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是誰,都無異於是在自掘墳墓。
“您居然還笑得出來?”
薇拉有些不理解的挑起了眉毛。
對於這種事情,年輕氣盛的她可是憤怒得要命,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殺一儆百,同時讓幕後黑手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左思不以為意的反問道:“我為什麼笑不出來?
難道你們還沒有意識到嗎?
這正是有人對我們的帝國和以帝國為中心建立起來的龐大貿易同盟感到了恐懼,所以才會想要竭儘所能的進行抹黑、扇動,以此來攪亂甚至拆散這個組織。
不出意外的話,我想這件事情應該跟墜星海周邊那些商業和貿易都十分發達的城邦脫不了乾係。
作為財政大臣,你應該最清楚在巨龍海岸邊上的幾座港口城市,每個月的進出口順差有多麼驚人。
我們賣出去的貨物幾乎是進口貨物的二十倍以上。
知道這種在貿易中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對方經濟大動脈被我們插了一根管子瘋狂的吸血,對方積累了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財富正在迅速流逝。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多國家和城市都已經開始出現貨幣供應緊張、物價下跌的通貨緊縮。
換句話說,他們市麵上開始缺乏流動的錢了,沒辦法把這種巨大逆差的貿易狀況維持下去。”
“您的意思是這一切是由於經濟跟貿易的原因引發的?”
炙熱之心騎士團大團長威瑟蘭驚訝的瞪倆大眼睛。
因為他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個單純的司法問題,根本沒想到背後還牽扯到了如此複雜的原因。
左思微微點了下頭:“沒錯。作為執法者,我希望你和你的聖武士兄弟們能透過現象看本質,而不是僅僅停留在表麵現象上。”
威瑟蘭苦笑著歎了口氣:“唉——您這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
要知道光是調解帝國境內的各種糾紛,炙熱之心騎士團就已經竭儘所能。
更何況我不認為組織裡的兄弟姐妹們能夠理解如此複雜的經濟和貿易知識。”
“彆唉聲歎氣,這可不是一名百折不撓聖武士該有的表現。其實處理類似問題有一個非常簡單的評判標準。”左思笑著安慰道。
“哦?是什麼?”
威瑟蘭猛然間抬起頭,滿臉都是驚喜之色。
畢竟聖武士們在處理這種事情的時候,最難判斷的就是對方所造成的惡劣後果究竟是主觀上的惡意,還是無意識之中的進行了傳播。
前者與後者在法律量刑上完全是不一樣的。
“方法很簡單。
看這個人是在就事論事還是故意歪曲事實,是在尋找一種解決的方法還是在單純輸出和扇動情緒。
如果是前者,那麼這個人是無罪的。
因為他隻是看到了一些社會中存在的問題,然後提出來想要對其進行糾正。
可要是後者,那就是彆有用心的想要顛覆現有的秩序,通過法不責眾的方式扇動暴亂,以此向政府進行施壓,從而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記住,永遠不要向暴亂群體妥協。
無論參與者有多少人,隻要他們開始打砸搶燒四處破壞私人或者公共財產就可以定義為暴徒進行鎮壓。
否則但凡有一點手軟,接下來這些家夥就會嘗到甜頭變本加厲。
如果你們這些聖武士下不去手沒關係,我可以讓阿瑟梅爾和他手下的黑暗衛士去做。”
左思鄭重其事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想要在實行絕對獨裁統治的西海岸帝國內搞暴動、示威遊行迫使政府讓步那一套?
做夢去吧!
早在覺醒火花成為旅法師之前,他就對這種打著所謂“促進平權”幌子,實則是在要特權的行為充滿了厭惡。
沒有一個核心的指導思想,沒有強大的組織和約束能力。
有的隻是不滿情緒的宣泄,以及少數人為自身利益扇動無知平民去衝鋒陷陣的自私。
一旦統治階級扔下幾塊骨頭,那些帶頭的人立馬就會像狗一樣撲上去,直接改變陣營和立場。
左思寧願使用暴力手段鎮壓殺的血流成河,也絕對不允許在自己的統治範圍內發生類似情況。
黑暗衛士的阿瑟梅爾無疑察覺到了帝國皇帝、偉大暴政之神班恩選民的意思,立刻彎下腰鞠了一躬,臉上掛著冷酷殘忍的笑容說道:“請放心,陛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殺戮流血的目的是為了起到震懾與警告的效果。
既然有人想要嘗試著對我的統治發起挑戰,那就索性稍微讓他們見識一下我的手段吧。
凡是所有參與暴亂的人全部處以極刑。
他們的直係親屬,包括配偶、父母、子女和兄弟姐妹,統統貶為奴工送到采石場或者礦場,終身不得赦免。
至於那些被雇傭的吟遊詩人,全部打斷四肢、挖掉眼睛和舌頭,然後扒光衣服掛在西門的碼頭上示眾。
最重要的是,給我查出究竟有哪些國家和城邦參與了這件事情,背後又有哪些家族和其他勢力再暗中支持。”
左思用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對整件事情做出了宣判。
他言辭中透露出來的濃鬱血腥味,還有那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暴君氣質,在這一刻被展現的淋漓儘致。
在場所有人都清醒的認識到,這位帝國皇帝雖然平日裡總是一副笑眯眯人畜無害的樣子,甚至很多政策都傾向於給底層平民更多的好處。
但那都是在權力跟統治地位沒有受到挑釁的情況下。
隻要有誰膽敢越界,那麼迎接他的將會是最恐怖的狂風驟雨。
聽到會有無數的家庭遭到牽連,威瑟蘭臉上立刻浮現出不忍,硬著頭皮勸說道:“陛下,我並不反對您對那些參與暴亂的人進行懲罰。但牽連直係親屬是不是太過了?畢竟他們又沒有犯罪。”
“不,你錯了,大團長。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並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所以單純的死刑並不能起到很好的震懾效果。
但如果他們得知觸犯某些禁忌會牽連到自己的家人,那麼在乾這種事情的時候就會選擇三思而後行。
另外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一點,帝國的法律是為政治服務的。
所以請你不要期待在涉及到政治問題的時候,司法係統可以保持獨立。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這是個決定、是個命令、是最終的結果,我沒有在跟你商量。”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眼睛裡猛然間閃過一抹幽光。
下一秒……
大團長威瑟蘭立刻感覺到自己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掐住根本無法呼吸。
才短短幾秒鐘的功夫,脖子和臉就呈現除了窒息才會有的紫紅色。
正當他覺得快要被活活憋死的時候,那種無形的壓力瞬間消失,整個人張開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汗水順著臉頰吧嗒吧嗒的滴落到地麵上。
儘管此時此刻這位炙熱之心騎士團的領導者看上去十分的狼狽,但在場沒有任何一人恥笑他,就連死對頭阿瑟梅爾都不例外。
所有人都非常清楚,如果換成是自己,恐怕表現也不會比威瑟蘭強多少。
因為那並非單純是氣場的壓製,還包含了超自然力量的暴君光環和大魔鬼獨有的虛弱凝視。
也就是高階聖武士擁有善良神祇所賜予的神恩庇佑,換成其他人早就窒息而死或是意誌被擊潰變成唯命是從的奴仆。
毫無疑問,這是左思在成為西海岸帝國皇帝之後首次當眾展示自己暴君的一麵。
不得不說效果拔群。
在接下來的禦前會議中,在場所有高級官僚和重臣都沒有出現哪怕一次爭吵,各種政務處理的速度和效率都高的嚇人。
僅僅兩個小時左右,就把一切懸而未決的事情都搞定了。
等左思站起身走出去的時候,房間內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就仿佛那座壓在胸口的大山突然消失了一樣輕鬆。
為了緩解緊張情緒,宰相肖德·塔羅文率先打破沉默,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諸位,彆都板著臉,有一位強勢果斷的皇帝對於帝國來說可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在對待敵人的時候我們可以放開手腳,不是嗎?”
“沒錯!
在對待破壞秩序、法律和社會穩定的家夥時絕對不能手軟。
不管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是誰,他們都必將為招惹帝國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薇拉第一個站起來附和道。
威克斯·塔吉特公爵也跟著點了點頭:“同意。
我們可以先把敵人的底細調查清楚,然後公布出來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對其進行責問。
如果對方無法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我想這個時候就應該讓帝國戰無不勝的軍隊去跟他們談了。”
從三人的對話中不難看出,他們都或多或少擁有一定的大國沙文主義傾向。
這也是費倫大陸所有強盛帝國的通病。
不管是耐瑟瑞爾帝國還是尹瑪斯卡帝國,又或者更晚一些時間建立的夏恩帝國、穆爾霍蘭德帝國,都是典型的大國沙文主義。
它們對於周邊其他的城邦和小國都是想吞並就吞並、想奴役就奴役,壓根連借口都懶得找。
彆說他們了,就連深水城在鼎盛時期都有類似的行為。
可以預見,隻要西海岸帝國能保持現如今的狀態十幾二十年,再吞並北地徹底成為一個超級巨無霸,那麼這種優越感就會從上層蔓延到下層。
“彆擔心,最多半個小時之後,我就能從那些犯人口中拿到諸位想要的名單。”
阿瑟梅爾麵帶微笑的給出保證。
等他轉身走出房間來到外麵長廊的時候,這才翹起嘴角低聲讚歎道:“真不愧是黑暗君主欽點的完美暴君,這才是值得我效忠的主人。”
……
與此同時,在皇宮的後半段,禁止一切男性甚至是雄性動物進入後宮。
左思已經躺在一張舒服的搖椅上,享受著一名擁有高貴血統和身份的女仆——讚蘭達·斯達·來茵頓的按摩。
眼下,這位前泰瑟爾王國的女王正穿著一身透明的薄紗短裙,原本人類的身體在變形魔法的作用下長出了如同兔子一樣毛茸茸的耳朵和一條短小的白色尾巴,腿和手臂上都套著與皮膚緊密貼在一起的白絲。
此時此刻,她正咬著下嘴唇強忍羞恥感,不斷在脖子、肩膀、大臂周圍反複揉捏,儘到自己女仆的義務。
不得不說這真的相當變態。
但這一切都是夏恩七世的傑作,跟左思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隻是單純站在福瑞控的角度批判一下而已。
確切地說,左思覺得讚蘭達現如今的形態毛太少了、獸化的不夠,距離真正的“福瑞”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如何,你喜歡這個小禮物嗎?”
阿依莎臉上掛著狡黠的笑容,將一顆葡萄塞進自己合法丈夫的嘴裡。
雖然完成聯姻之後兩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過親密關係,但這個年輕的少女卻一點也不著急,更不感到擔心。
因為她早就得知了真相,明白左思在搞定身為女神的塔洛娜之前,有些事情是暫時不能做的。
更何況兩人相處的一直都非常愉快,並不存在任何矛盾。
“還不錯,誰會不喜歡一隻可愛的小白兔呢。”
左思眼下嘴裡的葡萄,伸出手摸了摸讚蘭達頭頂那對長長的毛絨兔耳。
這個動作立刻讓後者在害羞和窘迫之下漲紅了臉,但在魔法的作用下又不能進行躲閃和反抗。
“哈哈哈哈!你說的沒錯,誰會不喜歡一隻可愛的小兔子呢。”
說著,阿依莎也學著自己的丈夫,直接將手伸進裙下攥住了讚蘭達的小尾巴。
“彆……彆在這!求求你了!”
昔日的女王眼神中透露出哀求之色。
但阿依莎不為所動,貼在她的臉頰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宛如魔鬼般低語道:“害羞什麼。在學習某些特殊技巧的時候,我們該做的不是早就做過了嗎?”
瞬間!
讚蘭達像是遭受了電擊一樣不受控製的輕微抽搐了一下,隨後眼睛裡失去神采,宛如行屍走肉般被阿依莎拖進了閨房裡。
正當一出姬情好戲即將上演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眨眼功夫,鋼鐵公主雅盧賽爾便出現在視線範圍之內。
由於躺椅是放在外麵的庭院裡,因此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左思,立刻加快腳步來到近前。
但緊跟著還沒等來得及開口打招呼,這位公主就看到了屋子裡麵阿依莎將讚蘭達壓在身下的畫麵,腦海中的某些記憶瞬間被喚醒。
上一秒還保持著白皙的臉色,下一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同時在條件反射的作用下繃緊肌肉。
“抱……抱歉!我還有事,等下次再聊。”
雅盧賽爾結結巴巴的撂下一句,隨後便像個受到驚嚇的小動物轉身逃之夭夭。
聽到聲音的阿依莎撇下讚蘭達,立馬從屋裡走了出來,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鋼鐵公主剛才來過?”
左思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是啊。看來你上次把她嚇得不輕,以至於都有了心理陰影呢。”
“哼!不過是假正經而已。上一次的時候她不僅十分配合,而且還相當享受呢。”
阿依莎不屑的撇了撇嘴。
作為一個傳統的卡林衫女性,她本人對於搞姬這種事情並沒有任何心理上的障礙,更不覺得有什麼值得羞恥的。
畢竟在這個一夫多妻的國家,家裡欲求不滿的女人們湊在一起彼此慰藉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很快,阿依莎就突然把話鋒一轉,饒有興致的詢問道:“對這位科米爾王室的公主,你是僅僅打算將其作為一個情人,還是有什麼特彆安排嗎?”
“情人?
你覺得我會為了區區一個情人就花費如此多的時間和精力嗎?
不,雅盧賽爾可是我未來用於影響和遙控科米爾王國的重要棋子。”
左思沒有任何掩飾,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的謀劃。
讀過很多書的阿依莎迅速意識到了什麼,兩眼微微放光的追問道:“你準備讓她懷孕,然後生下一個帶有王室血統的孩子去爭奪科米爾的王位?”
“嗯,是的。
再過幾年,科米爾境內?
??會發生一係列的變故,導致王室直係血脈幾近斷絕。
這也就意味著雅盧賽爾遲早會被請回去攝政。
畢竟根據科米爾的傳統,在國王未成年的情況下隻有直係王室成員才有資格暫時行使王權。
屆時我隻需要稍微給予一些幫助,再製造一場意外讓那個正統的繼承人消失,她就能名正言順從攝政變成女王,生育的子嗣也會自然而然獲得繼承權。
如此一來,科米爾就會受到帝國的控製和影響。”
說罷,左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鎮果汁。
“原來如此!那看來我要抓緊時間好好跟她建立起牢固的友誼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阿依莎明顯有一個伸出舌頭舔嘴唇的動作,言下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