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曼鬆之死(萬字大章求訂閱)(1 / 2)

毫無疑問,班恩所賜予的神器——“暴君三件套”,主要是為了幫助佩戴者維持統治,對手下和軍隊產生一種居高臨下的威懾,而不是大幅度提升個人實力。

尤其是王冠所產生的光環,可以通過潛移默化的方式在人內心之中種下恐懼的種子,使其終身都不敢做出哪怕一丁點反抗的舉動。

對於左思而言,真正能用得上的東西,實際上也隻有讓所有形式攻擊都自動達到理論最高上限的暴君鐵拳】。

這玩意就如同名字一樣,是一隻可以佩戴在左手的手套,用不知名的黑色金屬鑄造而成,但卻不會像其他金屬製品一樣影響到釋放奧術魔法。

同時在握緊拳頭發起攻擊時,它還可以視作+5的魔法武器,並且會自動觸發“重擊”效果。

很顯然,這個黑色的金屬手套其實本質上就是暴政之神自己佩戴班恩黑暗毒手】的複製品,或者叫做“另外一隻”也行。

畢竟兩隻湊在一起才是一副完整的手套。

相比之下,暴君節杖】永久性控製彆人的效果和自帶的高階神術隻能算是聊勝於無。

一方麵,身為旅法師的左思如果想要對方百分之百服從、效忠於自己,那麼直接將其製作成為召喚生物卡牌就行了,根本沒必要使用暴君節杖】的控製能力。

並且控製後能被許願術或者奇跡術解除這一點,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隱患。

另外一方麵,他跟自己的新老師——索霖·馬可夫學的可是正兒八經的高級劍術,對節杖、權杖、釘頭錘這類武器完全用不習慣。

就連塔洛娜的寵愛】都已經被轉化成了劍的形態。

所以如果要在戰鬥中使用,左思肯定會借助自己創造者職業的能力,先將其變成劍的形態,而不是現在這種笨重的節杖。

至於暴君三件套佩戴齊全後額外的死亡凝視】,大致效果跟七環法術死亡一指】很相似。

隻不過判定從跟體質屬性有關的“強韌”豁免,變成了跟感知屬性有關的“意誌豁免”,而且是大範圍的群體效果。

如果沒通過就會瞬間死亡,絕對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即便通過了也會承受與佩戴者感知屬性相當的傷害。

以左思為例,當前感知屬性為四十,那麼目標在豁免死亡凝視的刹那便會承受四十點的精神傷害。

對於大多數普通人或職業等級不高的家夥,這一眼瞪下去就基本可以宣告生命的終結了,完全是不折不扣的清理雜兵神技。

屬於真正意義上的用眼神殺死你。

等左思確認完暴君三件套所有能力,抬起頭想要向班恩表達一下感謝地時候,卻發現這位暴政之神已經返回了自己位於“毀滅與絕望荒原”的國度,隻剩下傅左爾·錢伯瑞還站在祭壇下方,眼神中透露出包含著敬畏、嫉妒、恐懼的複雜情緒。

毫無疑問,這位“月之海暴君”此刻正在經曆激烈的內心掙紮。

因為他意識到自己不再是暴政之神班恩最寵愛的選民,同樣也不再是最重要的選民。

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無可置疑的取代了自己,並且還將自己遠遠地甩在身後。

儘管班恩也給了傅左爾·錢伯瑞相當豐厚的賞賜,以獎勵其在動蕩之年到現在的這段時間對信仰的堅守,但他身上還是散發出了一股強烈的醋味。

左思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立馬笑著安慰道:“放鬆,我親愛的朋友,你沒必要表現的那麼緊張。我不會跟你爭搶教會的控製權,更不會插手散提爾堡和散塔林會。等聯手除掉曼鬆之後,它們都是屬於你的。”

“這算是施舍嗎?”

傅左爾·錢伯瑞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

作為一名牧師,他所有的力量、權力和地位都來自於班恩的賜予,所以根本沒辦法反抗神明的意誌,除了順從、順從和順從,再也沒有第二個選擇。

這一點與對方可以遊刃有餘在諸神之間搞平衡,甚至以平等的身份進行交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左思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不,當然不是。

在我的計劃中,你和散提爾堡、散塔林會在接下來的計劃中,需要扮演一個至關重要的角色。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散塔林會的勢力在博德之門以東的西哈特蘭德地區進行了很多的滲透和控製,對吧?

現在,我想要你配合我演一場戲,率領散提爾堡的軍隊對這裡一直延伸到龍湖和巨龍海岸的區域發動全麵入侵。

屆時博德之門方麵必然會派出軍隊進行反擊。

通過一場戰爭,把所有城鎮原本的統治階級,不管是貴族也好,還是商人也罷,統統給我摧毀掉。

如此一來,等博德之門戰敗並發出求援後,我就能名正言順的派遣軍隊擊敗你接管這片土地,在飽受戰火蹂躪的民眾擁戴下成為合法統治者。

畢竟認同感和幸福這些抽象的東西,是需要通過鮮明對比才能清晰感受到的。

就像這個世界上永遠需有人來扮演邪惡的壞蛋,英雄們跟冒險者才有存在的意義。

相信在親身體會到了散提爾堡殘酷的奴隸製,以及戰爭所帶來的可怕破壞,西哈特蘭德地區的平民必定會非常渴望能夠加入一個強大的國家並接受它的保護。

記住,親愛的傅左爾,所謂暴政從來都不單純的是使用暴力去鎮壓一切反抗者。

它是一種統治的技巧,更是對大眾心理的掌控與操縱。

隻有那些最低級、最愚蠢的暴君,才會無限製的去使用暴力來解決問題。

而高明的暴君會讓民眾發自內心的擁戴自己,甚至在死後幾百年乃至幾千年,都會成為人們緬懷、追憶的對象。

曆史學家會為其書寫幾萬字以上的傳記;

詩人們會一遍遍歌頌他們征服和統治過的龐大領土,還有那史詩般的戰爭與輝煌勝利;

男人每當聽到與之相關的故事就會心馳神往,恨不能回到過去投身於麾下建立屬於自己的傳說;

女人則會幻想能夠與他們展開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甚至是成為專屬的情人。

至於那些為了實現暴君野心和欲望而死的平民,誰又會真正記得他們、在乎他們呢?

讓自己變得偉大且康慨,是一名成功暴君所必須具備的品質。

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那麼就算再冷酷、無情、殘暴,也會有無數的追隨者和崇拜者。”

“所以……你想讓我來扮演壞人,而自己則扮演戰勝壞人的英雄?”

傅左爾·錢伯瑞顯然並不是傻瓜,一下子就意識到這番操作背後的算計。

他非常清楚散提爾堡和散塔林會在外界那些善良和中立陣營的人眼中,已經臭名昭著到了何種程度。

很多地方甚至光是聽到名字,當權者都會瞬間擺出如臨大敵的姿態。

所以如果自己帶人直接入侵某個地區,必然會引發該地區居民的激烈反抗。

而且戰爭和鎮壓也會迅速瓦解原本的統治結構。

這個時候,誰能站出來將散提爾堡和散塔林會的勢力驅逐出去,誰就能成為拯救該地區的英雄,順理成章搖身一變成為合法的最高統治者。

類似的情況在費倫大陸許多地方都不止一次上演過。

左思意味深長的反問道:“為什麼不呢?

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擴大暴政之神班恩信仰的完美手段嗎?

讓散提爾堡和散塔林會繼續維持原本的狀態,並且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侵略者姿態。

然後暗中扶持那些看起來沒有那麼冷酷、嗜血、殘暴的領導者,讓他們一個個成為隱形的暴君站上權力舞台。

等這些人上位之後,教會就能在其控製的土地上建立神殿、不斷傳播新的教義,從而讓黑暗君主順利完成轉型。

當民眾的認知、思維和意識開始發生變化,意識到其實被一個強大、專製的君主統治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時,班恩就會自然而然成為一切有能力、有野心的國王、皇帝、貴族等統治階級共同信仰的神。

畢竟隻有摒棄一切不必要的個人感情,完全從利益的角度出發來做出最理智的判斷,必要時敢於打破一切規則用最殘忍、最血腥的手段清洗那些礙事的既得利益集團。如此才能真正治理好一個國家,並讓它走向繁榮與富強。

而這需要的,恰恰是具有邪惡守序傾向的獨裁與暴政。

權力的集中與分散是一門精妙的藝術。

而你,我的朋友,距離成為一名合格的暴君還差得遠呢……”

聽完這番話,傅左爾·錢伯瑞整個人都傻了。

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傳播暴政之神班恩的教義和理念居然還可以這樣玩。

尤其是通過一個扮演好人、一個扮演壞人來愚弄某片地區的民眾,再悄無聲息之間把一個潛在的暴君扶持上位,一點一點改變這片地區平民的認知,讓他們發自內心認可班恩的教義跟理念。

如果運用得當,完全可以改變教會在某些地區遭到敵視和打壓的處境。

反複思索了好幾分鐘,最終傅左爾·錢伯瑞才抬起頭鄭重其事的回應道:“為了傳播偉大黑暗君主的教義,我可以跟你合作。但問題是,經過今天晚上的動蕩、殺戮和破壞,散提爾堡短時間內已經不具備發動大規模入侵的力量。”

“嗬嗬,關於這一點請不必擔心。

我把這柄可以永久性控製彆人的暴君節杖】借給你使用。

相信有了這件神器的幫助,你應該很快就能從山林中招募一支由怪物和野蠻人部族構成的大軍。

另外,我還會提供一批盔甲、武器和糧食。

你所要做的就是把他們整合到一起進行訓練。”

說罷,左思毫不吝嗇把剛剛獲得的神器遞到了對方的麵前。

咕冬!

傅左爾·錢伯瑞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眼睛裡閃過一絲強烈的貪欲。

儘管他已經有了一件類似的神器暴君之眼】,可以讓持有者免疫一切眼魔射線的攻擊,而且該武器還擁有自我意識,能夠無需主人的操縱自動攻擊敵人。

可誰又會嫌棄自己擁有的強大神器太多呢。

更何況暴君節杖】的強大控製能力,才是這位貪戀權勢的選民最渴望得到的力量。

不過很快,傅左爾·錢伯瑞就收斂了自己那強烈的占有欲,小心翼翼接過節杖,撫摸著上邊由暴政之神親手刻下的符文與印記,直截了當的給出保證。

“給我兩到三個月的準備時間,到時候我會親自率領大軍席卷從巨龍海岸到西哈特蘭德的每一座城鎮。”

“棒極了!現在讓我們開始討論一下如何解決掉曼鬆這個討厭的家夥吧。相信黑暗君主肯定也對他那不堅定的信仰感到厭倦了,不是嗎?”

說著,左思臉上浮現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早已不爽曼鬆常年把持散提爾堡和散塔林會一把手位置的傅左爾·錢伯瑞,同樣也露出冷酷殘忍的笑容點了點頭:“啊!沒錯,是時候該送這位老朋友上路了。

給,這是我經過調查已經確認的大部分克隆體藏匿地點。

你覺得我們是應該先去解決掉這些克隆體呢?

還是先去拜訪曼鬆本人?”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去拜訪曼鬆本人。對待敵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們在痛苦中不斷地掙紮,最後在絕望與無助中死去。”

左思毫不猶豫給出了自己的選擇。

“你說的有道理。

走吧,曼鬆眼下應該在神殿的大廳內向偉大的班恩祈禱,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換取原諒。

但他明顯忘記了,暴政之神最討厭的就是軟弱。

從在希瑞克化身的麵前退縮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失去了繼續掌管散提爾堡和散塔林會的資格。”

說完這句話,傅左爾·錢伯瑞便徑直走出這個位於自己居所的小小祭壇,沿著遍布鮮血和屍體的街道徑直朝散提爾堡內最大的神殿走去。

沒過一會兒功夫,兩人便走進了這座充滿黑暗風格、與其說是神殿倒不如說是要塞的建築。

此時此刻,傳奇法師曼鬆正站在班恩巨大的神像前,低著頭不斷吟誦那些讚美黑暗君主的詞彙。

可以遺憾的是,無論怎樣祈禱都得不到任何回應。

這種不理不睬的反應讓他產生了強烈的不安,甚至沒有注意到出現在門口的兩人。

但很快,傅左爾·錢伯瑞腳下的金屬靴子踩踏在石頭地麵發出的清脆響聲,終於讓曼鬆下意識轉過身。

當他看清來者是誰的刹那,童孔驟然放大、收縮、再放大,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危機感迅速湧上心頭。

“好久不見,曼鬆閣下。我想在路斯坎一戰結束後,您的睡眠質量肯定不太好,對嗎?”

左思彬彬有禮的單手撫胸率先開口打了個招呼。

“哈哈哈哈!何止是不太好!他可是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呢。”傅左爾·錢伯瑞肆無忌憚的嘲笑道。

沒有任何猶豫!

在意識到眼前這兩個危險的敵人肯定是聯起手來要對自己不利,曼鬆第一時間就想要啟動傳送魔法,直接逃往自己位於散提爾堡之外的藏身之所。

因為他知道,傅左爾·錢伯瑞敢對自己動手,必然是得到了暴政之神的許可。

也就是說,自己被剛剛複活的班恩當成了棄子。

但遺憾的是就在法術啟動的瞬間,一道白綠色的光猛然間從天而降。

下一秒……

轟!

伴隨著猛烈的衝擊,曼鬆不僅法術被強行打斷,而且整個人向後飛出去足有好幾米遠,狠狠撞在一麵堅固的石頭牆壁上。

儘管他身上佩戴了大量的高階魔法物品,甚至還觸發了意外術的連鎖,但還是受了不輕的傷,哇的一聲從嘴裡噴出一口暗紅色的鮮血,其中一條手臂更是向後扭曲成l型。

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粉碎性骨折。

當漫天的塵土和煙霧散去,自然神侍的身影這才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範圍之內。

無論是她手中拎著的生命之刃】,還是那如同熾天神侍一樣標誌性的三對羽翼,亦或是從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驚人能量,都讓曼鬆如臨大敵。

傅左爾·錢伯瑞由於知道尼米多娜是左思的人,所以表現得稍微澹定一點。

可即便如此,他也還是對於身邊這位年輕盟友所擁有的力量感到恐懼。

畢竟那可是熾天神侍!

比神明數量還要稀少罕見的強大類神力生物!

即便是神明都會予以極高的禮遇與尊重!

說實話,傅左爾·錢伯瑞完全不理解,左思究竟是如何做到能讓一名熾天神侍為自己效力的。

“該死!”

看著從天而降打斷了自己魔法傳送的尼米多娜,以及另外兩個擁有傳奇施法能力的敵人,曼鬆的心瞬間沉入穀底。

這會兒他才意識到,這絕對是一場有預謀的突襲,目標則是一勞永逸的徹底殺死自己。

“親愛的曼鬆,你就彆指望能逃跑了。

因為我們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確保你無論使用什麼魔法都沒辦法逃脫。

所以請拿出你壓箱底的本事拚死一搏吧。

那樣的話索斯或許還會考慮給你一個體麵的死亡。”

傅左爾·錢伯瑞試圖激怒曼鬆,擾亂這個強大傳奇法師冷靜地思維。

但遺憾的是他失敗了。

曼鬆並沒有因為陷入絕境就變得瘋狂或自暴自棄,反而迅速激活了身上所有可以瞬發的防護,將自己從頭到腳包裹起來。

尤其是六環的防生物力場】,直接選擇了隔離自認為威脅最大的尼米多娜。

這個法術的效果是形成一層可跟隨施法者移動的無形防護力場,讓指定生物無法靠近自己。

以曼鬆的施法等級,最大可以覆蓋半徑六十米以上的範圍。

所以當防生物力場】生效的刹那,尼米多娜立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著後退了十多米遠。

緊跟著,他又迅速掏出一瓶治療藥劑喝了下去,讓粉碎性骨折的手臂得以恢複。

欣賞著對方熟練且賞心悅目的操作,左思不由得笑著評價道:“相當聰明理智的選擇。看來你在被我殺死過一次之後,肯定偷偷進行了大量的法術決鬥訓練。說不定這次會給我帶來不一樣的愉悅體驗。”

“傅左爾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選擇跟他聯手來除掉我?”曼鬆強忍著內心之中的惶恐與憤怒質問道。

“好處?看來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呢,我親愛的老朋友。”傅左爾·錢伯瑞發出一陣冷笑。

曾幾何時,眼前這個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傳奇法師一直都是他的心頭之患。

可現在,對方就如同一個可憐的小醜被玩弄於股掌之上。

“你們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

曼鬆緊鎖著眉頭試圖搞清楚在希瑞克降下化身後的短短幾個小時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傅左爾·錢伯瑞直截了當的回答:“索斯已經成為了得到黑暗君主承認的選民跟完美暴君。

也就是說,他現在天然就跟我站在同一陣營。

所以趁早放棄挑撥我們之間關係的想法吧,因為那沒有任何意義。

更何況他想要殺死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要怪就怪你當初狂妄自大給自己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敵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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