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又默默地啃了幾口饅頭,起身說:“我去跟她講價。”
“??”等秦黎離開,導演轉回頭小聲和副導說:“看來傳說秦總摳門,不是假的,他好歹身價千億,老爹又是澳洲富豪,沒想到這麼摳門,這都要講價。”
副導點頭表示讚同,一邊喝米湯,一邊說:“有錢人都摳門,瞧我們華國首富的兒子,給女朋友買幾百萬的車和包,眼睛都不帶眨的。這次我們節目組請到唐菲,可真是撿到寶貝了。可惜啊,唐菲現在還沒有能打的作品,最近又爆出她學曆低,黑她的人可真不少。”
導演點頭說:“是啊,唐菲大師太慘了。被人黑,還攤上這麼個摳門老板。”
摳門老板本人聽見兩個導演討論,倒是幾分委屈。
他給藝人隨手刷個幾百萬美容費,他說什麼了?他寧願每月送百萬豪車給藝人,也不想每個月給唐菲報銷美容費。:)
……
秦黎剛走到唐菲房車前,女孩穿著超短裙和高跟鞋下了車。
她肩上斜挎著一隻映著八卦的帆布兜,手上拎著一隻二胡箱,及腰的長發紮成馬尾,看起來非常精神。
秦黎跟她說明來意,唐菲直接拒絕:“你們節目組遇鬼,我不替你們解決了,你們損失的可不僅僅是這麼多錢。”
秦黎一向會談價格,可到了唐菲這裡,隻剩滿腔無奈:“你還真是一點不肯吃虧。”
唐菲抬下巴一指村莊的方向,說:“你彆看那邊什麼事兒都沒有,但村子現在已經被鬼氣侵占,我得在下午六點之前把那隻鬼抓出來,否則裡麵的村民,以及這邊劇組的工作人員嘉賓,都會有危險。你去告訴劇組工作人員,在我回來之前誰都彆進村,否則後果自負。”
秦黎把唐菲的話交代下去,在唐菲要進村時,他考慮到姑娘身上有傷,自告奮勇道:“等等,我跟你一起。”
“你?”唐菲猶豫了一下,點頭:“也好,每次有你出現,節目組就鬨鬼。我懷疑你們節目組有內鬼,專往你們節目組安排事兒。這個搞事的人,應該和上次把你家變鬼宅的人,是同一個。你體質特殊,八成有人想吞了你這塊唐僧肉,在後麵搞鬼。”
秦黎也覺得事情沒這麼巧,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他的體質尚且可以自保,可秦驍體質卻恰恰與他相反。這件事如果不查清楚,遲早會出事。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兩人到了村口,身後有人叫住他們:“秦總!唐菲!”
他們回頭,叫住他們的人居然是蕭峰。
男人追上來,喘著氣說:“我聽導演說,你們要進村。昨晚的事太詭異了,我好歹是拳擊運動員,又拿過金腰帶,真要出了事,我應該能幫上忙,我和你們一起進去吧。”
秦黎正要拒絕他,唐菲卻搶先說:“好,那就一起吧,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
秦黎看不懂女人在想什麼,他們即將要麵對的是鬼,多一個普通人,難道不是多一份危險嗎?
進了村,他們發現槐樹下的紙人隻剩了一個女孩,外麵圍著一圈紅蠟,正“畢波”燃燒著。
村長死了,按理說他的魂魄應該還在這個村子裡。可唐菲用招魂符咒引了半天,一個鬼魂也沒招過來。
黑糖從唐菲帆布兜裡探出一隻爪子,隨後爬出來,下巴擱在袋口,看著四周那些一起往同一個方向走的村民說:“菲菲,這些村民很奇怪啊。”
突如其的東北青年音讓秦黎一皺眉,他打量四周後,把目光鎖定在了唐菲帆布兜裡的那隻黑貓上。
唐菲一邊拿手揉著黑糖的毛腦袋,一邊說:“這些村民看起來是被控製了,走,我們跟上去看看。”
他們跟著村民往村內走,停在了村子中央一塊廢棄的祭神台上。
這個祭神台被廢棄很多年了,平時也就是供給遊客拍照的地方。可是今天,祭神台上綁著一個小女孩,台下圍著村民。
台上的女孩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雖然狼狽,可看得出她的打扮與這裡的村民格格不入。她染了一頭黃發,發尾燙得微微發卷,她身上的運動服是名牌。
女孩哭得聲音都嘶了,跪著求他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我出去,求求你們放我出去……我哥很有錢,如果你們肯放我回家,我讓我哥給你們好多錢!”
“呸!大家彆聽這個賤女人的話!得虧我有戒心,才沒讓她把大牛媳婦兒的信帶出去!否則,我們村所有買來的姑娘都得遭殃!”一個中年婦女站出來,麵無表情對著大家說:“鄉親們,不怕你們笑話,這丫頭已經被我家老王給睡了,她已經是我們家老王的人。你們想,如果真的放她出了村,她能放過我們嗎?如果她哥真的是個有錢人,還不得帶著警察來找我們麻煩?”
下麵一個老人杵著拐杖站出來:“造孽啊,造孽啊,你們不要再造孽了!山神會發怒的!這姑娘給咱村裡的娃送了衣服,又給咱村裡的娃送了糖果,村長媳婦兒,你們不該這麼對她!”
一群孩子衝上祭神台,要去給女孩鬆綁,卻被幾個彪悍的男人給打了下來。
村長老婆繼續說:“張家奶奶,你彆在這裡妖言惑眾,那是她自願的,我們可沒讓她來送衣服送糖果。我們這個村的情況,大家也都清楚,去年一口氣死了三個姑娘,如果外麵的警察真追究起來,那你們,都得被叩上一個窩藏包庇罪。你們看著吧,放她走,你們就都得坐牢。”
台下有個抱著孩子的婦女小聲說:“村長媳婦兒,那你也不能就這麼把人姑娘燒死吧?留下給你們家老王生娃不好嗎?”
“我呸!”村長老婆朝著婦女啐了口唾沫,哼了一聲:“老劉媳婦兒,你也是被買來的,你不會也想和大牛媳婦兒一樣,讓她給你帶信出去吧?”
婦女怒道:“我都是三個娃子的媽了,怎麼還會有這種念頭?你不要血口噴人!”
婦女也是被拐賣來的,逃跑的下場她太清楚了,被直接弄死都是好的,最怕的是被打斷雙手雙腳,生不如死。
村長老婆又說:“這賤女人是不能留了,她不僅想帶信出村,還想給我和老王碗裡下耗子藥,還好我發現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