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阿萊克絲塔薩,我想我已經表達了足夠的誠意,你和你的紅龍軍團是時候做出抉擇了。
畢竟那些守護者當初與守護巨龍分享泰坦之力的時候,目的可一點都不單純呢。
黑龍之王耐薩裡奧正是看穿了這一點,所以才產生了強烈的憤怒、不滿和怨恨。
最終被上古之神趁虛而入變成了想要毀滅一切的死亡之翼。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在黑暗帝國遭到毀滅之後,除了那些被封印起來的元素之外,艾澤拉斯幾乎所有的生命都是由泰坦及其守護者創造的。
但你們卻仍舊被這顆星球所孕育的星魂所承認與接納。
所以我真誠的建議守護巨龍把泰坦守護者給你們灌輸的那些理念和責任統統拋棄。
因為那本質上是為了把艾澤拉斯星魂改造成泰坦同類所使用的一種手段。
而你們在他們眼中隻不過是為了實現這一目標所馴化的奴隸。
誠然,泰坦之力給予了守護巨龍強大的力量和超越始祖龍的天賦。
但同樣也深刻的扭曲了你們的思想乃至靈魂。
這其實跟古神的侵蝕腐化並沒有什麼兩樣。
但我不同。
我會給予你們自由的意誌,通過自己的雙手來塑造屬於自己的星魂。
畢竟星魂對於守護巨龍而言既是孕育了一切的母親,同樣也是需要守護教導的孩子。
這才是你們真正應該豁出一切去守護的東西。”
左思注視著眼前的紅龍女王,直截了當把最後一塊遮羞布撕下來,展示了當初創造守護巨龍背後的陰謀和算計。
作為一個洞悉人性和心理學的大魔鬼,他顯然非常清楚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從死亡之翼墮入黑暗的那一刻起就卡在所有守護巨龍的心底。
不是他們對此一無所知,而是知道了卻不敢說出來。
因為守護巨龍的力量來自於泰坦守護者的分享。
一旦沒有了這樣的力量加持,他們根本無法麵對死亡之翼的瘋狂反撲,屆時紅龍、綠龍、藍龍和青銅龍軍團必然會在這場內戰中消亡滅絕。
所以即便是知道自己上當了,也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吞,根本不敢去找泰坦守護者的麻煩。
他們承受不起失去泰坦之力的代價。
但是現在,隨著奧杜爾在新非瑞克西亞藍色派係的大軍麵前土崩瓦解,所有守護者都變成了左思的仆從,就連封印的古神尤格薩隆也徹底被解決,泰坦曾經建立起來的秩序已然走向了崩潰。
與此同時,一個全新的秩序正在取而代之。
是作為舊時代的殘黨被清理掉,還是向新時代的主宰者的低頭,這其實壓根不是什麼太困難的選擇。
更何況紅龍女王阿萊克絲塔薩是所有守護巨龍中最關心凡人種族的。
但凡艾澤拉斯發生了什麼大事,她總是第一時間現身並給予幫助,完全就是一副老好人的架勢。
相比起受到刺激精神不正常的藍龍之王瑪裡苟斯,總是躲在時間流中不見蹤影的青銅龍之王諾茲多姆,藏在精神世界翡翠夢境的綠龍女王伊瑟拉,阿萊克絲塔薩的出場率可以說是最高的。
所以在沉默了良久之後,這位紅龍女王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鄭重其事的宣誓道:“從今天開始起,我和整個紅龍軍團將服從於您的命令,為保護這顆星球上所有的生命而戰。”
左思滿意的點了點頭:“棒極了!
我就知道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現在,你和你的孩子們可以繼續去做你們認為對的事情。
另外,我希望你本人和一些強大的紅龍可以去奎爾丹納斯島的太陽之井居住幾天。
協助我研究一下守護巨龍和始祖龍經過這些年的演變究竟產生了怎樣的區彆。”
“研究?”
阿萊克絲塔薩微微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背後所隱藏的可怕意圖。
要知道作為“生命的縛誓者”,她可是所有守護巨龍中生命力和繁衍能力最強大的一個。
當年僅憑一己之力在極短的時間裡,就硬生生給龍吼氏族的獸人培育出了一支強大的紅龍軍團。
儘管那些被強製充當坐騎的幼龍才出生沒多久,可僅憑與生俱來的天賦和烈焰噴吐就令聯盟一方損失慘重。
吉安娜的哥哥,庫爾提拉斯海軍元帥戴琳的長子,就是死在了獸人龍騎兵的烈焰之下。
所以在左思的眼中,這就是一個完美的生育機器,可以幫助自己把不同世界乃至宇宙的巨龍優點篩選出來加以融合。
當然,他不會像對待莎拉苟薩那樣直接粗暴,而是打算使用紅粉魔法慢慢影響紅龍女王,使其自己沉淪於欲望之中無法自拔。
事實上就在剛才說話的功夫已經悄無聲息瞬發了至少四個注入類神力的紅粉魔法。
用不了多久阿萊克絲塔薩便會欲望高漲,並且變得越來越饑渴、越來越敏感。
最重要的是這些暗地裡的小動作並沒有違反左思給出的承諾。
更何況紅龍女王變得樂於交配對整個紅龍軍團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那意味著他們的數量和規模會在未來幾年時間裡迎來爆發性增長,以彌補在獸人入侵時期承受的巨大損失。
想到這,左思眼睛裡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到的深邃幽光,麵帶微笑的解釋道:“是啊,就是研究。
要知道泰坦之力的本質就是星魂能量的一部分,擁有創造和毀滅的二重屬性。
它承載著泰坦的意誌,會對一切接受這種力量的生命進行改造。
雖然我並不介意守護巨龍保留這股力量,但前提是必須搞清楚它不是一個潛在的隱患或者威脅。
彆擔心,這種研究並不會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僅僅隻是對紅龍的生育和子嗣做一個係統性的觀察與檢測。”
“好吧,我會照您的吩咐前往太陽之井。”
儘管阿萊克絲塔薩還是不太明白左思想要乾什麼,但也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畢竟她對自己所擁有的泰坦之力的確多少有點擔憂。
很快,紅龍女王就帶著幾條紅龍衛士騰空而起,朝著龍骨荒野的紅玉聖殿飛去,打算把這個消息通知整個紅龍軍團,以及其他守護巨龍。
等巨龍在天空變成一個黑點之後,左思這才轉過身稍微打量了一下已經恢複到中年模樣,完全就是一副少女兼少婦殺手模樣的鄧布利多,忍不住感歎道:“看來某人沒有說謊,您在年輕的時候的確可以算得上是個充滿魅力的萬人迷。難怪魔法界有那麼多巫師心甘情願的追隨您,哪怕明知道有危險也依舊義無反顧。”
“哈哈哈哈!
謝謝誇獎。
不過這番話從你的嘴裡說出來,不知為何總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而且我能恢複年輕和活力,還是多虧了你提供的延壽藥劑。
說實話,我真不敢相信原來實現永生不死刨除製作魂器之外,居然還有那麼多的方法。
如果多次撕裂了自己靈魂的湯姆得知這些恐怕會徹底瘋掉。
因為他費儘心思把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到頭來還不如直接轉化成巫妖來得更加穩妥。
起碼巫妖的靈魂是被完整保存在了命匣內,而不是被撕裂成一塊一塊導致情緒和思維變得極度不穩定。”
鄧布利多大笑著說出了一直憋在心裡的感受。
相比起巫師們所使用的魔法,費倫大陸更加深奧複雜的魔法體係無疑提供了太多可以實現永生不死的手段。
其中最簡單的莫過於攜帶完整的記憶直接轉生重開。
稍微複雜一點的則直接改變種族,從人類變成精靈、巨龍之類擁有數百年乃至兩三千年壽命的智慧生命,亦或是乾脆加入沒有壽命限製的精怪、惡魔、魔鬼、天界生物等異位麵生物。
除此之外還可以直接搬去沒有時間概念的星界居住。
與這些沒有什麼太嚴重後果的方法比起來,撕裂自身靈魂製造魂器實在是太低級、太不入流了。
而且每一個魂器都擁有獨立的意識,相互之間還會內鬥爭奪誰才是真正的自己。
在第一次選擇延長壽命的方式時,鄧布利多甚至因為不知道該選哪一個而產生了幸福的煩惱。
沒辦法,當時他對費倫大陸的魔法體係還一無所知,哪裡敢選什麼改變種族這種一看就十分炸裂的儀式。
最終還是選了看起來最正常的延壽藥劑,而不是用彆的方法一勞永逸的實現永生。
“我能理解您第一次接觸到那些東西之後會對精神和心理產生多麼巨大的衝擊。
因為在地球魔法界難以實現的永生,對於魔法高度發達的世界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以實現的禁忌。
就像這些由這顆星球上古之神尤格薩隆汙穢黑血侵蝕所形成的礦石。
哪怕隻是一小塊就能讓那些不擇手段追求力量和永生的黑巫師為之瘋狂。
可眼下它們在這片大陸已經漫延的到處都是。
而托瑞爾世界擁有極高智力和智慧的巨龍,也肯定能讓癡迷於火龍的巫師為之瘋狂。
不過看起來您似乎適應的很好,並沒有像某些心理脆弱的家夥一樣因為無法接受巨大的心理落差而自暴自棄。
現在我不得不稱讚一句阿不思·鄧布利多不愧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巫師。
您的強大不在於掌握了多麼強大的力量,更不是曾經擁有怎樣的地位和聲望,而在於您擁有一顆真正的強者之心。
這也是我當初選擇交給您一份邀請函的理由。
我相信即便是在強者遍地、危機四伏的費倫大陸,您也依舊可以繼續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
說罷,左思隨手抓起一塊新非瑞克西亞機械曠工正在運送的薩隆邪鐵礦石,直接將其熔煉成金屬並最大限度剔除掉古神殘留的精神汙染,隨後輕輕丟了過去。
鄧布利多下意識的接住,緊跟著便感受到了自身生命力的流逝,以及腦海中傳來的詭異低語,趕忙給自己套上防護邪惡這個經典的一環法術。
瞬間!
所有這些可怕的效果就全部被擋在了外麵。
同樣的,他也能仔細檢查這一小塊散發著綠色幽光的魔法金屬。
大概幾分鐘之後才抬起頭滿臉驚訝的問:“它居然能夠吸收一切生命力和魔法能量?”
“沒錯。
雖然吸收是有一定上限的,但不可否認薩隆邪鐵的特性非常適合用來製作各種魔法裝備。
尤其是抵擋魔法攻擊的防具。
不過在使用的時候請務必小心。
上古之神的低語可不是鬨著玩的。
如果沒有加持防護邪惡長期暴露在它的麵前,用不了多久一個精神正常人就會徹底瘋掉。
另外,費倫大陸那些邪惡組織和神明如果發現你持有薩隆邪鐵,說不定也會引來巨大的麻煩。”
左思故作好心的提醒道。
因為他很清楚,以鄧布利多的性格才不會因為危險就選擇放棄,而是會迎難而上享受那種與強大敵人鬥智鬥勇帶來的刺激。
彆看這頭格蘭芬多學院畢業的老獅子趴在霍格沃茨校長位置上裝了幾年貓,但骨子裡那種追求冒險和刺激的熱血卻從未冷卻。
通過手下奧法秘術會巫妖的彙報,左思知曉校長大人在剛剛獲得lv1法師等級之後,便已經偷偷背著所有人參加過一次短暫的冒險,與隊友一起獵殺了兩條翼龍並帶回了好幾枚委托人指名要的翼龍蛋。
要知道這趟任務可是得離開城市進入茂密的森林,所以巫師的能力是肯定用不了的。
而一級法師想要在麵對翼龍這種擁有飛行能力的強大獵食者時發揮作用,不僅需要有足夠聰明的頭腦,還要用敢於直麵死亡的勇氣,絕對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做到的。
即便製定了完整妥善的計劃,在操作過程中但凡有一丁點失誤,結果大概率就是橫死當場。
換做左思自己,肯定是不會在僅僅隻有lv1施法等級的時候就去乾這麼危險的事情。
可校長大人不僅乾了,而且表現極為出色。
這一點從他一個人就拿了整個隊伍一半的報酬就能看得出來。
冒險者可是一個最講究多勞多得的群體。
隻有當一名成員做出了令隊友們信服的表現,才能拿到最高比例的傭金,這是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
正如預料的那樣,鄧布利多在得知薩隆邪鐵的特性和可能帶來的麻煩後,非但沒有將其丟掉,反而裝進了自己的貼身口袋,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既然這種魔法金屬如此神奇,那它的價值一定非常高,我可得帶回去好好保管。要知道我現在可是窮的要命呢。”
可左思卻不以為然的質疑道:“如果您真的需要錢,那為什麼要拒絕我提供的幫助呢?
相信您現在也應該知道,財富對於我來說早就已經失去了意義。
隻要我願意,隨時可以調動成千上萬顆星球的資源。
區區幾百萬乃至幾千萬金幣,在我眼中連零花錢都算不上。
更何況這種幫助本質上是對您以前幫助過我的回饋。”
鄧布利多輕輕搖了搖頭:“不,那不一樣。
你已經回饋了我足夠多的東西,甚至遠遠超過我當初給予你的幫助。
我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像個寄生蟲一樣永無休止的索取。
我需要通過努力來獲得自己需要的一切。
唯有如此才能算是一場偉大的冒險。
最重要的是我很享受這個過程,能夠從中感受到興奮和刺激。
要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對未來充滿了無限的期待。
而且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讓身為人類的你甘願加入巴托地獄成為一名大魔鬼。
因為在我看來,你的思想和行為遠遠算不上邪惡。
剛好相反。
你一直給人的感覺都是非常的理性,很少會被劇烈波動的情緒所左右。”
聽到這番話,左思忍不住笑了,一邊笑還一邊反問:“您認為什麼是邪惡?
像惡魔那樣隨心所欲的殺戮、破壞、背叛、折磨和虐待,然後從中獲取到快樂和享受嗎?
還是想其他魔鬼那樣通過謊言和欺騙來誘惑凡人簽下出賣自己靈魂的契約?
又或者唯利是圖,隻要能夠從中獲得好處就不擇手段,拋棄一切道德與良知?
我承認,這些都是邪惡這個龐大定義的一部分表現形態。
但它們都不是邪惡的本質。
真正的邪惡是相信人性本惡,認為在每一個生命的潛意識中都收到利己的本能所驅使,而不是代表善良的利他。
在很多時候絕對的理性本身就象征著邪惡。
因為站在功利主義的角度,電車難題從來都不是什麼難題,僅僅隻是一個簡單的數學題,根本不需要去考慮倫理道德。
反倒是站在人類情感和道德的角度,才會產生關於一個人是否有權利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殺死另外一個無辜者的爭論。
正因為人性的善良和道德是如此的脆弱,就如同一根在狂風中點燃的蠟燭,隨時都有可能會熄滅。
所以在我看來邪惡就是整個多元宇宙給出的終極答案。
隻不過我並不像那些在誕生之初就被灌輸了邪惡意識的惡魔和魔鬼一樣,總想要打破平衡去一勞永逸的消滅善良。
他們顯然忘記了,正因為有善良和正義的襯托,邪惡才會變得有意義,就好像黑暗需要光明來襯托一樣。
同樣的,也因為有了邪惡的襯托,善良也正義才會被人們所珍視,成為一盞寄托著希望的明燈。
兩者應該是一種共生關係,在不斷鬥爭中螺旋上升,而不是誰消滅了誰。
所以在您看來我並不邪惡,實際上是因為我對邪惡進行了重新的定義。
更何況您以為自己真的了解我嗎?”
說到這,左思故意停頓了一下,抿起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緊跟著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不,您從來沒有了解過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