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咆哮之龍(萬字大章求訂閱)(2 / 2)

“該死!看來我們的失敗已成定局!現在該怎麼辦?”

精靈魔射手憑借加速術效果,艱難的躲開巨龍轉身時掃過的尾巴,扯著嗓子向身邊的同伴大聲詢問。

儘管他已經射出了差不多四十支附魔箭失,眼下手臂已經累到快要拉不開弓弦了,幾乎可以說是團隊中全場輸出最高的mvp。

但克勞斯僅僅通過身上不知道那件魔法物品釋放了一個強大治療神術,立刻就讓之前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傷害全部付諸東流。

沒辦法,這就是太古巨龍強大生命力、防禦力、魔法抗性帶來的碾壓優勢。

隻要沒辦法在一瞬間打出重傷致死的效果,那麼對方完全可以使用治療法術和藥劑來進行回複。

而且越是打到後期,法術位、卷軸和各種消耗品越來越少,這種優勢就愈發明顯,明顯到令人感到絕望。

“彆問我!我早就在開戰不久便發出了求援信號,可尹爾明斯特和風暴·銀手卻到現在都沒來,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吟遊詩人喝下最後一瓶治療藥劑,語氣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緊張與焦急。

很顯然,今天這場遭遇戰跟他們計劃中潛入“疤老”的巢穴,鎖定目標後提前準備好所有的防護法術,緊跟著再發動一波突襲將其斬殺,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因為如果是後者那種情況,豎琴手高層是有準備打無準備,在戰術上牢牢掌握著主動權。

同時在洞穴環境下也無需擔心巨龍最令人頭疼的飛行能力,勝算自然會大大的提高。

可現在呢?

他們先是藏身地點忽然被從天而降的龍息點燃,不得不一股腦衝了出來,根本沒有戰前施法的時間。

後來魔射手成功將克勞斯射下來,眾人為了防止巨龍再次起飛升空隻能硬著頭皮上,結果兩三個回合就死傷慘重。

施法者全程被“疤老”追著打,光逃命、給自己加持防護法術都忙不過來,哪裡還有空給其他人上bu。

事實上這群豎琴手精英之所以能強撐到現在,就是在等待陰影穀大賢者、魔法女神的第一選民——尹爾明斯特,在收到求援信號後會立刻趕來救援。

可讓所有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撐了這麼久可尹爾明斯特卻始終不見蹤影,就連風暴·銀手也不知所蹤。

就在詩人和魔射手說話的功夫,克勞斯突然抓住一個空擋,揮舞爪子硬生生把扛著盾牌頂在最前麵的戰士掃飛,隨後利用對方在巨大力量衝擊下失去平衡的刹那,撲上去掀開擁有強力火焰抗性的塔盾,張開嘴露出了猙獰無比的笑容。

戰士隻看到巨龍嗓子眼裡突然冒出一團微弱的火光,隨後眼前便被一片刺眼白色所籠罩。

而這團白光就是他在臨死前看到的最後景象。

至於其他人,看到的則是戰士在失去火炕盾牌之後,整個人被活生生燒死的樣子。

“撤退!立刻撤退!不然我們都會死的!”

唯一幸存的大法師心理防線顯然徹底崩潰了,眼神中透露出驚恐與畏懼,根本連想都不想便準備直接傳送離開。

隻可惜,他並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被盯上了。

就在傳送魔法生效的刹那,一團黑影突然憑空出現在身後。

還沒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兩顆鋒利的尖牙便卡察一口要在脖子的大動脈上。

咕冬!

咕冬!

咕冬!

伴隨著吞咽鮮血的聲音,大法師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抽搐,隨後皮膚的顏色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慘白,最終變成一具沒有任何生命特征的屍體。

“真是不錯的味道。現在,我又有了一名實力不錯的後裔……”

伴隨著低沉嘶啞的聲音,黑影終於走出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正是主動轉化成吸血鬼的席曼蒙本人。

對於他來說,像這種掌握九環魔法的大法師,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獵物。

不僅在吸食對方鮮血的時候可以獲得額外的力量,同時還能將屍體在一到四天內以新生吸血鬼或是衍體的方式複活,並保留死者生前所有的施法等級。

另外一邊,席曼蒙的手下和哈瑞德三世也開始了對其餘幾個豎琴手高層的追殺。

沒有仁慈!

沒有憐憫!

更沒有寬恕!

有的隻是對敵人最大的敬意,即趕儘殺絕一個不留。

哈瑞德三世甚至提前準備好了邪惡的魔法儀式,打算把這些豎琴手高層全部轉化成受到自己控製的亡靈,命令他們向昔日的同伴舉起屠刀,在痛苦與絕望中不斷墮落,最終變成自己最憎恨、最討厭的形態。

“尹爾明斯特!你他媽的究竟在乾什麼?”

詩人在被俘虜的瞬間喊出了發自靈魂的拷問。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尹爾明斯特與風暴·銀手這會兒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他們倆騎著馬一路南下越過德沙林河,才剛剛靠近至高森林的邊緣,打算找當地德魯尹教派打聽一下消息,結果就遭到了蓄謀已久的攻擊。

而發起攻擊的不是彆人,正是庫爾雷莫斯、阿加莎、瓦瑞斯和才被強行轉化成為龍巫妖不久的銀龍,以及一群被拉來當炮灰的拜龍教成員。

因為戰鬥以突然襲擊的方式開場,因此陰險狡詐的“帶孝子”沒有把集火目標選定為戰鬥經驗豐富的尹爾明斯特,而是盯上了相對比較容易對付的風暴·銀手。

儘管後者擁有總計高達lv28的總職業等級,可由於職業構成非常雜亂,包括lv1的盜賊、lv4的戰士、lv12的術士、lv8的吟遊詩人、lv3的豎琴手斥候,簡直就是一鍋大雜燴,因此在魔法防護力方麵並不強。

再加上身披鎧甲的關係,施展奧術魔法還有百分之二十的失敗率。

如果在遊戲中有哪個玩家敢這樣構建角色,肯定會被評價為乾啥啥不行的廢物。

但在費倫大陸本地土著身上,這樣的情況卻十分常見。

畢竟隻要他們感興趣、進行過相應的學習與鍛煉,便能獲得相應的職業等級。

風暴·銀手lv1的盜賊和lv4的戰士肯定就是在從孩童到成人期間無意中獲得的。

而lv12術士則是由於其體內流淌著二代魔法女神的血脈,lv8的詩人和lv3的豎琴手斥候,則是長大成人之後自己選擇的道路。

正因為掌握著如此多的技能,所以她才會成為無數豎琴手的導師,教授那些新人如何成為一名優秀的間諜。

通常情況下有選民帶來的額外力量和銀火,風暴·銀手能輕易壓製住絕大部分的八環乃至九環施法者,同時還免疫一切雷電屬性的攻擊。

但遺憾的是,她今天遇到了之前從未見過的強敵。

庫爾雷莫斯直接以一記瞬發的大裂解發動了偷襲,在刹那之間就把風暴·銀手身上所有的防護法術都扒了個乾淨。

就連身上裝備的精靈王鬥篷、+2防護戒指、儲法戒指、幸運長劍、隻剩下一發的許願戒指,+自然裝甲護符也報廢的報廢,被壓製的被壓製,反正是全部失去了作用。

尹爾明斯特最先反應過來,立刻就想要進行反擊。

但法術還沒來得及釋放,阿加莎就啟動自己的天賦能力——亞空間窗口,揮舞著三條手臂上的三隻手從不同角度發動攻擊。

由於撒倫精怪一次最多可以開六個魔窗,因此尹爾明斯特頓時被逼得手忙腳亂,瞬間被暗影能核釋放出來的九環吸能術】命中,施法等級瞬間掉四級。

更要命的是,這四級全部都是進階職業大法師,因此許多高等奧術能力都沒辦法用了。

外表是精靈但骨子裡確是費林魔葵瓦瑞斯,則趁著阿加莎拖住尹爾明斯特的空擋,瞬間閃現到風暴·銀手近前,先是釋放出體內與生俱來的毒素,當場讓對手陷入麻痹狀態並雙腳離地懸掛在半空中。

緊跟著他又毫不客氣的把對方身上所有的魔法全部抽了個乾淨,連一個零環戲法的法術位都沒有留下。

等做完這一切,這個可怕的怪物才依照計劃施展禁錮術,將其暫時性的驅逐出了戰場。

至此,庫爾雷莫斯終於在精心算計之下完成了針對尹爾明斯特的包圍。

現在他不僅可以讓費林魔葵瓦瑞斯吸收對方施展的任何法術,還能夠借助撒倫精怪阿加莎隨時開啟的魔窗來打斷施法專注。

最重要的是抓住了風暴·銀手這個關鍵性的人質。

自以為已經贏得了勝利的“帶孝子”臉上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故作優雅的單手撫胸略微欠了欠身,彬彬有禮的問候道:“你好,尊敬的陰影穀大賢者、魔法女神的第一選民尹爾明斯特閣下。

作為一個聽著您名字和冒險故事長大的後輩,我很早以前就在想象如果有一天能夠與您相見會是怎樣激動人心的景象。

可誰能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當我做好準備出現的時候,您的表現卻實在是有些令人失望。

我無法理解也想不明白,您在冒險故事中那些種種化腐朽為神奇、永遠可以避開危險從容脫身的手段都去哪了?

為何麵對一次小小的偷襲就慌亂成這個樣子?”

“拜龍教?你們是薩馬斯特的手下?”

尹爾明斯特顯然注意到了那些身披黑色長袍、頭戴麵具、身上佩戴著拜龍教徽記的家夥,所以眯起眼睛試探了一句。

不過介於剛才阿加莎與瓦瑞斯所展現出來的種種怪異能力,他完全不覺得這種實力的敵人會加入拜龍教這種瘋子和神經病彙聚的組織。

更何況對方剛才明明有機會直接殺死失去行動能力的風暴·銀手,但卻並沒有選擇那樣做,而是用禁錮術將其暫時囚禁了起來。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些行跡都非常可疑。

“您想要用如此低劣的方式來套我的話?

彆白費心思了。

我暫時還不打算表明身份,更不希望被您惦記。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您留在這裡一段時間,直到米拉巴那些豎琴手高層被疤老克勞斯趕儘殺絕。

千萬不要想著施展傳送魔法趕過去救援。

一旦你離開我的視線,那麼我就會把風暴·銀手女士放出來殺死,並把她的靈魂囚禁起來賣給魔鬼。

這不是在恐嚇或者開玩笑,僅僅隻是陳述當您做出選擇時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所以究竟是保住另外一位同為選民的北地七姐妹呢?

還是放棄她的生命乃至靈魂去拯救那些正在遭受屠殺的豎琴手高層?

我想這即便對於陰影穀的大賢者來說也是一個十分困難抉擇,不是嗎?”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庫爾雷莫斯抿起嘴角展現出了自己極度邪惡的本性。

與大多數後天由於各種各樣欲望和其他原因而墮入邪惡的金屬龍不同,這家夥是個天生的邪惡之徒,在還是雛龍的時候腦海中就誕生了許多的惡毒念頭。

比如說去搶兄弟姐妹的食物,偷竊父母巢穴中不起眼的財寶,戲弄服侍自己的狗頭人仆從等等。

庫爾雷莫斯很早以前就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像父母教育的那樣,可以從幫助彆人中獲得滿足跟樂趣。

剛好相反!

他能從折磨彆人、欣賞彆人的痛苦與掙紮中感受到歡樂。

沒人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即便是本人也沒有什麼頭緒。

而且庫爾雷莫斯非常善於偽裝自己,完全沒有在成長期被父母和兄弟姐妹察覺到其邪惡的本性,直至他有一天再也忍不住對親生妹妹痛下殺手。

有一段時間,他甚至產生了一個惡毒的想法,那就是母親是不是暗中背著父親在外麵跟某條邪惡的色彩龍鬼混過一段時間,亦或是遭到了色彩龍的強暴。

而自己就是這次意外結合的產物。

不過庫爾雷莫斯並沒有任何證據,自身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色彩龍的能力。

但好在獲得煉獄血統之後,他已經不在糾結這些陳年舊事,而是開始享受可以正大光明展現邪惡、釋放邪惡的極致愉悅。

尤其是眼下在這位名聲響徹整個費倫大陸的陰影穀大賢者麵前,兩隻墨玉色的眼睛正在閃爍著興奮與享受的光芒。

“所以……這是一個陷阱?”

尹爾明斯特轉過身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銀龍巫妖,蒼老的臉上浮現出混雜著痛心、憤怒和難以置信的複雜神色。

足足過了一分鐘,他才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開口質問道:“我想你欠我一個解釋。為什麼你會變成龍巫妖,又為何故意在這裡散播受傷的消息把我引過來?”

“抱歉,我身不由己。”

銀龍巫妖微微垂下頭根本不敢與老人的眼睛對視。

雖然她已經成為了自己最痛恨的亡靈,原本崇尚善良的天性正在慢慢被不死生物的本能所侵蝕,但生前那些記憶和情感通常需要幾十年乃至幾百年才能完全消退。

“好吧,我想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尹爾明斯特瞬間從這句話中了解到了銀龍極有可能是被迫的。

畢竟在場有那麼多的拜龍教成員,用屁股想也知道他們會對一條失去反抗能力的善良陣營金屬龍做些什麼。

正當他還想試試看能不能問出更多的細節和重要信息時,來自米拉巴那邊的豎琴手高層求援信號突然回蕩在腦海之中,打斷了老人所有的思緒。

這一下子,尹爾明斯特終於明白庫爾雷莫斯之前的所作所為究竟有多麼陰險、狡詐和殘忍。

如果他不回去救豎琴手的高層,那麼北地豎琴手同盟原本就十分鬆散的組織必然會土崩瓦解。

可如果回去救了,對方會怎樣處置遭到俘虜的風暴·銀手可想而知。

是豎琴手同盟高層的命與該組織在北地的存在更重要?

還是另外一位跟隨自己多年兢兢業業寸步不離的魔法女神選民的生命乃至靈魂更重要?

尹爾明斯特瞬間陷入了痛苦的糾結。

他非常清楚,留給自己做出選擇的時間非常有限,可能隻有五分鐘到十分鐘左右。

一旦這個時間過去,那麼太古紅龍克勞斯就有可能把豎琴手高層團滅,順便連帶著摧毀北地礦業重鎮米拉巴。

而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庫爾雷莫斯還不忘火上澆油的調侃道:“大賢者閣下,有句俗話說得好,叫做長痛不如短痛。

當遇到無法取舍的時候,隨便做出一個選擇也比什麼都不做要強得多。

因為什麼都不做意味著逃避,意味著你在害怕失去。

類似的情況隻要有了第一次,那麼就必然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畢竟你的軟弱已經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你究竟是什麼人?又為何要這樣做?豎琴手同盟或是我曾經的罪過你嗎?”

尹爾明斯特顯然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憤怒情緒,童孔內開始閃爍銀色的火光。

換成其他施法者,目睹這位年過千歲的老人開始有要使用銀火爆發模式征兆的時候,恐怕早就被嚇得逃之夭夭了。

可內心之中極度膨脹的庫爾雷莫斯卻並沒有當成一回事,反而冷笑?

??繼續嘲弄道:“哈哈哈哈!多麼幼稚可笑的指責。

作為整個費倫大陸最喜歡管閒事的豎琴手同盟創立者,您難道不覺得這些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本身就相當的諷刺嗎?

試問你們在對某件事情進行乾涉的時候,對方招惹過你們、得罪過你們麼?

尤其是北地各城鎮正在蓬勃發展追求富裕美好生活的時候,你們又在做什麼?

你們試圖阻止民眾開拓荒地、砍伐樹木、挖掘礦井,繼續推銷自己那套可笑的萬物平衡理論去保護什麼狗屁自然。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平衡,那為什麼在各種衝突中死亡的永遠都是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平民,而不是你這個活了一千多年的老不死呢?

所以少自命清高了,你和你的豎琴手同盟不過是沉浸在廉價自我感動中的小醜。

這個世界從來不需要什麼平衡與乾涉,它需要的是發展跟創造。

最重要的是,作為魔法女神的第一選民,你做過哪怕一丁點跟推廣魔法相關的工作嗎?

答桉顯然是否定的。

陰影穀的大賢者?

我真不明白你怎麼好意思盯著這個頭銜四處招搖撞騙。

如果換成我是你,早就羞愧的自殺了,根本沒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夠了!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尹爾明斯特顯然被這番直接戳肺管子的話徹底激怒,抬起手便射出一道由銀火構成的能量箭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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