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來，老爺。不得不說，新的上色讓您看上去年輕了不少，而且非常非常可愛。”
阿爾弗雷德注視著剛剛回來的蝙蝠俠，還有他身上那套被小安妮用魔法塗成粉紅少女顏色的動力機甲，忍不住竊笑著調侃了一句。
雖然超人的犧牲和大量平民的死亡讓所有人的心情都變得十分壓抑、沉重和悲傷，但看到自家老爺現在這幅樣子還是讓他有點忍俊不禁。
尤其是小安妮騎在頭上用兩隻小手抓著耳朵搖晃的畫麵，簡直讓這位管家心都要融化了，仿佛看到布魯斯·韋恩不做蝙蝠俠後結婚生子並生下韋恩家族下一代繼承人的幸福畫麵。
沒辦法，人年紀大了就會格外喜歡小孩子。
因為那象征著新生、希望、未來和傳承，與他們自身不斷走向黃昏跟死亡截然相反。
再加上阿爾弗雷德從很小的時候就扮演了父親的角色，所以在感情上一直把布魯斯視作自己的兒子。
對於一位老父親而言，有甚麼比臨死前能看到年紀越來越大的兒子結婚生子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更令人欣慰呢。
“彆開玩笑了，阿爾弗雷德。
你應該知道，那個看上去十分可愛的小嬰兒究竟有多麼恐怖和危險。
她的父親是個可怕的魔神，輕而易舉就把殺死了超人的毀滅怪物徹底解決，甚至還先打爆了月球又使用不知名的能力將其恢複原狀。
她自己也同樣是個幼生的魔神，擁有足以瞬間毀滅地球和人類文明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這個小家夥很多時候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以及那樣做的嚴重後果，僅僅隻是單純的出於好奇。
而且在我看來，這對父女也是潛在的威脅，需要不斷收集信息和情報製定出一個備用計劃。”
布魯斯·韋恩一邊說著，一邊將失去耳朵隻剩下兩個洞的頭盔摘了下來，同時脫掉變成粉紅色的動力機甲。
等做完這一切，他才頭也不回的吩咐道：“麻煩幫我重新給盔甲噴上黑色的漆，否則小醜、謎語人這些家夥看到後會活活笑死的。
另外我需要一架新的蝙蝠戰機。
記得把那些從動力機甲上獲得的新技術都用上。
我們的世界正在變得越來越危險。
尤其是在超人克拉克·肯特犧牲之後，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邪惡力量已經開始變得躁動不安起來。
而我已經賣掉了自己的靈魂，暫時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作為交易的籌碼了。”
“所以您打算怎麼辦呢？”
阿爾弗雷德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我打算組建一個團隊。
戴安娜已經明確表示要加入，戴維安也表示在主人有新的命令之前會繼續聽我的。
他們都很強，至少在戰鬥力方麵比我要強大的多。
尤其是後者，在對付非氪星人的時候所能發揮出來的作用還在超人之上。
有這兩個人的幫忙，我想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現在要做的就是尋找和招募更多的能人異士。
還記得上次那個從萊克斯·盧瑟電腦裡竊取到的資料嗎？
就從那裡邊視頻中的人開始吧。”
說罷，布魯斯·韋恩也不顧自己折騰了一晚上，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十分疲憊的糟糕狀態，徑直走到電腦前開始強打精神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因為現在他隻要一閒下來，腦海中就會不由自主浮現出超人選擇自我犧牲時說的那番話，還有眼神中所透露出來的視死如歸。
這讓曾經用最大惡意去揣測超人的他感到痛苦與自責，並且迫切想要做點什麼來贖罪。
不過就在蝙蝠俠忙著籌備組建正義聯盟的時候，阿卡姆瘋人院內牢房內，一位新的住戶在警衛的護送下穿過滿是鐵柵欄的走廊，緩緩向那個屬於自己的單間走去。
他不是彆人，正是毀滅日的製造者，以及殺死超人和數十萬平民的萊克斯·盧瑟。
作為能在這個宇宙的地球上把布魯斯·韋恩給算計了的天才，他此刻得到了無數雙眼睛的注視，甚至是一部分囚犯的敬畏。
畢竟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在整個哥譚屈指可數。
或許隻有小醜和謎語人這類高智商超級罪犯才能與老爺較量一番。
至於其他人，基本都是屬於被蝙蝠俠從智商到武力全方位的碾壓。
砰！砰！砰！砰！
伴隨著略顯沉重的腳步聲，萊克斯·盧瑟終於從關押小醜的監牢旁邊經過。
透過冰冷的鐵柵欄，他看到了另外一邊那張足以讓任何人都心生恐懼且塗滿油彩的臉。
“哈哈哈哈！
歡迎！
歡迎你的到來！
親愛的萊克斯·盧瑟。
昨天晚上你為哥譚乃至整個世界獻上了一場精彩的演出。
無論是把可愛的小蝙蝠耍得團團轉，還是殺死超人讓這位人間之神隕落，都堪稱精彩至極。
我已經開始喜歡上你了。”
小醜咧開嘴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笑臉，並且還用力拍手獻上了掌聲。
他的眼神是如此的興奮且癲狂，簡直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
毫無疑問，就像左思說的那樣，阿卡姆瘋人院根本關不住這些超級罪犯。
尤其是小醜，顯然擁有很多消息渠道可以在第一時間了解到外麵發生了什麼。
甚至搞不好在警衛和醫生中就有他的崇拜者和追隨者。
萊克斯·盧瑟下意識停下了腳步，同樣翹起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主動彎下腰略微欠了欠身回應道：“能夠得到哥譚市無冕之王誇獎是我的榮幸。不過你該不會以為昨天晚上就是這場演出最精彩的高潮吧？”
“哦？難道還有什麼後續嗎？”
小醜歪著腦袋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聽，喪鐘已經敲響，而他們也已經聽到了，在黑暗之中、在群星之中。
伴隨著人間之神的隕落，地球上已經沒有能夠令他們感到忌憚的東西了。
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來到我們的世界。
你能想象屆時的演出會有多麼精彩嗎？
哈哈哈哈哈哈！”
萊克斯·盧瑟宛如一個瘋子般手舞足蹈的狂笑，隨後被警衛強行拖拽走扔進了位於走廊儘頭的另外一間牢房。
看到這一幕的小醜嘴角上揚的幅度開始變得越來越大，眼睛裡更是閃爍著名為興奮和期待的光芒，緩緩從座椅下邊拿出了那份出賣靈魂的契約，咬破手指在上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開始許願。
對於他而言，不管是自己的生命還是彆人的生命，都不過是一個巨大的玩笑而已。
所以他並不在乎世界是否會毀滅，隻想要竭儘所能的去尋找樂子。
而萊克斯·盧瑟所描繪的景象，顯然引起了小醜巨大的興趣。
現在他已經不想在阿卡姆瘋人院繼續浪費時間，而是要出去看看、去感受超人死後整個世界的變化，尤其是被其視作唯一同類的蝙蝠俠當下的精神狀態。
至於自己的靈魂，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顯然一點都不在乎。
就這樣，在獲得了布魯斯·韋恩靈魂的所有權之後，左思又輕而易舉的拿到了小醜靈魂的所有權。
短短幾秒鐘，小醜的願望就得以實現。
隻不過由於他的腦回路跟正常人完全不同，所以既沒有許願獲得什麼強大的超能力，也沒有試圖讓自己變得全知全能。
僅僅是要了滿滿一屋子的鈔票跟黃金，以及堆積如山的槍支、子彈、炸藥、刀具和肩扛火箭筒。
因為相比起用強大的超能力去碾壓對手，小醜更喜歡在智商、心理和人性方麵玩弄對方。
眾所周知，哥譚是一座罪惡之城。
凡是生活在這裡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精神問題，以及潛在的犯罪衝動。
尤其當地誘惑足夠大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猶豫將法律和道德拋之腦後，加入一場盛大的狂歡之中。
這也是為什麼小醜、企鵝人、謎語人、貝恩等超級罪犯可以在這裡一呼百應的原因。
很顯然，滿滿一屋子總價值超過幾十億乃至上百億美元的黃金和鈔票，絕對能夠擊垮大多數人的理智，讓他們變得貪婪且瘋狂。
而小醜最擅長的就是利用人性中的貪婪，讓警衛們開始為了爭搶巨額財富而自相殘殺。
那些武器則是為了讓他們能夠更高效的殺死彼此特地準備的。
事實證明對於人性黑暗麵的掌控，沒人能超越小醜這個徹頭徹尾的癲狂瘋子。
他僅僅用了幾句話，就把整個阿卡姆瘋人院變成了大型真人吃雞賽的現場。
從走廊到外麵的草坪，到處都能看到血跡和倒在地上失去生命的屍體。
槍聲、爆炸聲和嘶吼聲更是不絕於耳。
小醜本人則如同帝王般從關押自己的牢房中走了出來，對身後已經被鮮血染紅的鈔票和黃金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此時此刻，通往外麵的鐵門早就被警衛完全打開，他終於可以暢通無阻的離開了。
“嘿！小醜！彆光顧著自己，把我也放出去。你不是想要找樂子嗎？我可以幫你！”
“還有我！隻要伱把我放出去，我發誓從今以後對你唯命是從。”
“親愛的，我認為我們似乎可以重歸於好，回到以前那種甜蜜美好時光，你覺得呢？”
“把門打開！無論你想要做什麼，我都能成為最好的打手。”
……
一時之間，所有被關押在阿卡姆瘋人院的超級罪犯們都變得躁動起來。
雖然他們並不清楚小醜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弄到了如此多的財富和武器，但可以肯定的是眼下整個阿卡姆都已經落入了這個瘋子的手中。
隻要他願意，動動手指按下按鈕就能打開牢籠的大門把自己給放出去。
不過很可惜，小醜好像沒有聽到這些人的喊叫聲一樣，脫下囚服換上一名死去警衛送來的襯衫、西裝和皮鞋。
等換好衣服之後，他十分優雅的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這才將一塊塑膠炸彈安裝在牢房門的控製器上，然後用電子起爆器設定時間為五分鐘，緊跟著按下啟動按鈕。
瞬間！
滴滴的倒計時聲便回蕩在整條走廊內，讓所有犯人都變得十分緊張。
因為他們知道，小醜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做事情也從來不在乎什麼後果。
如果炸掉地球能讓其感到開心，那麼這家夥就會毫不猶豫的去炸。
這也是為什麼整個哥譚市所有的罪犯都敬畏他、恐懼他、想要千方百計的遠離他。
畢竟沒人知道上一秒還在衝你笑的小醜，下一秒是否會對準你的腦袋開一槍，亦或是用匕首從背後刺穿心臟。
“放鬆，彆那麼緊張，我隻是想要與大家玩一場遊戲，一場所有人都曾經玩過的貓鼠遊戲。
看到這個定時器了嗎？
它會在五分鐘之後破壞掉所有牢房的電子門係統，換而言之就是打開所有的鐵門。
而根據我的了解，我們共同的老朋友蝙蝠俠會在差不多八分鐘之內趕到。
所以你們會有差不多三分鐘的逃跑時間。
當然，你們也可以聯合起來嘗試著擊敗乃至殺死他。
我已經給你們準備了足夠的武器。
現在，讓這場有趣的遊戲開始吧。
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一陣歇斯底裡的笑聲，小醜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很顯然，他把整個阿卡姆瘋人院關著的囚犯們當成了為自己拖延時間的棋子。
否則隻有一個人逃走的話蝙蝠俠很快就會追上來，根本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畢竟這個世界的布魯斯·韋恩可不是初出茅廬的新手，而是一個在哥譚市鎮壓了各路超級罪犯二十餘年的恐懼符號。
被關押在牢房內的犯人們在意識到小醜的險惡用心之後紛紛開始破口大罵。
不過考慮到畢竟還有三分鐘的時間可以用來逃跑，所以他們還是迅速的隔著鐵門串聯，組建起了一支又一支的小隊。
比如說毒藤女就和哈莉·奎茵搞在了一起，謎語人則跟企鵝人達成了臨時合作的意向。
唯有萊克斯·盧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僅僅隻是站在自己的牢房內看著這一切，壓根沒有半點想要逃走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這是小醜對之前那番話做出的回應。
更何況就憑自己的所作所為，這種時候逃出去很容易被那些將超人視作神的狂熱信徒，亦或是在毀滅日肆虐中失去家庭和朋友的憤怒市民乾掉，反倒是待在阿卡姆更安全一點。
就這樣在經曆了大片市區被夷為平地、幾十萬人口死於非命之後，多災多難的哥譚市又迎來了小醜和一眾超級罪犯的回歸。
不得不說，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真不知道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至於得知了阿卡姆暴亂的布魯斯·韋恩，也隻能拖著疲憊的身體再一次投入到抓捕逃犯的行列中。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這次不再是孤身一人，起碼還有戴維安這個強力的幫手。
短短幾天功夫，除了小醜和極少數幾個比較聰明的家夥之外，大部分的罪犯就又回到了他們在阿卡姆的小單間。
之所以會有如此高的抓捕效率，還是多虧了黑幫提供的消息。
是的，你沒看錯，就是統治哥譚市大大小小街道的黑幫。
原因也非常簡單，那就是利益，巨大無比的利益。
由於大片市區在超人和毀滅日的戰鬥中遭到毀滅性破壞，所以美國政府撥了一大筆款項專門用於補償和重建。
對於哥譚市的各方勢力來說，這絕對是一塊誘人的肥肉。
所以無論是收受賄賂的警察和官員，還是那些占據統治地位的黑道家族，這會兒都不希望城內因為出現大量超級罪犯而陷入混亂。
恰好相反！
他們都在忙著瓜分利益，計劃著如何才能承包更多、更大的工程騙補貼，順便在廢墟上建立起一棟棟全新的公寓樓、商場、步行街、酒吧、夜店和倉庫，將之變成自己的搖錢樹。
另外，他們還可以安排人冒充死者的家屬領取政府頒發的死亡補償，又或者乾脆把一些流浪漢、癮君子和欠下高利貸沒有能力償還的家夥打成重傷殘廢，謊稱是遭到了戰鬥的波及，以此來讓美國政府掏出更多的財政預算來安置他們。
當然，這些錢除了一小部分會留給傷殘者用於維持基本生命，其餘都會流入大大小小幫會和黑道家族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