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這可是為了你好(萬字大章求訂閱)(2 / 2)

但奇怪的是他們並未搶走任何財物跟糧食,隻是綁走了房子裡的一家人。

不過好在巡邏隊及時出現,把農夫一家三口救了出來。

參加襲擊的巨魔表現得很反常,哪怕被殺光了也沒有一個投降的。”

“哦?你意思是祖爾格拉布的巨魔正在四麵出擊抓捕人類和精靈俘虜帶回去活祭?”

左思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驚訝。

以他對荊棘穀巨魔的了解,這些家夥的習俗站在現代人的角度真是相當野蠻、嗜血且殘忍。

什麼血祭、活祭、吃人之類的都是家常便飯。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發展了好幾萬年且建立過龐大帝國和輝煌文明的種族。

不過通常情況下,他們應該不會輕易靠近人類和精靈活動的範圍才對。

因為隨著大量的巨魔被強行轉化成森林精靈,所以在巨魔部族之間開始流傳人類掌握了某種邪惡的巫術,會讓巨魔變得虛弱、退化,失去自己引以為傲的再生能力。

故而在巨魔眼中,人類才是強勢危險的一方。

而且巨魔的獻祭有著複雜的宗教色彩。

一般來說隻有強大的戰士或施法者才有資格成為獻祭的貢品。

在食物充足的時候,像農夫這種沒什麼戰鬥力的平民甚至連被吃掉的資格都沒有。

無論是襲擊農莊綁架農民還是靠近人類的居住地,祖爾格拉布巨魔的行為都相當不正常。

凱爾薩斯十分小心的把水瓶放進一個魔法盒子裡,將其交給自己最信任的手下,隨後才苦笑著解釋道:“有沒有活祭我不清楚,但他們在到處抓人肯定是真的。

就連那邊那些為了賺錢到處伐木、挖礦的地精,還有居住在山洞裡的食人魔都遭了殃。

藏寶海灣的大財主裡維加茲,甚至向冒險者開出高價懸賞,雇傭他們去獵殺巨魔。

除此之外就是您的那位女祭司——卡蕾茜婭也失去了聯係。”

“卡蕾茜婭失聯了?”

左思聽到這個消息顯示吃了一驚,緊跟著立馬嘗試通過信仰的連接追蹤這個等級不低的牧師眼下在什麼位置。

但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信仰的線明明還在,可人卻消失不見了。

確切地說連靈魂都沒有了。

意外死亡?

不!

不對!

如果是意外死亡,那卡蕾茜婭的靈魂應該順著地牌的連接前往巴托地獄。

可地獄那邊卻並沒有接收到這樣一個凡人的靈魂。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的靈魂被囚禁在了某個無法被探知到的地方。

而且動手的家夥非常謹慎,在一瞬間就屏蔽了信仰的連接,以至於壓根沒有察覺到。

“有意思!看來祖爾格拉布裡邊肯定隱藏著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左思眯起眼睛向遠處巨魔城市所在的位置眺望。

儘管這座叢林之城看上去十分的平靜,似乎跟平時沒什麼太大的不同。

但他隱約之間已經感受到了一股無比瘋狂、貪婪和邪惡的氣息正在從內部向外漫延。

是血神哈卡降臨了嗎?

還是巨魔們召喚了某些更可怕的東西?

“需要我派探子去祖爾格拉布裡邊打探一下情況麼?”凱爾薩斯低聲詢問道。

“不,不用,稍後我會親自去確認。你要做的就是盯緊這些巨魔,一旦發現危險第一時間通知我就好。”

左思直截了當拒絕了精靈王子的好意。

在他看來,高等精靈的人口都已經隻剩這點了,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大後方玩命生孩子吧。

如果有必要,他都想把一些能夠提高受孕率和性趣的魔法傳授給自己的牧師,由教會來出麵隔三差五組織個多人運動什麼的。

“好吧,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凱爾薩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因為隨著燃燒軍團入侵的失敗,巫妖王也受到了控製,整個艾澤拉斯的局勢開始逐漸趨於平穩緩和。

雖然有些地方零星的戰爭還在繼續,但規模已經遠不如之前。

所以這位精靈王子根本不需要像戰時狀態那樣天天待在前線隨時提供魔法支援。

再加上有了永恒之井的井水可以徹底解決最棘手的魔癮問題,自然也就有了充裕的時間可以乾點彆的。

“彆大意。祖爾格拉布的巨魔在很早以前可是供奉過血神哈卡。這是一個非常饑渴的恐怖怪物,以鮮血、生命和靈魂為食。”

左思鄭重其事的發出警告。

他顯然很清楚這位血精靈王子有在關鍵時刻大意輕敵掉鏈子的毛病。

如果單純按照實力來計算,凱爾薩斯與哈卡之間應該算是半斤八兩。

後者可能會稍微強一點,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凱爾薩斯就算打不過哈卡,自保和拖延時間總還是沒問題的。

當然,前提是他要保持足夠的警惕心,不會被對方突然一下子乾掉。

“血神哈卡?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個名字。”

凱爾薩斯皺起眉頭開始在記憶中進行搜索。

與很多足夠聰明的長生種族天才一樣,他也飽受腦海中存儲了太多的知識的困擾,以至於許多生僻的內容需要一點時間來反映。

僅僅三五幾秒鐘之後,這位精靈王子就立刻驚呼道:“啊!我想起來了!這是一個被荊棘穀叢林巨魔帝國——古拉巴什供奉的洛阿神。不過後來最古老的讚達拉巨魔站出來反對,摧毀了關於這個神的信仰根基。”

左思略微點了下頭:“沒錯。我有理由懷疑,血神哈卡已經在祖爾格拉布的深處被喚醒了。不然的話就是巨魔又召喚出了什麼更危險的東西。”

“那你呢?你又要去忙什麼更緊急的事情?”

凱爾薩斯十分好奇的追問了一句。

“我跟彆人約好了,要去其他時空見一個朋友,可能需要花費上幾天時間。”

說罷,左思瞬間啟動旅法師火花的力量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

他整個人便出現一條兩旁全部都是一望無際麥田的土路中間。

在道路前方的儘頭聳立著一座巍峨壯麗的城邦,以及許多巨大的雕像和神殿。

即便是隔著老遠也依舊能夠體會到那種氣勢恢宏的感覺。

正當左思想要確認自己所處的位置時,身後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巨響。

轟隆!!!!!

地麵瞬間開始劇烈的顫抖,道路上的行人和商旅紛紛像喝醉了一樣不受控製的左右搖晃,還有的乾脆趴在地上向自己所信奉的神明祈禱。

至於牲畜,全部都想瘋了一樣的四處亂竄。

任憑主人怎麼抽打都沒有半點用處。

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左思看到了一座高山頂端正在不斷向外噴湧出赤紅色的岩漿。

海量的火山灰和有害氣體直衝雲霄,把附近的天空都染成了一大片灰蒙蒙的景象。

“好吧,我想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維魯斯山,而遠處那座城邦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阿喀洛斯。”

左思一邊注視著不斷噴發沸騰的火山,一邊用隻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嘀咕。

光從這個兩個地名就不難猜出,他目前所在的時空正是由於信仰、神明和英雄主導的塞洛斯。

新生代旅法師中擁有無限再生能力的基定·尤拉就是來自這裡。

艾紫培的承陽劍也誕生自這個時空。

塞洛斯最大的特點就是當有足夠多的人相信某個東西,那麼這個東西就會百分之百的出現。

即便是擁有最強大力量的神,也是由凡人的信仰創造出來的。

一旦凡人不再認為某個神還是神,那麼即便他上一秒還屹立在所有神明之上,也會瞬間跌落成為凡人。

艾紫培在遭到太陽神赫利歐德的暗算死亡後從冥界歸來,就充分利用過這一點,宣稱自己手上的長矛才是真正的神器,而赫利歐德手上的則是贗品。

儘管真相是完全反過來的。

可隨著相信的凡人越來越多,在最終決戰的時候兩把武器發生碰撞,結果贗品粉碎了真品。

或者說在信仰的力量加持下,艾紫培手上原本的贗品已經逐漸被轉化成了真品。

這就是塞洛斯時空最可怕的地方。

隻要人們相信,甭管多麼離譜的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

另外一位旅法師金鬃阿耶尼也同樣是利用了這一點,通過借助爍油的力量完化信徒,最終實現了完化神明的目標。

不講道理、沒有邏輯,一切物質和能量都是由最極端的唯心主義塑造。

正常來說這樣的地方是左思最討厭、最不喜歡的世界。

甚至在原本的計劃中壓根就沒有要來塞洛斯時空的意思。

不過考慮到此行要見的人,他還是勉強忍耐了下來,與路上的商人和旅行者一起朝著遠處的阿喀洛斯城走去。

由於這裡的整體風格是傾向於古希臘神話,所以人們的穿戴打扮也以那個時期為主,基本就是一塊布包在身上。

不管男女袒露上身或下身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至於那些奴隸,甚至連一塊圍腰布都沒有,在奴隸主的嗬斥與鞭打下被推進市場進行公開叫價拍賣。

偶爾還能看到各種有趣的怪物和類人生物。

不過這一切對左思都沒有半點吸引力。

因為他冒著巨大的風險來到塞洛斯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親眼見一見所有旅法師中擁有最逆天能力的金鬃阿耶尼。

之所以用了“逆天”這個詞,絕對不是什麼誇張的形容。

而是這位獅人旅法師的確有這樣的力量。

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以直接創造出一個與敵人同等力量的靈魂實體。

也就是說哪怕對手是尼可·波拉斯或左思這樣的旅法師也不例外。

根據有限的情報,左思一直都覺得阿耶尼的能力應該是直接淨化目標的靈魂,使其分裂成善與惡兩個部分。

其中惡的一麵繼續留在原本的身體中,而善良的一麵則被拉出來與之進行戰鬥。

由於兩半靈魂勢均力敵誰也打不過誰,所以這種戰鬥通常不會有什麼結果,更像是一種對敵人的削弱、消耗,亦或是拖延時間。

可即便如此,仍舊無法掩蓋它的強大和恐怖。

畢竟不管是尼可·波拉斯還是左思,都絕對不會想要跟自己的複製人打上一場。

帶著對於獅人旅法師能力的各種猜測,左思走進了阿喀洛斯城內的一家酒館。

由於此刻的火山噴發已經停止,所以酒館內能看到許多人都聚集在這裡談論著剛才發生的危險,順便喝上一杯來穩定躁動不安的情緒。

憑借始終恒定的巧言術魔法效果,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聽懂了這些人的談話內容,隨手丟了一個金幣給酒保,示意對方隨便給自己上一杯飲料。

隻見看上去三十歲上下的男人從櫃子上取出一瓶最好的酒,直接往杯子裡倒了差不多六分之一,然後輕輕放在吧台上往前一推。

“給,你的飲料。這可是本店最好的幾種烈酒,喝的時候慢一點,我可不想看到它從你的嘴裡噴出來撒的到處都是。”

“謝謝!”

左思舉起杯子示意了一下,然後仰起頭一飲而儘。

瞬間!

他的嘴巴和嗓子裡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換成一般人這會兒肯定開始有窒息感了,隻能不得已之下把烈酒吐出來。

不過好在左思的體質屬性早就是非人類的範疇,壓根不為所動,直接把控杯子和第二枚金幣推了過去。

這無疑讓原本等著看笑話的酒保和其他酒鬼感到十分驚訝。

前者更是利用接過錢倒酒的功夫饒有興致的問:“你應該不是本地人吧?我可不記得在阿喀洛斯城有你這樣的生麵孔。”

“是啊,我來自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是來這裡找人的。你最近見過一個獅人和一名人類女騎士的組合嗎?”左思故意裝出一副隨意的樣子詢問道。

“獅人和人類女騎士?這種組合還真是不多見。但如果你能付得起錢,我倒是不介意幫忙打聽一下。”

酒保把再一次倒滿的酒杯擺放在左思麵前,打出一個十分隱晦的手勢。

毫無疑問,與很多酒館的經營者一樣,他在賣酒的同時還兼職賣情報。

而且後者應該才是主要的收入來源。

畢竟賣酒才能賺幾個錢,一份情報少說也得上百金幣起步。

左思對此也是輕車熟路,直接掏出一個裝滿金幣的下口袋拋給對方。

酒保接住後先是掂了掂分量,隨後又打開查看了一下成色,很快露出滿意的表情:“圖案精美、含金量十足,你支付的金幣成色相當不錯。”

“那我要的情報呢?”

左思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催促道。

“彆急,給我一點點時間。”

說著,酒保轉身推開門走進後廚,跟一名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少年嘀咕了兩句。

後者頓時心領神會,以極快的速度衝了出去,宛如蝴蝶般端著托盤裡的啤酒在大廳內快速穿梭,並且與那些客人交談。

離開的時候還會留下幾杯啤酒作為謝禮。

大概十分鐘過後,這個年輕人才端著空盤子走過來,一屁股坐在左思旁邊的吧台上,壓低聲音彙報道:“根據一名商人、兩個傭兵和一些街頭混混的說辭,基本可以斷定你要找的人眼下就在這座城市裡。也許你可以考慮去市場或者勝利殿堂找找看。他們曾經在這些地方出現過。”

“好的,多謝了。”

左思二話不說站起身便朝外麵走去。

等他推開門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少年才忍不住向酒保問了一句:“剛才那個花錢買情報的家夥是誰?他怎麼給人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不要打聽客戶的隱私,這是我們這個行當的鐵則,難道你都忘記了嗎?”酒保沒好氣的訓斥道。

可少年明顯有些不太服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得了吧。我們做的隻是打聽小道消息的生意,又不是什麼嚴格秘密的情報組織。而且剛才那個人明顯不一般。我敢打賭,關於他的情報遲早能讓我們發一筆橫財。”

“白癡!就怕有命拿沒命花。你難道沒有發現他在掏錢的時候是直接憑空變出來的嗎?現在趕緊給我滾到後廚去打雜。”

酒保用手裡的空酒杯敲醒了少男的白日夢,捏著脖子將其丟到後廚,隨即砰的一聲關上門。

等做完這一切,他才用把目光投向酒館門外的街道。

就在十幾秒鐘之前,另外一群整天無所事事靠偷竊、搶劫和詐騙的小團夥跟在左思的屁股頭後也走了出去。

畢竟願意花大價錢買情報的人肯定不可能窮,正是最理想的洗劫對象。

可以預見,這會兒在小巷裡肯定已經發生了什麼。

酒保並不在意一群地皮流浪的死活,但卻有點擔心如果他們死的方式太過慘烈把小巷裡弄得全是鮮血和碎肉要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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