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巴裡、手上全部都是從左思動物夥伴身上薅下來的白毛。
至於受害熊阿蒂奧，則是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主人，圓潤的腦袋簡直像是得了斑禿一樣，布滿了大大小小不規則的凹痕，讓人看著就想放聲大笑，實在是太滑稽了。
不用問也知道，這些掉毛的地方無一例外都是遭到了小安妮這個活祖宗的禍害。
在這樣下去，他有可能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渾身上下所有毛發都掉光的熊。
“安靜點，彆鬨，看阿蒂奧都讓你折騰成啥樣了。”
左思輕輕捏了一下女兒的鼻子訓斥道。
隨著這些天海量的信息與知識灌輸，這個小家夥已經變得聰明了不少，甚至是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他所要表達的意思。
而這恰恰是誕生自我意識的前兆。
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形態變化的頻率降低了。
以前是幾分鐘變一次，現在則會持續幾個小時乃至一整天才變化一次。
“熊熊熊……”
小安妮轉過身再一次將目光投向阿蒂奧，嚇得後者立馬撒丫子跑路，想要找個地方藏起來。
可遺憾的是他顯然忘記了這個小祖宗擁有類神力。
結果還沒等跑出去兩步，整頭熊就直接被強行傳送了回來。
反複嘗試了幾次之後，阿蒂奧果斷選擇停止掙紮呈大字型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裝死。
愛咋滴咋滴吧！
累了，趕緊毀滅拉到。
看到白熊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小安妮立刻對其失去了興趣，迅速脫離父親的掌控，漂浮不遠處的嬰兒床上，拿起那個裝滿知識的盒子開始接受裡邊的信息。
沒過一會兒功夫就進入了無比專注的狀態。
很顯然，這是左思為數不多可以稍微休息放鬆的機會。
他立刻輕手輕腳的後退並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輕輕拍了拍阿蒂奧的腦袋安慰道：“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彆擔心，再堅持幾天等她獲得獨立意識與思維之後，情況應該就會改善許多。
而且總這個樣子下去可不行，我得想辦法給小安妮找個保姆。
首先必須是生理女性；
其次必須要有足夠強的生命力和防禦力；
最後還得有足夠快的速度，可以在她闖禍的時候及時阻止。
也許女超人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記得閃電俠巴裡·艾倫在返回過去試圖拯救自己的母親時，無意之中創造了一個時間分支。
在這個注定毀滅的平行宇宙中，就有一個被長年囚禁在地下深處的卡拉·佐-艾爾。
也許我可以趁巴裡·艾倫不注意，把這位女超人給帶出來，作為小安妮的保姆和守護騎士。”
“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阿蒂奧不加思索的表示讚同，抬起爪子摸了摸自己腦袋上坑坑窪窪的毛發，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
雖然他不知道女超人是誰，又是否能勝任這份工作，但隻要這位恐怖的小祖宗不來折騰自己就好。
左思微微感歎道：“做父母還真是不容易呢。
我以前都不知道帶孩子居然這麼累。
尤其是長時間的精神緊繃，會嚴重導致心理上的疲憊。
如果是凡人的話，還需要麵對睡眠和休息不足導致的精神衰弱、抑鬱。
最要命的是，像這樣的小祖宗過幾天還要有一個。”
“還……還有一個？！”
阿蒂奧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已經體會到小安妮有多可怕的他，完全無法想象兩個一樣的活祖宗聚在一起會發生怎樣離譜的事情。
“是啊，算算日期，雅盧賽爾應該也快生了呢。”
左思揉著眉心說出了讓自己動物夥伴差點崩潰的消息。
正當阿蒂奧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憑空出現，用略顯沙啞的聲音彙報道：“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來自吸血鬼女王巴荻的最新消息，萊克斯·盧瑟已經開始著手挑唆超人和蝙蝠俠之間的仇恨，不出意外的話這場大戰很快就要開始了。”
“哦？這麼說毀滅日也在孕育中了？”
左思的眼睛微微放光透露出強烈的期待。
畢竟這可是為數不多能夠對超人造成巨大威脅的東西，而且還是超級威力加強版。
不光有蘊含著氪星生命法典的超人之血，而且還有來自另外一個宇宙屬於綠巨人的憤怒之血。
他想要看看以目前超人的力量究竟能在這個瘋狂的野獸麵前堅持多久。
被完化的旅法師略微點了下頭：“是的，毀滅日已經在孕育中了。巴荻女王趁著萊克斯·盧瑟不注意，把那份綠色的血液注入了進去，現在整個胚胎內部都在散發著淡淡的綠光。”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一起來欣賞這出好戲吧。”
說罷，左思站起身走到女兒的身邊將其抱在懷裡，然後同時借助自己的火花與超時空信標塔的力量，瞬間傳送到了哥譚市。
結果大老遠就看到屋頂探照燈映射向夜晚天空中的巨大蝙蝠圖標。
不用問也知道，這就是布魯斯·韋恩在向人間之神發出挑戰的信號。
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完成了戰場的布置，正穿著那件左思改造過的強大動力機甲，仰起頭注視著天空似乎在等待對手到來。
毫無疑問，如果說萊克斯·盧瑟代表了人類邪惡、卑劣、無所不用其極的一麵，那麼蝙蝠俠代表的就是無與倫比的勇氣和智慧。
兩人雖然都想要挑戰超人，可是卻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兩種方式。
“主人，您來了。”
早已等候在這裡的戴維安從黑暗中走出來單手撫胸鞠了一躬。
他顯然注意到了小安妮，但卻絲毫沒有表現出驚訝。
因為他是極少數幾個知曉左思有子嗣即將出生的隨從之一。
“如此精彩的決鬥，我怎麼可能會錯過呢。對了，布魯斯·韋恩在這裡站了多久了？”左思興致勃勃的詢問道。
戴維安趕忙回答道：“至少有二十分鐘了。根據巴荻提供的消息，萊克斯·盧瑟剛剛用超人母親的生命威脅了他，算算時間超人這會兒應該馬上就要到了。啊！快看，他來了。”
順著太陽騎士手指的方向，左思立馬看到了一個黑點正在變得越來越大。
轉瞬之間！
這位強大的氪星之子便從天而降，直接落到了蝙蝠俠的麵前，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痛苦。
眾所周知，作為這顆星球上戰力天花板的存在，除了氪石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其他的武器能夠真正對他造成威脅。
這也是為何當超人開始頻繁出現在公眾視野中，立刻便引發包括哲學、神學、社會學在內的一係列討論，以及憤怒、仇恨和嫉妒。
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他跟古代故事中那些強大的神並無本質上的區彆。
正常來說，人們超人的情感應該隻有崇拜、敬畏和恐懼才對。
畢竟這可是一個能夠輕而易舉將全世界所有國家政府全部摧毀的神！
至於指責、辱罵、挑釁之類的行為絕對不可能出現。
哪怕出現了也會被所在國家的政府立刻鎮壓下去。
可問題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超人並不是真正的神，他有三個巨大的弱點。
其中之一就是遠高於大多數人的道德水平，這一點從他經常去無償救人、打擊犯罪就能看得出來。
第二個是將其像親生兒子一樣養大成人的父母。
第三個則是現如今的親密愛人，星球日報的記者——露易絲·萊恩。
尤其是後邊兩個，既是超人的軟肋，同樣也是他與這個世界鏈接的重要紐帶。
如果能成功綁架，自然可以威脅超人令其乖乖聽話。
可要是不小心搞砸把人質弄死了……
那麼恭喜！
接下來你將會看到人間之神失去所有弱點之後最憤怒、最殘暴、最嗜血的姿態。
在這種狀態下的超人才是真正無敵的。
正如有句老話說得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這一點放在超人身上簡直再貼切不過了。
相比之下，邪惡陣營的左思就從來沒有這樣的煩惱，也基本不會遇到類似的情況。
原因很簡單！
當他發現有人在試探自己的底線時，會立刻毫不猶豫的展示力量並完成殺雞儆猴，用鮮血和死亡來發出警告，證明自己有能力也有決心在認為必要的時候毀滅一切。
至於像超人那樣去接受媒體的批判、道德綁架乃至法律的審判。
不好意思！
左思會直接選擇掀桌子。
“你終於來了！”
看著近在緩緩朝自己走來的超人，蝙蝠俠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全副武裝的他看起來戰意十足，完全沒有因為兩者巨大的硬實力差距而退縮。
“布魯斯，拜托，彆這樣。之前是我錯了，你一定要聽我說，這一切都是萊克斯·盧瑟的陰謀，他想要挑起你和我之間的自相殘……”
超人此刻隻想要救出自己的母親，壓根一點都不想戰鬥。
不過很可惜，為了這一戰籌備許久且有嚴重精神偏執的蝙蝠俠才不會聽這些，開始緩緩後退拉開距離，將對方引入自己提前埋伏好的陷阱。
當超人一隻腳踩中機關的刹那，刺耳的聲波立刻從兩側的設備中發出，讓他痛苦的彎下腰。
眾所周知，氪星人擁有非常敏銳的超級聽覺，甚至可以聽到很大一片區域內每一個人說的悄悄話。
但現在，這種超級聽覺成為了一種累贅。
超人的聽覺越敏銳，聲波對他造成的影響就越嚴重。
不得不說，被布魯斯·韋恩這個老陰比盯上著實是有點令人毛骨悚然。
但這種聲波並不會對超人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傷害，僅僅隻是感到了十分的不舒服。
他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直接拔起井蓋從中間撕開丟出去，瞬間摧毀了兩台擴音器。
蝙蝠俠的這一舉動無疑讓超人變得十分惱火，一邊大踏步的向前走，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根本不明白，我們沒有時間了。”
“不！我全部都明白！”
布魯斯·韋恩此刻顯然也處在一種非常憤怒的狀態，壓根不想聽對方廢話。
但下一秒……
超人就突然毫無征兆的抬起手輕輕推了一下。
還沒等蝙蝠俠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整個人就徑直向後飛去，在大雨天的地麵上滑行了很遠。
從這不難看出，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究竟有多大。
如果不是超人手下留情，剛才隻需要一拳下去就能將其當場打死。
可布魯斯·韋恩卻一點也不領情，趕忙啟動了假設在旁邊的自動炮台。
噠噠噠噠噠——
漫天的火光和子彈瞬間將超人淹沒，反複不停的追蹤掃射。
這要是換成一個普通人，這會兒估計隻能剩下一點肉醬了。
不過超人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直接飛起來，兩隻眼睛閃爍著駭人的紅光，一道熱視下去就把自動炮台全部解決掉了。
他此刻屹立在半空中兩眼微微發紅的樣子，足以讓任何人都感到毛骨悚然，仿佛下一刻死亡就會降臨。
但蝙蝠俠卻毫不畏懼，立馬又想要啟動陷阱或是從口袋裡掏出小玩意。
還沒等他掏出來，超人便化作一道殘影衝了出去，直接拽著他的衣領飛上半空撞破辦公大樓的窗戶和牆壁，徑直來到擺放著蝙蝠燈的屋頂，隨即朝探照燈狠狠扔了出去。
砰！
巨大的探照燈應聲被摧毀，蝙蝠俠本人也翻滾著差點從大樓高處掉下去。
可短暫的眩暈過後，他依舊頑強的想要掙紮起身。
“待著彆動！”降落下來的超人發出警告。“我要是動真格的，你早就已經死了。”
不用問也知道，他還在嘗試著說服對方停止這毫無意義的爭鬥。
但布魯斯·韋恩的回應則是掏出了一枚煙霧彈直接往超人腳下一扔。
瞬間！
這些蘊含著鉛粉的黑色煙霧直接遮擋了超人的視線。
等衝過去查看情況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下意識轉過身，剛好看到手持榴彈槍的蝙蝠俠瞄準自己扣下扳機。
嗖！
大號的榴彈徑直飛了過來。
超人憑借自己的超級反應速度，一把將榴彈抓在手裡。
正當他要把失去動能的榴彈丟到一旁時，後者突然間爆炸並釋放出一團綠色的煙霧。
“咳咳咳咳——”
超人隻感覺自己突然變得十分虛弱，就仿佛生病了一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也變得異常蒼白。
眼見自己的氪石子彈有效，布魯斯·韋恩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喜悅，開始緩緩向前靠近並嘲諷道：“吸吸看，這就是恐懼的味道。你並不勇敢，隻不過是在利用自己與生俱來的力量和天賦罷了。”
這句話明顯激怒了超人，直接衝上去掄起拳頭就想給對方一點教訓。
但讓他感到難以置信的是，自己所向睥睨的拳頭居然被蝙蝠俠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
不僅擋了下來，而且還揮舞拳頭發起了反擊。
幾乎每一拳都狠狠地打在臉或脆弱的腹部。
短短幾秒鐘之內，布魯斯·韋恩將自己身經百戰的經驗一股腦全部展現出來。
最終在一套連擊結束後，超人仰麵朝天倒在屋頂凸起的天窗上，看上去既虛弱又痛苦。
因為他在此之前甚至連感冒都沒得過，哪裡知道生病和衰弱是個什麼滋味。
可蝙蝠俠並不像手下留情，直接縱身一躍重重的踩在超人身上，從屋頂落入了室內的走廊。
緊跟著在接下來的一分多鐘時間裡，他就像個無敵的戰神一樣把超人按在地上暴揍，手上的動力拳套愣是大幅度強化了肉搏的攻擊力。
在綠色氪石的影響下，超人現如今的戰鬥力甚至還不如一個業餘拳手，更不用提像布魯斯·韋恩這樣的近戰格鬥大師，隻能蜷縮成一團被動挨揍。
直至氪石的削弱效果結束，這才奮起抱住蝙蝠俠的一條腿，將其輪起來砸向旁邊的牆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