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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菲也是實名羨慕秦黎和秦驍的學習技能了。她自認為自己是很有天賦的人,可是自從體會到秦驍和秦黎的學習技能後,她變得低調起來。

想當初她和老爺子學畫符,最簡單的符咒也得看兩遍才能學下來,困難的符得看五遍。而秦黎和秦驍,無論是困難的符還是簡單的符,他都能一遍給記下來。這讓唐菲懷疑男人腦子開了掛,特彆想敲開看看,他腦子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進了蔡家小院,秦驍去給外麵的人開了門。五個人一起走進去,沿著岩石板小道往裡走。周慶走到一半忽然覺得腳踝涼冰冰的,低頭一看整個人跳起來掛在了秦驍身上,並大叫:“蛇,有蛇!”

大家圍過來,果然看見他腳踝有一條小青蛇。唐菲拿起誅邪劍去砍,小青蛇卻“唰”地一下飛了出去,盤在了樹上。

周慶最怕蛇,他掛在秦驍身上不敢下來了。圓一也怕蛇,也跳起來掛在了宋建國身上。

宋建國:“…………”這是什麼神奇天師!

秦驍握著手中小提琴酷酷地在空氣中一甩,“唰”地一聲,小提琴變成一柄弓。他身體一晃把掛在身體上的周慶甩下去,然後拉弓滿月,一柄光箭射了出去。

“砰”地一聲,掛小青蛇的那棵樹炸成碎末,小青蛇卻靈巧躲開。大約是受了刺激,小青蛇戰意滿滿,搖身一變成了一條巨蟒,蛇尾一擺朝他們襲擊而來。

周慶和圓一都嚇傻了,“哇哇”亂叫,混亂中手拉手跑出了彆墅,並發誓再也不要進彆墅!蟒蛇太可怕了!

唐菲拿身體護著宋建國,手中誅邪劍一豎,手指掠過劍刃,凝眉低念:“結空成梵,真氣自生,赤書五字,八成龍文,保製劫逆,使天長存,治病斬邪,萬物安寧。急急如高上神霄,玉清真如律令……劍出鞘!”

一陣劍出鞘的聲音刺破空氣,在空氣中一分為三,直擊巨蟒而去。

一分劍,刺中巨蟒蛇尾。二分劍,刺中巨蟒七寸。三分劍,刺中巨蟒蛇頭。

如此巨蟒被釘在地上,不能動彈,甚至連大聲喘氣都不能。青蛇看了眼唐菲,冷哼一聲:“你們若想過去,請踏著我的屍體!”

宋建國顫顫巍巍從唐菲肩後探出頭,威脅它:“妖孽,你彆想嚇唬人,我告訴你,我廣東人!”

唐菲:“??”

秦驍接梗,也道:“就你這小身板,得被廣東人煲了湯然後再紅燒!!”

青蛇:“…………”

唐菲看了眼樓上,說:“彆跟它廢話,它現在動不了,我們去樓上看看。”

“好。”

圓一和周慶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唐菲也沒功夫去管他們,帶著宋建國和秦驍一起上樓。到了二樓臥室,妖怪靈氣越來越盛。

他們推門進去,恰好看見一條白蛇在蔡旭身體上爬行。唐菲看到這幅情景也不由起了身雞皮疙瘩,突然就能理解許仙被白娘子嚇暈的心情了。

秦驍想拿弓去射擺設,卻被唐菲阻止,她道:“彆了。她身體很虛弱,顯然都把靈力渡過給了蔡旭。”

那條白蛇很快華為人形,變成了一個穿白色旗袍的溫婉女子。她站直身體後,衝著唐菲等人福了福身,低聲道:“多謝天師對韻青手下留情,她阻撓你們,也是怕你們突然闖入打斷我為旭旭渡靈氣,導致我們受傷。我倒無所謂,旭旭身體虛弱,已經不能再被折騰。”

秦驍問她:“你是什麼人?你要對我小師弟做什麼?我告訴你臭蛇妖,我旭旭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把你拿來煲湯!”他指著身後的宋建國說:“你知道他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

白素一臉虛心請教:“恕我孤陋寡聞,這位是?”

秦驍聲音鏗鏘激昂,擲地有聲:“這是廣東人!”

白素:“……”

唐菲:“……”真是過分沙雕。

宋建國:“……”秦沙雕一句話,搞得他無地自容。

唐菲話不多說,走過去捏住蔡旭脈搏,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脈搏,皺眉說:“他到底怎麼回事?既沒有中毒跡象,也沒有魂魄離體,身體更是沒有任何病痛,怎麼會這樣?”

白素說:“徐見那個妖道,利用特製的□□給旭旭的生魂下了毒。因為他中毒的是生魂,因此隔著肉體無法檢查出來,若他死了,也找不出任何病因。他的壽命還沒到,死之後也不能得到輪回,甚至沒有魂魄。”

“可我聽倒黴鬼說,那個神棍是因為收了一個女人的錢?這又是怎麼回事?”唐菲問。

白素點頭回答:“是的。蔡旭的繼母惠曉玲,拿錢買了旭旭的命。我和韻青趕到時,他就已經倒在客廳,不省人事。”

“媽的。”唐菲用手探了探大男孩的額頭,氣得想吃人,她收回手攥緊拳:“我去找那神棍算賬,拿解藥。”

白素苦笑搖頭:“若有解藥,也不需要唐小姐您出手了。這毒之非常,沒有解藥,徐見花費幾十年時間,也隻製出這一件而已。因此,他把這瓶藥賣出了天價。旭旭繼母為了殺他,倒也不吝嗇。”

前些日子蔡旭就想回一趟澳洲探望父親,那個男人再怎麼不好,也是奶奶的親兒子,他的父親。

他到澳洲那天,繼母親自來接他,還帶了他那個15歲的弟弟。

到了家裡,繼母一邊給他削水果,一邊關切他最近生活。

蔡旭也問及他們好,又說了一下奶奶去世時,喪禮上的事。

那弟弟似乎不願聽,雙腿搭在茶幾上,隻顧著打遊戲,說完還要吐槽一句:“我說旭哥,你就彆假惺惺了,你明知道那老太婆不喜歡我和我媽,還要在我們麵前提她,你故意的吧?老太婆死都死了,你提她有意思?”

蔡旭攥了攥拳頭,把情緒忍下去,轉而又心平氣和道:“蔡渝,奶奶也是你親奶奶,你這樣很沒禮貌。她是老仙女,不是老太婆。”

弟弟一臉好笑看著他,然後衝他一吐舌頭道:“神經病吧?老太婆就老太婆,還老仙女?矯情不矯情?你以為你把那老太婆叫仙女,他兒子就能把家產分給你?我告訴你,我媽媽說了,以後家產買你的份兒—— ”

他話沒說完,就被蔡旭一巴掌給打斷。蔡旭情緒失控,攥起拳頭就對著這個弟弟一頓暴揍,全往臉上砸,拳拳到肉,直接把這個弟弟的鼻梁骨給打骨折了。

他最後是被家裡的用人和繼母拉開的。

繼母趕緊叫人把兒子送醫院,然後撕下所有偽裝,指著蔡旭鼻子罵:“你個小雜碎,你居然敢打我兒子?你媽現在不管你,能給你撐腰的老太婆也死了,我看你以後還在這個家怎麼橫!等你爸回來,我看他怎麼收拾你。”

蔡旭麵無表情抓起酒瓶,二話不說往自己頭上砸,頓時頭破血流。他冷冷道:“我爸回來看到的,是你和蔡渝一起欺負我,而我,隻不過是還手而已。”

大概是平時和秦驍在一起呆久了,也學會了一點腹黑的小手段。隻是這個代價,有點太大。

他父親蔡文建一回來,就看見大兒子腦袋上紮了繃帶,小兒子剛做了鼻梁骨手術,一個個慘不忍睹的。一打聽,才知道兩個小兔崽子打架了。

蔡文建臉一黑,二話不說上前就給了小兒子蔡渝一巴掌,怒道:“臭小子,你平時蠻橫也就算了,可你居然對你哥下這麼重的手?你有沒有點心?”

挨了一巴掌的蔡渝一臉懵逼,然後捂著臉委屈道:“爸!明明是哥打我!他把我鼻梁都打斷了!爸,你也太偏心了吧!”

繼母惠曉玲也插嘴說:“文建,這次你可是真的誤會小渝了,他壓根就沒動手,是蔡旭先動的手,他自己拿花瓶砸了腦袋,想誣陷小渝。我早就說過不要讓蔡旭渾身麼娛樂圈,他遲早學壞,你看看他現在,滿身痞氣,像什麼樣子?”

蔡旭坐在沙發上沒說話,他沒有解釋。畢竟是個演員,他雙眼立刻蓄滿一汪水,本就生了一副讓人心疼的臉,再這樣委屈,即使是他爹這種鋼鐵直男,看了也心軟。

蔡文建立刻就說:“慧慧,你看看你教的兒子!他才15歲就這個德性,以後怎麼得了?他都讓你給寵壞了!他犯錯也就算了,可你居然也想聯合他一起來汙蔑旭旭?旭旭是個什麼樣的脾氣性格,我當爹的能不知道嗎?若不是小渝先動手,他回還手?慧慧,你太讓我失望了。旭旭有了自己的事業,以後公司遲早要交到小渝手上,你和小渝這樣子,以後怎麼讓我放心把公司交到小渝手上?嗯?”

惠曉玲有苦說不出,隻瞪了一眼蔡旭,然後服軟道:“文建,兩個孩子打架的時候我並不在,小渝是我兒子,他說什麼我當然無條件信任他對不對?你也說了他才15歲,還不懂事。”

蔡文建一臉失望:“小渝是你親兒子,旭旭就不是了嗎?慧慧,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老父親帶著蔡旭上了樓。

在蔡旭上樓後,兒子窩在惠曉玲懷裡哭,她是對蔡旭恨的牙癢癢。同時她又想到蔡文建的那番話,不由就開始緊張起來。

如果蔡文建真的改變主意把大半家產都給了蔡旭,那她和孩子怎麼辦?惠曉玲越想越覺得徹骨冰寒,在小姐妹的介紹下,認識了香港大師徐見。

對方告訴她,隻要她願意給錢,要蔡旭的命絕對可以,而且真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徐見和惠曉玲也都以為這件事很神不知鬼不覺了,可是沒想到他們給蔡旭下藥的時候,被一隻老鼠精看見,恰好這隻老鼠精曾經受過白素和韻青的恩惠,便將此事告訴了她們姐妹倆。

白素是蔡旭在巴黎拍廣告時,在餐廳救下來的小白蛇。白素的身份是華裔模特,那天剛好在巴黎走秀,在秀場外的餐廳吃飯,可是她沒想到同台的模特是個女道士,為了搶占她的C位,在她高跟鞋裡塗抹了雄黃。

她堅持走完伸展台,下來後經過餐廳救現原形了。當時餐廳一片混亂,餐廳負責人拿了刀過來想補蛇,以此保證顧客安全。

這時候,蔡旭走上前,一把抓住蛇七寸,將它放進了一個布袋裡。蔡旭帶走了白素,並且將它交給了當地野生動物保護區的工作人員進行處理。

三天之後,白素偷偷跑到蔡旭酒店,想在他床頭放一瓶男士香水作為救命謝禮,卻意外看見了大男孩肩後的一條月牙疤痕。

這條月牙疤痕她前夫甄許仙也有,她輾轉世間多難,見證了朝代更迭,尋遍了山川海闊,卻從未找到前夫甄許仙。

於是,她把蔡旭當成了前夫,以模特白素的身份認識他,並和他成為朋友。蔡旭總是和白素以各種方式偶遇,便也記下了這個女人。

當他得知白素也是A市人,和他有相似的家庭,立刻就有一種找到知心朋友的相見恨晚感。兩人在微信上一來二去,聊熟,成為朋友。

蔡旭從小和奶奶一起長大,平時工作、學習,很忙,鮮少有認識女孩子的機會,自然對愛情這種事也比較晚熟,鋼鐵直男如他,壓根就沒感覺到白素對他有什麼不同,還讓女人稱呼他為“旭旭”。

可是白素卻完全將它當成了前夫的替身,投入的感情也越來越多。到最後,居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戀著當年那個負她的前夫,還是這個純情的大男孩。

不管她現在喜歡的是誰,她此刻救蔡旭的心是真切的。

唐菲覺得白素很傻,同時又很感謝她。如果不是她用靈力替蔡旭吊命,現在的蔡旭早就沒了命。加上那妖道毒的是蔡旭的生魂,他死後是沒有魂魄的,相當於永遠消失於這個世界,就算是十殿閻王,也無法查證到他的死因。

這個手段過於陰邪,唐菲恨不得立刻就撕碎那個神棍。

白素摸了一下男孩滾燙的額頭,又說:“因為旭旭的體質特殊,我給他渡靈氣也得看運氣。他若運氣好,就能多吸收一些我的靈氣。若運氣不好,我吐出去的靈氣就全部作廢。也不知道,他這一次能不能好好吸收我的靈氣。”

一聽這話,唐菲立刻招手叫宋建國:“宋先生,不介意用一下你的錦鯉之手,摸一下我的朋友吧?”

“沒問題沒問題,”宋建國撈起袖子就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拿手捂著男孩額頭。

果然,在被他的錦鯉之手摸過後,蔡旭的身體居然開始深入吸收白素的靈力,這一次,居然一滴都沒白費。

宋建國並沒有把手伸回來,就這麼保持著捂男孩額頭的姿勢。在聽了男孩家庭的矛盾故事後,他莫名對這個陌生男孩生了絲心疼。

唐菲提醒他:“他的身體一直在吸收靈力,你把手這樣在他額頭上放著,可能會帶走你的錦鯉運。”

宋建國一臉無所謂道:“這個孩子吧看著怪可憐的。奶奶離開了,爸爸也不疼,媽媽又有了新家庭。我把錦鯉運氣給他身體裡多渡一些,希望他能好起來。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要啥錦鯉運?這孩子是個好孩子,他得好起來,也值得擁有更好的人生。”

對於蔡旭現在的狀況,唐菲也無從下手。她打電話把周慶和圓一叫了上來,讓周慶幫忙找方法救蔡旭。

周慶上樓立刻翻典籍,可他翻遍典籍,也隻知道白素那個方法。他唉聲歎氣搖頭說:“沒辦法了,想給蔡旭解毒,隻能去轉輪王那裡偷靈藥。菲菲,你不是和轉輪王認識嗎?關係貌似還不錯?不如,你去問他要?”

唐菲吐出一口氣說:“我早就說過,王薛薛這個鬼王,脾氣並不好。他看似與我關係不錯,實際上性格很不好。我要敢開口問他要靈丹,拉黑我事小,變臉吃了我事大。我要他是不可能給的,反而會打草驚蛇,不便於我們取丹。”

秦驍一臉著急說:“那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讓旭旭就這麼夭折了吧?”

華國地府的事情,圓一愛莫能助,隻能坐在一旁啃巧克力,和坐在他身旁的小青蛇乾瞪眼。

他感動嗎?不,不敢動。隻敢一動不動啃巧克力。

唐菲想了半晌,捏著下頜思慮半晌,才說:“王薛薛還欠我一頓地府火鍋,但這頓火鍋得是我死了才能去吃的。這樣吧,我假死12小時,下地府和王薛薛吃火鍋喝酒,拖住他。白素,你一個人在地府未免太危險,讓秦黎陪著你一起去。他的體質,至少能陪你在地府撐一陣。”

秦驍不服氣:“為什麼不是驍驍陪著去……驍驍也很能打好麼。”

唐菲解釋說:“其實帶秦黎下地府是個很危險的做法,因為同時也要麵對秦驍的出現。但如果秦黎不下去,白素百分百會被陰氣所侵,論入魔道。他陽氣旺盛,正好可以克製地府陰氣,讓白素不被陰氣所侵。當然了,我希望你最好彆出現,你要是敢出現,我打不死你。”

秦驍:“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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