳奇地——烏金之眼】
lv10無色卡牌可升級】
卡牌品質:唯一】
效果:當該卡牌生效的時候,可以每天提供三百五十點通用法力值,並且有一定概率吸乾一個正在施法目標身上所有的法力不分敵我,可能是除旅法師之外的任何人,以及儲法類物品的充能。
注意,這個舉動不會摧毀任何魔法物品,像卷軸、魔杖之類的一次性消耗品僅僅是暫時無法被使用,可以隨著時間的流失而慢慢汲取周圍環境中的能量而恢複。
除此之外,這張卡牌還可以讓你獲得捕獲和控製奧劄奇後裔的能力。
但是請小心,所有被控製的奧劄奇後裔雖然平時會服從旅法師下達的命令,可在遭遇三位奧劄奇泰坦的時候都會瞬間叛變,向自己的創造者和始祖獻上包括生命在內的一切。
如果旅法師正在控製某些奧劄奇後裔,而這張地牌又被摧毀或是取消,那麼奧劄奇泰坦就會立刻感知到這些後裔的位置。
隻要不是處於被封印的狀態,他們立刻便會開始對這個世界發起入侵,直至徹底將其吞噬殆儘為止】
使用該卡牌不需要消耗法力值】
該卡牌效果如果被其他魔法力量破壞或是摧毀,會自動進入墓地等待重生,時間為四百天】
看著手中這張剛剛生成的地牌,饒是左思見過不少大場麵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他媽哪裡是什麼地牌!
簡直就是一份末日宣告兼催命符!
與其他正常地牌穩定提供能量和特效不同,烏金之眼最正確的使用方式應該是先讓地牌生效,然後再召喚出一頭奧劄奇後裔,緊跟著取消地牌讓奧劄奇泰坦發起進攻,最終毀滅整個世界。
當然,要是更一步配合體內恐怖的病毒、細菌和毒素一起肆虐,那效果就更好了。
“我這是要朝著活閻王的方向發展啊!什麼深淵惡魔入侵,地獄魔鬼引誘,跟我比簡直差遠了。”左思嘴角抽搐著吐槽道。
他敢保證,這一套組合技就算是在無底深淵中釋放,也能製造出難以想象的破壞。
至於最後究竟是奧劄奇泰坦能贏得勝利,還是擁有無數惡魔領主和自我意識的深淵能贏得勝利,結果還真不太好說。
不過多一張底牌總歸不是一件壞事。
至少在麵對那些強大敵人的時候,又有了一個可以迫使對方讓步的重量級籌碼。
“我認為等你再次返回費倫的時候,應該就需要用到這張卡牌了。”日記本突然開口提醒道。
左思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在離開的時候鬨出了那麼大的動靜,阿斯卡特拉上空差點就被黑暗虛空所籠罩,那些神要是沒有點反應才有問題呢。”
“你想好要跟他們怎麼談判了嗎?”日記本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還能怎麼辦?無非就是形成一種有效的戰略威懾,讓那些對我充滿敵意的神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任由他們揉捏的逃難者,而是一名掌握著強大力量的旅法師。另外,在諸神之中,我也不是沒有盟友。”
說完這番話,左思直接收起手中的卡牌走出烏金之眼,來到封印外麵高出的山峰上。
在其中一塊腐蝕嚴重的晶石上,他發現了十幾隻渾身上下長滿觸手的小蟲子。
不用問也知道,這玩意就是三個奧劄奇泰坦製造出來的後裔。
隻不過眼下封禁還很完整沒有遭到任何破壞,所以他們泄露出來的力量也隻能製造出這種連普通人都能一腳踩死的小玩意,慢慢蠶食這些讓自己動彈不得的晶石。
左思隨便抓了幾個製作成卡牌,然後便離開烏金之眼的所在地——阿庫姆山脈,來到一座頗為繁華的小鎮上。
他才剛一露麵,就看到傑斯·貝連正站在一座旅館的二樓衝自己招手。
很顯然,這家夥憑借自己的心靈控製能力,已經把這座城鎮的大多數居民變成了自己的眼睛。
左思直接來到旅館二樓的房間,看著兩個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表情呆滯的女性旅法師,立刻扶著額頭問:“你這段時間就一直保持著她們倆的心靈控製?”
傑斯·貝連不加思索的點了點頭:“沒錯!不然的話,你現在看到的應該是這座小鎮被烈焰吞噬的景象。相信我,茜卓·納拉是個不折不扣的危險分子,她所能造成的破壞力遠超你的想象。而且秘密這種東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吧,我得承認你說的有道理。”
一想到茜卓·納拉那火爆的脾氣,以及一言不合就直接開燒的性格,左思也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這個女人知道的比較好。
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和措辭,他立刻開口試探道:“關於龍之卷軸,你知道多少?”
“龍之卷軸?我隻知道幾年前茜卓·納拉就曾經嘗試著偷過一次,據說裡邊記載著某種極為特殊的火焰之力,一種能夠淨化靈魂的力量。隻要通過特定的方法,就能將其激發出來並給予敵人重創。”
傑斯·貝連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取出了這個卷軸,並將其拿在手裡把玩。
很顯然,他曾經研究過這張卷軸,並且知道如何激發卷軸中的力量。
“如果我說,這張卷軸其實是鑰匙的一部分,你相信嗎?”左思直截了當的問。
傑斯·貝連聽到這句話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露出驚訝之色:“你的意思是……它能開啟烏金之眼?”
“光靠它可打不開烏金之眼,還需要同時有三位旅法師在場。換句話說,這個卷軸再加上你、茜卓·納拉和之前那位變成巨龍的旅法師薩坎加在一起,才是打開烏金之眼的鑰匙。”左思非常乾脆的給出了答桉。
如果換成彆人,他也許會選擇有所保留。
但以傑斯·貝連的聰明程度,遮遮掩掩隻會讓其對烏金之眼的秘密充滿好奇,然後千方百計的想要打開一探究竟。
與其這樣,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攤牌。
更何況,傑斯是極少數跟尼可·波拉斯有過直接接觸的旅法師,明白那條老龍有多麼陰險狡詐,非常適合發展成為盟友。
“有意思!”
聽到這番話,傑斯·貝連眼睛裡閃過一絲興奮跟期待,緊跟著又問:“那烏金之眼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呢?某種強大的神器?還是封印著某種強大可怕的存在?”
“你聽說過奧劄奇嗎?”左思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奧劄奇?那是什麼?”
傑斯·貝連非常罕見露出了疑惑之色。
他在擁有眾多旅法師的拉尼卡時空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卻從未聽說過這個詞彙。
左思摸著下巴解釋道:“奧劄奇是一種黑暗虛空中的恐怖生物,以魔法和生命能量為食。
他們所經過的世界都會被徹底摧毀,就連象征死亡的黑暗能量都無法留下來。
在數千年前,曾經有三位上古旅法師,想出一個辦法將他們囚禁在讚迪卡。
而烏金之眼,就是封印最核心的部分。
如果有三位旅法師齊聚烏金之眼,並且激活了龍之卷軸上的靈火,那麼封印就會打開。
恐怖的奧劄奇泰坦將率領他們的後裔毀滅這個世界,並且還會繼續一個接一個尋找其他法力與能量充沛的世界。”
“所以茜卓·納拉偷竊龍之卷軸,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教唆的結果?那個叫做薩坎的旅法師和我也同樣被操控了?”傑斯·貝連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身為一名對自己智力和記憶力有著超於尋常自信的人,他一直都將身邊周圍的普通人視作白癡或者可以被操控的棋子。
甚至是懶得與對方交流,能用心靈法術控製、直接讀取記憶,就絕對不湖浪費口舌去溝通。
試問這樣一個人,在得知自己被人當做棋子操控之後,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好心情。
憤怒!
羞愧!
還有滔天的怒火!
這些負麵情緒宛如潮水般不斷衝擊著他的自尊心。
左思微微點了下頭:“沒錯,你們都被操控了。
如果我沒有出現在這裡,你將會目睹茜卓與變成巨龍的薩坎戰鬥,然後想要出手幫忙,結果被烏金之眼那些晶石吸乾法力,不得已之下隻能指導茜卓釋放龍之卷軸的靈火。
最終,封印會被破除,沉寂數千年之久的天災奧劄奇將會再次醒來。”
“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傑斯·貝連眼睛裡閃爍著象征藍色法力的幽光。
很顯?
?,如果不給出一個答桉,那麼他將會冒著翻臉的風險直接動用最強大的力量去讀取左思的記憶。
因為極度自負的他決不允許有人耍了自己之後還能不受到任何懲罰跟報複。
“尼可?波拉斯!這就是幕後黑手的名字,相信你已經認識他了,對嗎?另外再免費送給你一個額外的情報,你的老情人莉蓮娜其實跟這條老龍有著非常隱晦的關係,所以最好不要向她透露任何秘密。言儘於此,剩下就看你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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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番話,左思直接扛起妮莎準備轉身離開。
可就在他剛抬起手準備推門的時候,傑斯·貝連突然出言製止道:“等等!我這個人不喜歡隨便欠人情。既然你給了我這個多的情報和幫助,我自然也要有所表示。這份龍之卷軸就送給你作為禮物吧,同時我還可以與你締結一個夥伴契約。”
“夥伴契約?”左思立刻停下了腳步。
“沒錯!這是一種隻有旅法師和旅法師之間才能簽訂的神聖契約,以火花為見證。當簽訂契約之後,你將會獲得一張我的卡牌,並可以在危急時刻進行召喚。屆時,無論我在任何地方,都會立刻出現在你的身邊,為你服務一段時間。”傑斯·貝連主動解釋道。
很快,在對方的指引下,左思很快與其完成了一係列複雜的步驟。
當契約締結的瞬間,他的第一張夥伴卡牌就這樣憑空出現在手中。
而且在卡牌下方有一個10/10的數字,代表著這張卡牌被激活後,傑斯·貝連要為自己服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