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強大的法師兼惡魔獵手,他曾經在上古之戰中獵殺了無數的燃燒軍團惡魔,因此並沒有把眼前的死亡騎士放在眼中。
確切地說,基爾加丹和阿克蒙德的手下們,就沒有幾個能在一對一的戰鬥中勝過這個身處黑暗但卻心向光明的眾星之子。
所以他有足夠的自傲資本。
“幫凶?也許吧。但我們擁有自己的計劃。”阿爾薩斯意味深長的回應道。
他明顯已經從克爾蘇加德那裡獲得了相當多的信息,明白這個明顯獲得了部分惡魔能力的男人究竟是誰。
“哼!我才不關心你們的計劃,並且會讓你後悔出現在我的麵前。”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惡魔獵手突然間率先發起了進攻。
隻見他施展了一個不知名的法術便瞬間跨越幾十米的距離直接出現在死亡騎士的背後,揮舞雙刃打算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撕成碎片。
尤其是附著在刀刃上的邪能火光,絕對能夠融化撕裂薩隆邪鐵打造的裝備。
可阿爾薩斯也不是吃素的,反手用霜之哀傷招架住了對方的攻擊,然後猛然間釋放出刺骨的冰霜,愣是將戰刃的邪能火焰給撲滅了。
等做完這一切,他才冷笑著回應道:“後悔?我可不覺得你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畢竟在實力上,我們應該是勢均力敵才對。”
“你以為你可以與我勢均力敵?天真!我所經曆的戰鬥你根本無法想象!”
伊利丹嘴角上揚露出了嘲諷意味十足的笑容,猛然間從身體裡釋放出更強大的邪能火焰,直接把霜之哀傷所散發出來的寒意給蒸發殆儘。
隨後惡魔獵手和死亡騎士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其中前者的風格走的是純粹的敏捷路線,速度經常會快到讓人連殘影都看不清楚。
而且惡魔之力賦予了其強大的力量、敏捷和耐力,就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
後者在神器的加持下也不是吃素的,每一次揮劍都會釋放出刺骨的寒意來嘗試著凍結對手。
換成一般人,麵對霜之哀傷所釋放出來的超低溫恐怕還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畢竟連手持灰燼使者的提裡奧·佛丁都被凍結過,更不用提其他人了。
但伊利丹顯然是個例外。
那動輒幾千上萬攝氏度的邪能火焰足以瞬間蒸發神器所釋放出來的寒意。
因此這場戰鬥最終變成了純粹的武藝比試。
更離譜的是,年僅二十歲出頭的阿爾薩斯居然能跟活了一萬多年的伊利丹·怒風打得難解難分,由此可見他在這方麵的天賦究竟有多高。
如果當初沒有選擇走聖騎士的道路,而是繼續在戰士這條路上走下去,恐怕整個東部大陸根本沒有人會是這位洛丹倫王子的對手。
兩人從日出一直打到日落,最終發現誰也奈何不了誰。
伊利丹顯然十分驚訝一個死人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率先停下手說道:“隻要願意,我們可以一直這樣打下去,直至其中一方出現失誤。不過我覺得沒有必要再這樣浪費時間了!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乾什麼?”
“我隻是來告訴你一些必要的信息。
指揮這支亡靈和惡魔大軍的恐懼魔王叫做提克迪奧斯。
他手裡有一件強大的神器——古爾丹之顱。
那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術士古爾丹在臨死前遺留下來的東西,充斥著禁忌的知識與邪能。
眼下這片森林正在遭受腐蝕,就是源自於這件東西的力量。”
阿爾薩斯直截了當把所有的信息全盤托出。
儘管他還在名義上服從提克迪奧斯與燃燒軍團的命令,可實際上已經開始私下裡不斷地搞小動作,等待阿克蒙德在這個世界遭遇史無前例的慘敗。
那樣一來,巫妖王耐奧祖就能趁機擺脫軍團的控製重獲自由。
“你希望我能拿到古爾丹之顱?為什麼?你難道不是在為軍團效力嗎?”
伊利丹顯然是個十分多疑的人,並沒有完全相信對方的說辭。
“理由很簡單。
我和我的主人可以從燃燒軍團的失敗中獲得好處。
所以我們雖然表麵上仍然是敵對關係,但私下裡完全可以成為盟友。
最重要的是,主人預測到了一切,知道你畢生都在追求強大的力量。
而古爾丹之顱的力量可以幫助你更上一層樓。
隻要你得到它,就能從中獲取到可以輕鬆擊敗提克迪奧斯的力量。
總之言儘於此。
是否要聽從還得取決於你自己。”
說完這句話,阿爾薩斯立刻調轉馬頭快速疾馳,大概十幾秒鐘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古爾丹之顱……”
伊利丹默念著這件神器的名字,眼罩上閃過兩道綠色的幽光。
……
與此同時,格羅姆·地獄咆哮和他所率領的戰歌氏族也進入到費伍德森林之中。
由於早已在德拉諾世界目睹過天崩地裂的景象,尤其是影月穀那四分五裂的大地,因此他並沒與表現出什麼太過於緊張激動的情緒,反倒是在這片土地上獵殺惡魔來滿足整個氏族強烈的嗜血欲望。
不僅如此!
這群血獸人還搶占了一座薩特修築的堡壘作為臨時基地。
儘管對於主人命令自己來到這個地方投靠一名叫做伊利丹·怒風的暗夜精靈感到疑惑,但格羅姆還是選擇了服從。
因為他根本沒有選擇和討價還價的餘地。
“酋長,我們的斥候發現了一支暗夜精靈的部隊。”
一名狼騎兵隊長徑直從外麵走進門來大聲彙報情況。
“哦?他們有多少人?”
格羅姆抬起頭眼睛裡閃爍著駭人的光芒。
騎兵隊長不加思索的回答:“至少八千人。看樣子,他們是來解決費伍德森林被汙染的問題。我覺得伊利丹·怒風肯定在其中。”
“很好!給我盯緊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讓伊利丹·怒風跑了。另外,我也想見識一下這個能被主人看重的家夥究竟有什麼本事。”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格羅姆語氣中透露出強烈的挑釁意味,明顯打算親自試試惡魔獵手的斤兩。
畢竟就算有左思的命令,他也不會輕易臣服於一名弱者。
“明白。不過提克迪奧斯那邊怎麼辦?這個討厭的恐懼魔王整在借助古爾丹之顱的力量不斷侵蝕大地,用不了多久正片森林都會因此而枯萎死亡。”
騎兵隊長的臉色明顯有些擔憂。
畢竟他們也是沒有穩定食物來源,如果這片土地的鮮活生命死光了,很容易因為喝不到足夠的鮮血而陷入狂亂。
“主人說過,這件事情不用我們操心,等著看戲就行了。”
格羅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騎兵隊長退下。
等後者徹底走遠後,他才站起身恭恭敬敬向一麵隨身攜帶的鏡子鞠了一躬。
透過要塞內昏暗的光線,依稀可看到鏡子另外一邊正是左思本人。
此刻的他顯然已經返回了東部王國,正在幫助聯盟粉碎燃燒軍團和天災軍團的雙重入侵。
“主人,我們似乎已經找到伊利丹·怒風了,請問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格羅姆·地獄咆哮一臉恭敬的請示道。
“哦?伊利丹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嗎?”
左思摸著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緊跟著迅速吩咐道:“你們繼續待在那裡,等他遭到瑪法裡奧和泰蘭德放逐後再主動現身示好,然後主動加入成為第一批追隨者。記住,不要過早也不要太晚,我可不希望看到你們又跟暗夜精靈爆發衝突。”
“如您所願。
不過主人,與一個問題始終困擾著我。
當初為什麼不讓我直接采取強製數段把整個部落全部變成血獸人或者血巨魔呢?
那樣的話,您現在就能擁有一支戰無不勝的大軍。
另外,這個伊利丹究竟有什麼特彆之處,竟然值得您如此看重。”
格羅姆小心翼翼的詢問,那卑微謹慎的態度足以讓所有見過他平日裡嗜血暴躁模樣的人感到震驚和難以置信。
“不該問的彆問,你隻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即可。記住,阿克蒙德向海加爾山發起總攻的日子馬上就要降臨了,千萬彆在這種時候出岔子。“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主動掐斷了與戰歌氏族的聯係,繼續透過水晶球觀察在艾薩拉定居的部落,尤其是薩爾最近一段時間的變化。
隨著生理結構的改變和強烈的嗜血衝動,這位“世界薩”儼然已經失去了原本強大的元素親和力,各種自然法術能力正在變得越來越虛弱。
但取而代之的是強大的心靈法術和血魔法。
很顯然,他正在逐漸朝著自己最厭惡、最鄙視的方向發展,就好像以前統治舊部落的暗影議會術士一樣。
並且與左思預料中的一樣,薩爾終究是沒忍住把身邊的親信全部轉化成和自己一樣的血獸人,並以此為根基來掌控軍隊、建設新的製度與體係。
也正是因為有這些實力強大的血獸人,所以在與娜迦的戰鬥中才沒有承受太大的損失。
可問題是薩爾之所以能夠成為大酋長,究其根源就在於他薩滿祭司這一精神領袖的獨特身份。
當元素之力逐漸消失無法再給戰士們的武器賜福、為傷員進行治療,薩爾根本無法想象自己還能否贏得那些氏族酋長的支持。
更要命的是,就連毀滅之錘的威力都開始直線下降,甚至是排斥這個離經叛道的使用者。
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失去薩滿祭司這個身份之後的麻煩會超乎想象。
“伊崔格,根據探子的回報,那些惡魔正在朝著海加爾山的方向前進,人類和牛頭人聯軍也同樣如此。你覺得這一次我們應該加入哪一邊?又或者繼續保持中立等待最佳時機?”
薩爾扶著額頭明顯似乎有些心力交瘁。
他最近的壓力顯然太大了,大到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失眠。
不過薩爾不知道的是,那個在自己剛剛完成轉化時活生生吸乾全身上下血液死掉的同胞,此刻已經以亡靈的身份完全複活,並且還在左思的掌控之中。
一旦這件事情曝光,那麼憤怒的獸人將會群起而攻之。
到時候他分分鐘就會從英雄變成過街老鼠。
伊崔格苦笑著回答道:“現在我也沒辦法給出什麼太好的建議。
畢竟格羅姆和他的戰歌氏族現在還活著。
隨時都有可能與暗夜精靈爆發激烈的衝突乃至戰爭。
有他們在,想要扭轉這個世界對我們的固有印象實在是太難了。
不過我個人傾向還是加入聯軍比較好。
燃燒軍團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根本不會在乎我們的死活。
投靠他們大概率會被當做炮灰消耗掉。
相比之下,我們雖然曾經跟人類發生過戰爭,可他們卻並沒有在贏得勝利之後把我們趕儘殺絕,反倒是建立了收容所給我們飯吃。
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們比惡魔要強太多。
所以加入你想要參展的話,聯軍才是唯一的選擇。”
“可要是那個對獸人充滿敵意的男人不允許我們加入怎麼辦?”
薩爾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伊崔格耐心的解釋道:“不管他允不允許,我們都必須要通過實際行動儘可能與更多的種族達成和解。無論是道歉也好還是賠償也罷,總之一定要明確表達態度與立場。隻有減輕對方的敵意,我們才能在戰後獲得喘息之機。”
“你的意思是……繞開他直接去跟暗夜精靈接觸並說明情況?”
薩爾兩眼微微放光顯然意識到這個策略的高明之處。
“沒錯。獲取暗夜精靈的原諒是我們當下唯一一步的活棋。我可以作為使者前去與其接洽,看看他們究竟會有何反應。”
伊崔格自告奮勇打算肩負起這個危險的任務。
畢竟格羅姆·地域咆哮和戰歌氏族前不久才砍死了人家最重要的盟友兼導師——塞納留斯,並且還燒毀森林、殺掉大量的野生動物,血仇不可為結的不深。
但這種時候出使有很大概率會被抓來砍下腦袋祭奠死者或泄憤。
“好!那這件事情就全權托付給你了。小心點,我可不想聽到你被當做敵人殺死的消息。”
說罷,薩爾張開雙臂給了對方一個熊抱,並且用力拍打著這位老練顧問的後背。
他們都很清楚,這一彆有不低概率會是這輩子最後一次相遇了。
伊崔格則擺出一副灑脫的樣子自嘲道:“我獨自一人在荒野與人類的世界中生存了好幾年,知道如何保護好自己。更何況我這個年紀死了就死了,沒有什麼值得好悲傷的。反倒是你,一定要注意時間,千萬彆錯過這場關係到整個世界命運的戰爭。”
“放心,我絕不會辜負你的期待。”
薩爾鄭重其事的給出承諾。
事到如今,手頭原本就沒有多少籌碼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賭一把。
正當獸人這邊竭儘所能想要擺脫眼下尷尬處境的時候,瑪法裡奧和泰蘭德已經開始圍繞世界之樹和永恒之井來打造一個全方位立體式的防禦體係,以此來拖延對方前進的速度,為布置好陷阱發揮作用爭取到充足的時間。
不得不說,這對一萬年都沒見過幾次麵的夫妻實在是有些詭異。
尤其是中間還夾著一個同樣喜歡泰蘭德的弟弟,總讓常年不在家的瑪法裡奧感覺腦袋上有點綠。
但好在兩人雖然肉體上發生碰撞的次數比較少,可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卻能夠在翡翠夢境中經常相遇,所以彼此之間並不會感到陌生。
“親愛的,你還在擔心伊利丹嗎?”
泰蘭德主動打破沉默向心事重重的丈夫詢問道。
瑪法裡奧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唉——我怎麼可能會不擔心。彆忘了,在一萬年前的上古之戰中,伊利丹已經背叛過我們一次,甚至還獲得了惡魔的力量。這是我們絕對所無法容忍的情況。”
“你太過於緊張了。伊利丹渴望獲得強大的力量不假,但他同樣也是我們的親人和朋友。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我們沒可能在一萬年前的上古之戰中把燃燒軍團趕出去。”
泰蘭德非常罕見為自己的“舔狗”進行辯護。
可瑪法裡奧卻反駁道:“不,親愛的,伊利丹可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看著吧,要是你還繼續縱容他,那麼他遲早會闖出大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