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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鬼有月光寶盒嗎?”子小白抓著後腦勺感慨說。

“差不多吧, 這鬼身上一定有什麼東西,可以開啟時空之門。”她扭過臉去問秦黎,“蔡旭今天在家嗎?你去叫他收拾一下, 我們一起坐車去圓一酒店, 這次的素材不錯, 可以做為下一期的節目播出。”

秦黎手裡握著弓箭, 一收手, 箭消失, 弓變成了一把小提琴。他將小提琴放進箱子裡, 去了蔡旭彆墅叫他出門。

他摁響門鈴,來開門的卻是一個穿著白色旗袍的女人。她盤著發, 身材纖細苗條,眉心一點紅痣。這女人無論是樣貌亦或是身材, 都無可挑剔,氣質更是沒得說。

她看著門外的秦黎, 輕聲問:“請問,您找誰?”

“蔡旭。”秦黎往裡麵看了眼, 低聲解釋:“我是他的老板。”

女人溫柔得體, 很有禮貌地說:“他不在家, 去了澳洲還沒回來。我是他新請的保姆, 負責替他守家。”

秦黎又往院子裡看了眼,總覺有些奇怪。他離開彆墅後走了沒幾步, 又給蔡旭打了個電話,依然無法接通。他又轉而打電話去澳洲, 給蔡旭的父親。

蔡父得知蔡旭還沒回過,納悶道:“旭旭前天就回國了,他和曉玲吵了一架。他會不會是生我的氣,跑去了彆的地方?”

蔡父口中的“曉玲”,就是蔡旭的後媽。當年也是因為這個女人,導致蔡旭家支離破碎。也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存在,讓蔡奶奶死後仍有牽掛,耿耿於懷。

掛斷和蔡父的電話,秦黎又打電話給蔡媽媽。對方立刻就罵:“那個姓蔡的狗東西,為了那個女人連兒子都不要了嗎?我給他打個電話。”

說完,“啪”地掛斷電話。

秦黎一臉無奈,隻能再給蔡旭打電話,嘗試和他聯係。

與此同時,蔡旭的彆墅內。

手機在床頭櫃上“嗡嗡”地震動,蔡旭躺在床上似乎毫無所覺。他緊閉著眼,臉色慘白,呼吸微弱,仿佛睡得很沉。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抓起手機,掛斷秦黎的電話。女人掛斷電話後,打開微信,用蔡旭的語氣給秦黎發了條信息:“打電話有什麼事嗎?我心情不好,不想接電話。”

秦黎見男孩終於回複信息,鬆了口氣:“C市有生意,去錄節目。”

過了十幾秒,大男孩又發信息過來:“黎哥,我爸不要我了,我很難過,能給我放幾天假嗎?節目沒我,你們也能撐起來的……黎哥,我從沒求過你,這一次當我求你,放幾天假給我,讓我一個人靜靜。”

秦黎看見這條微信,皺了皺眉頭,反問:“你在哪兒?我讓助理過去接你。”

蔡旭:“不用了,給我點時間調整情緒,等這陣情緒過了,我就回來。”

秦黎從他言語間感受到他真的很難過,便不再強求,隻說:“明天是你十九歲的生日,提前祝你生日快樂。等我們回來,給你補蛋糕。”

蔡旭:“好,謝謝黎哥,你們好好捉鬼,不用想我。”

“嗯。”

……

女人冒充蔡旭發完消息,將手機隔回床頭櫃上。她坐在床邊,輕輕地去撫摸大男孩的麵龐,繼而俯下身去。

她喉嚨微滾後,在他眉心印下一吻:“我會救你。”

一條小青蛇從床底鑽出來,纏在女人腳踝,冷哼一聲:“姐姐,為這樣一個男人不惜用千年道行去拚,真的值得嗎?他不是許仙,當年那個負心郎已經被我給殺了,我吞了他的魂魄,讓他永世不得超生,無法\輪回。這個蔡旭,他不是許仙,你為什麼還是要拚了命去就他?當年許仙的教訓,還不夠嗎?”

“世人都道白蛇是情癡,你又如何不懂?”白素將自己的靈氣通過蔡旭的眉心度入體內,以維持他最後一口氣。做完續命之法,白素又說:“再等四天,鬼門關收假,海關必然擁擠。等那時候,我趁亂闖關,進第十閻王殿偷續命丹。”

青蛇爬到床上,衝著她吐了吐蛇信:“姐姐,你真的瘋了!你好不容易才能恢複人形,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小屁孩再次讓自己置身陷阱?闖地府是死罪。況且你覺得,就憑你,真的可以去第十殿嗎?轉輪王是所有閻王中最陰邪的一個,你要是落他手裡,他定將你打入火海地獄,永世受苦。姐姐,你是個很聰明的蛇,為什麼到了男人身上,就這麼不懂變通?為了一個19歲的少年,真的值得嗎?”

“值得。”白素指尖溢出一束白光,化為無形的結界將男孩罩了起來。她繼續說:“這一次無關感情,隻是單純報恩。”

青蛇歎息:“當年,你嫁給那個渣男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

從A市到C市,坐高鐵隻要四十分鐘。下午三點,唐菲秦黎圓一就抵達了富豪宋建國家。彆墅位於郊區,占地麵積至少也有半座山頭,光是彆墅內的一圈綠化道就有三千米。

他們一行三個人被管家送進客廳。

宋家的客廳也很大,裝修奢華。宋建國坐在沙發上,正在抱孫子玩兒,抬眼看見唐菲他們進來,立刻起身迎接:“唐小姐,久仰大名,周慶跟我提過你,說你和這位圓一小天師,很厲害。”

“過譽了,”唐菲抬眼去看樓上溢下來的那團黑氣,問:“樓上什麼情況?”

被那鬼怪打得鼻青臉腫的周慶,此刻捂著臉走過來,和唐菲告狀:“菲菲,那鬼開掛!每當我要打死她的時候,她就開啟時空之門回到過去,重新和我打。如果不是我聰明,用了符咒記錄,我恐怕還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

周慶以為這隻是個好解決的小鬼,沒想到會這麼麻煩。每當他要把鬼打死的時候,那隻鬼就開啟時空之門回到過去,重新開始和他對打。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周慶覺得不對勁兒,他很納悶兒為什麼對方可以在一瞬之間找到他的弱處進行攻擊,於是啟動記錄符,分析自己被打的過程。

這一分析不得了,那傻逼居然開掛!周慶都快被氣死了,又馬上聯想到帶走帝辛的時空之門。他趕緊給唐菲打了個電話,讓她和圓一過來一趟,收拾這個開掛的人民幣玩家。

圓一一邊啃巧克力,一邊抬頭看著周慶,搖頭感慨:“哎,沒出息,學藝不精被打成這樣。”

“你彆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你,也能被打成這樣!”

圓一跳起來打了一下周慶的頭,怒斥道:“放屁,我堂堂土禦門後人,怎麼可能這麼弱!”他把手中食物和書包往周慶手裡一塞,“巧克力和書包你給我拿著!我這就去把那隻鬼捉下來!”

小男孩攥著一雙小肉拳,氣勢洶洶上了樓。

抱著孫子的宋建國一臉小心問唐菲:“唐大師,您不去幫幫忙?”

“不了。小孩子有小孩子的自尊心,我上去幫忙,他反而會難過,對自己產生質疑。”唐菲一邊開二胡箱取出誅邪劍,一邊囑咐身後的秦黎:“秦萬三,把你的法器拿出來,待會跟我上樓。”

“嗯。”秦黎也打開小提琴箱,取出了落日弓。

這柄弓通體金色,握手部位有一顆藍寶石。箭是無形的符箭,拉弓滿月時自然會出現。秦黎身高一米九,有這柄弓作為法器傍身,霸總氣勢更足。

為了知己知彼,唐菲說:“宋先生,你說一下這隻鬼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宋建國把孫子交給了一旁保姆,然後才歎息一聲說:“一個月前,我從香港回來,做什麼事都不順。出門被車撞,吃飯湯塞牙縫差點嗆死,然後就是公司連連出事。我老婆就說,有沒有可能是中邪了?我就請了大師來看,結果就在我樓上書房逼出一隻女鬼。”

“那隻女鬼被困在書房,可我請來的大師都收服不了她。連續請了十幾個天師,都被那女鬼給打跑了,我經過另一位大師的介紹請了周天師,這才又請來了你們。”

唐菲聽得納悶兒,用意念畫符在男人周身檢查了一下。她皺眉說:“奇怪,你身上並沒有找到被下降頭的痕跡,怎麼會無端招回一隻鬼?你有沒有從香港,帶什麼東西回來?”

宋建國一聽這,想了半天才道:“我就從香港帶回來一個痰盂,古董,就放在書房,難道是這個痰盂出了問題?”

唐菲追問:“有照片嗎?給我看看。”

宋建國立刻掏出手機給唐菲看,指著他花費巨資拍下來的痰盂說:“這個是清朝的痰盂,你看它的做工,是不是很精致?”

“是很精致,裡麵的鬼也很精致。”唐菲把照片遞給秦黎看,問他:“能看出來嗎?”

秦黎已經把唐菲給的一本入門書籍全部看完,他給自己開了天眼。現在他也能和其它天師一樣,看見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

隻見照片裡的痰盂上印了一個女人的臉,那女人臉色慘白,咧起來的嘴幾乎占據了半張臉,看起來十分可怖,像極了恐怖電影裡的裂嘴女。

秦黎濃眉一擰:“我記得你說過,俯身在古董裡的鬼,往往靈力最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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