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我們不一樣(萬字大章求訂閱)(1 / 2)

“連拉洛克都冒頭了?這出好戲還真是越來越精彩了呢……”

左思站在高處饒有興致欣賞著下邊正在發生的一切,絲毫沒有半點緊張或是著急的表情,更沒有展現出哪怕一絲一毫想要加入其中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巫師之王拉洛克與其他耐色瑞爾時代的大奧術師都截然不同。

根據奧沃的描述,耐色瑞爾時代公認最強大的奧術師一共有三位。

分彆是空前絕後的天才卡爾薩斯二十歲出頭就達到現如今傳奇等級的大奧術師,費倫曆史上就隻有這麼一個;

最具有創造力和研究精神的尹奧勒姆如果沒有這位,就沒有浮空城和一係列耐色瑞爾黃金時代標誌性的東西。更不用提他還培養了數以千計的奧術師學徒。其中有不少也都成長到了大奧術師的水準。奧沃的命匣就是用一名尹奧勒姆學徒——戴瑟德的頭骨製作而成。據說這名學徒當年是奧沃最主要的競爭對手。即便是奧沃在將其擊敗殺死後也覺得很有成就感,所以才會用其頭骨來製作自己最重要的命匣。由此可見,在尹奧勒姆眼中奧沃隻能算是個小字輩;

而最後的拉洛克則是所有大奧術師中最有耐心、遠見,最勤奮低調且擅長操控彆人的大奧術師。

這一點從他與薩紮斯坦的關係中就能略窺一二。

在三人之中,過於傲慢自負的卡爾薩斯綜合實力無疑最弱。

可能是過於年輕的關係,性格也最為急躁。

要知道費林魔葵當初對耐色瑞爾統治範圍造成巨大威脅的時候,其實尹奧勒姆和拉洛克都在暗中準備了不止一套備用方案,就連奧沃也有自己的計劃。

但卻隻有卡爾薩斯急不可耐的選擇了施展他那空前絕後的十二環法術,最終導致初代魔法女神死亡和耐色瑞爾的毀滅。

相比之下,尹奧勒姆則更像是那種純粹的學者和頂尖研究人員,隻專注於自己感興趣的領域,對於權力、名望、爭鬥則並不十分在意。

他在整個耐色瑞爾曆史上除了最初親率大軍圍剿了帝國境內的獸人部落,基本就沒有過什麼跟彆人戰鬥過的記載,所以法術決鬥的經驗肯定是嚴重不足。

而拉洛克則恰好相反,光是有記載的法術決鬥就超過了不下一百多次,幾乎每一個對手都是大奧術師,並且無一例外贏得了勝利,因此才獲得了巫師之王的稱號。

並且奧沃還聲稱,拉洛克的戰鬥方式十分接近於風暴女王欣布,都是一波直接將對方打殘,隨身攜帶至少十六件神器等級的儲法裝置,可以實現比序列器法術更恐怖的飽和法術轟炸。

最重要的是,左思知道拉洛克在成為巫妖之後其實跟奧沃一樣,也有一個非常深的執念,那就是對於初代魔法女神密斯瑞爾的深深迷戀。

他所有的行為背後也隻有一個原始動機,即讓自己心愛的女神在現如今的魔法女神體內重新複活。

當然,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為距離初代魔法女神隕落已經過去了太長的時間,大部分凡人都已經將她遺忘並接受二代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的名號。

即便是現如今的三代魔法女神午夜也沿用了這個稱呼,以確保在物質世界的影響力不會因此而衰退。

左思很好奇,拉洛克究竟準備了什麼樣的計劃。

在費倫大陸未來的曆史中,這位耐色瑞爾時代最強大的施法者可是差一點就晉升為新的魔法之神。

但在最後關頭被尹爾明斯特和她的老師絲琳希阻止,後者還為此搭上了一條命。

所以拉洛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現如今已知威脅最大、最能搞事情,隱藏地牌最多的“老怪物”了。

至於始終保持沉寂的尹奧勒姆,根本沒人知道他究竟在乾什麼,又私下裡準備了哪些“狠活”。

毫無疑問,拉洛克的出現讓原本誌在必得的尹爾明斯特陷入了進退維穀的境地。

因為巫師之王可不是薩紮斯坦、薩馬斯特這類可以在一對一決鬥中穩穩將其拿下對手,如果硬拚肯定會出現傷亡。

看看身後的欣布、風暴·銀手等選民,還有那些豎琴手高層和請來幫忙的朋友,但凡有一個死在這裡,都是他所無法接受的。

一時之間,雙方竟然陷入了沉默與對峙。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尹爾明斯特才抬起頭試探道:“為什麼要摻和這種事情?難道你也想要借助那隻眼睛的力量封神嗎?”

“不!我隻是覺得讓這個世界多增加一些傾向於魔法或是跟魔法相關的神是有益的。”

拉洛克不動聲色的給出了答桉。

由於他成為巫妖的時間太長,以至於全身上下所有的皮膚、肌肉和內臟都已經腐爛脫落,因此全身上下就是一副乾巴巴的骨頭架子。

說話的時候既沒有高低起伏音調和情感,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讓人能來猜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又是不是在說謊。

“所以你的目標不是奪取那顆眼睛,而是幫助薩紮斯坦保住它?”

尹爾明斯特撇了一眼不遠處的死靈係首席。

儘管薩紮斯坦在塞爾和紅袍法師內部可以說是權勢滔天,但他除了施法等級稍微比較高之外總等級lv29,其實相當的年輕,差不多與散塔林會的創立者曼鬆是同一時代的人。

隻不過紅袍法師內部關於魔法的知識和資料比較齊全,背後還有拉洛克的支持,所以他在步入傳奇之後成長速度要比曼鬆快得多。

但與糾纏符記的二代目首領拉貢,還有死靈皇帝夏恩七世比起來,還是有相當的差距。

否則也不會在這麼多年的時間裡,始終無法完成對於紅袍法師內部的整合,最終甚至演變到爆發長期內戰的程度。

至少在尹爾明斯特的心目中,薩紮斯坦的威脅程度根本無法與曼鬆相提並論。

起碼曼鬆有成功擊殺過他的記錄尹爾明斯特死了不止一次,曾經被眼魔、曼鬆、黑龍等敵人殺死過好幾次,但隨後很快便被複活。這就是抱緊魔法女神大腿的好處,根本不需要做任何準備,反正不管死多少次神最終都會複活他……。

“我想要做什麼無需對你和你身後那些選民做解釋。

因為我是拉洛克,耐色瑞爾時代最強大的巫師之王,就憑你們還不是我的對手。

現在,做出你的選擇吧,尹爾明斯特。

是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還是選擇離開放棄原本的打算。

我其實很想要知道,被賦予銀火力量的你在法術決鬥中的表現究竟如何。

相信那會是一種無比愉悅和令人興奮的體驗。

畢竟我們還從來沒有交過手,不是嗎?”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拉洛克微微張開雙臂展現出了身為大奧術師的高傲與絕對自信。

他是在居高臨下俯視這個被很多凡人稱之為當今費倫大陸最接近神明的法師。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來試試吧!”

天不怕地不怕的風暴女王欣布猛然間上前一步,準備打頭陣先試試這位巫師之王的斤兩。

但還沒得她來得及動手,尹爾明斯特就一把將其拉住,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千萬彆這麼魯莽!你難道沒發現,他一直在試圖激怒我們,然後讓我們先動手嗎?”

“事到如今,莫非我們還有彆的選擇?彆忘了,如果薩紮斯坦成功晉升成為神會產生多麼嚴重的連鎖反應。”欣布眉頭緊鎖的反問道。

“不,我們有其他的選擇,至少還有一個足夠強大的盟友。”

說到這,尹爾明斯特蒼老的臉上突然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緊跟著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擴音魔法,抬起頭衝著屹立在天空之上基本無法用肉眼觀察到的黑點大喊道:“索斯!作為魔法女神的選民,你現在是不是也應該下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和觀點呢?”

下一秒……

一道傳送門便憑空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範圍之內。

緊跟著左思的身影緩緩從門的另外一邊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略帶驚訝的表情問:“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要知道我可是給自己加持了很多屏蔽偵測的法術,正常情況下應該是不會暴露的才對。”

“因為銀火!”

尹爾明斯特深處右手食指,在指尖上釋放出一團微弱的銀色火焰,輕聲解釋道:“銀火是來自於魔網最深層未經過任何加工的原始魔法能量,甚至就是女神力量的一部分。

每一個擁有銀火的選民,實際上都相當於魔網中的一個節點。

隻要找到其中的竅門,我們就能相互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尤其是像你這種已經把銀火轉化為屬於自己的力量,還從深層魔網中獲取了遠比其他選民更加強大的銀火能量,在我的眼中就如同黑暗中的火炬一樣明亮刺眼。”

“原來如此!真不愧是陰影穀的大賢者。看來你為了應對我們之間的爭鬥,著實是準備了不少手段呢。”

左思笑著向眼前這位老人單手撫胸略微欠了欠身以示尊敬。

因為在關於銀火的研究方麵,對方顯然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

或者說,他跟尹爾明斯特兩人對於銀火的研究走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

後者的研究方向是以更精密的感知與操作為主,但他卻是以挖掘深層魔網潛力獲得更強大的力量為主。

“索斯!

眼見狠狠坑了自己的罪魁禍首現身,薩紮斯坦的怒氣值瞬間爆炸,兩隻眼睛裡幾乎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啊!我親愛的朋友,你最近過得如何?

為什麼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難道是因為壓力過大休息的不好嗎?

即便是成為巫妖也要注意適當的放鬆呀。

不然就算身體不會疲憊,精神也會疲憊不堪的。”

左思故意裝出一副震驚無比的樣子,用一種十分欠揍的語氣表達了自己的關心與問候。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那種很要好的朋友呢。

“你為何要這樣做?我可不記得在任何地方的罪過你!也沒有跟你產生利益衝突!”薩紮斯坦沉聲質問道。

聽到這句話,左思忍不住笑了,一邊笑還一邊反問:“這其中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

莫非阿戈拉隆、來瑟曼得罪過你?

跟你有什麼利益衝突?

可你還不是下令讓手下的紅袍法師對其不止一次的發動入侵,試圖吞並那裡的土地,把當地人全部變成奴隸。

所以彆說的好像自己受了多麼大的委屈,遭受了多麼不公平的對待。

我可是按照你們紅袍法師的行為準則在行動。

更何況,泄露消息的是傅左爾·錢伯瑞和他控製的散塔林會,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不滿的話完全可以找他抱怨或者發泄。

畢竟我們進行交易的時候,可沒有不準泄露消息這一條。

另外,有這麼多人想要搶奪那顆風暴之眼,不是正恰恰證明了它的價值麼。

用兩件神器和一枚三願戒指就換到手,你可是賺大了。”

“噗哈哈哈哈哈!”

欣布顯然是第一次看到死對頭吃這麼大虧還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笑得前俯後仰。

“可做這種事情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薩紮斯坦強壓著怒火繼續追問。

他迫切想要搞清楚對方一係列行為背後的動機,以及可能對自己造成的危害。

要知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早就已經遠遠超出了最開始預料的範疇,正在朝著失控的方向一路狂飆。

尤其是巫師之王拉洛克的人情可不是那麼好欠的。

左思聳了聳肩膀回答道:“對我來說好處可太多了。

比如說我成功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博德之門和西哈特蘭德一帶轉移到了塞爾,尤其是你的身上。

你身邊那位叫做艾瑞尼卡斯的法師不就放棄了對於巴爾之子的關注,大老遠跑過來想要從風暴之眼中抽取神力完成封神的壯舉麼。

而且尹爾明斯特和豎琴手也不得不把主要精力放在對付你身上,而不是給我的計劃搗亂。

再比如說試探一下在費倫大陸上,究竟隱藏著多少對於封神感興趣的傳奇法師,以及他們的實力和底牌。

在這方麵,顯然是超額完成了預期。

畢竟連沉寂了上千年之久的巫師之王拉洛克都現身了。”

說到這,左思故意停頓了幾秒鐘,向不遠處身披華麗魔法長袍的耐色瑞爾時代最強施法者鞠躬致意。

拉洛克眼眶裡的兩點寒光不停閃爍,緊跟著也優雅的還了一禮。

很顯然,他雖然隱居在邪術師之墓裡,但對於外界的情況並不是一無所知。

剛好相反!

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和受到操控的個人、組織,這位大奧術師已經知曉的左思旅法師的身份,以及後者在來到費倫之後參與的重大事件。

最重要的是,他敏銳的觀察到了那條緊緊跟隨在主人身邊黑白相間的小狗,就是混沌犬魔柯茲夫。

能百分之百控製這種上古邪物的人,即便是神明都會忌憚幾分。

可正在氣頭上的薩紮斯坦並未察覺到這一點,自顧自的威脅道:“你難道就不怕我在事後進行報複嗎?”

左思輕蔑的反問:“報複?

你打算怎麼報複?

對我統治下的平民進行無差彆屠戮?

還是在我的地盤上釋放魔法瘟疫、用他們的屍體大規模轉化亡靈?

又或者直接釋放傳奇法術移平幾座城市和裡邊的人口?

相信我,凡是你能想到和做到的事情,我都可以加倍的在塞爾重現,甚至把這個國家連帶紅袍法師組織一起從地圖上抹掉。

我掌握著非常多足以毀滅一個世界的手段,足以讓諸神都為之恐懼的力量。

你自認為很有破壞力的報複在我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最重要的是,你根本不了解我,更不明白我的思想和價值觀。

知道嗎?

大多數人之所以會重視親情、友情、愛情,本質上是一種付出帶來的參與感,而參與感會增加價值感。

如果一個人想要讓彆人更喜歡自己,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想辦法迫使彆人為自己付出更多,最終產生一種付出者情節。

這就好在大多數情況下,父母喜歡孩子永遠要比孩子喜歡父母更多。

因為父母為孩子花費了更多的時間、精力和金錢。

同樣的道理還可以延伸到其他方方麵麵。

即便是兩棵樹、兩盆花,你永遠會更喜歡那顆自己每天澆水、施肥和風雨無阻照料的。

你為它花費了心血、傾注了感情。

哪怕它長得沒有另外一顆樹壯實、另外一盆花開得鮮豔,你也會找無數的理由來說服自己,這才是最喜歡的,對於自己有著非凡的意義。

究其根源在於,如果你否定了傾注心血和感情的東西,就等於否定了自己的付出。

這會讓人產生巨大的心理失衡。

但在感情上,沒有任何智慧生物喜歡失衡帶來的感覺。

所以一個人當聽到有人詆毀自己崇拜的偶像和神明,就會竭儘所能的去維護,甚至不惜獻出寶貴的生命。

所謂的自由意誌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個偽命題,它實在是太容易被掌握其中技巧和竅門的人操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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