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味道”性食物在這種“味道”匱乏的古代, 是比鳳凰更加珍貴的存在。紂王見妻子也喜歡,立刻傳召三位大廚進宮。
朝歌王宮守衛森嚴,各個宮門關卡都有斯柔貼的符咒, 專門用來“監控”入侵者。看到這些符咒, 唐菲才小聲與秦黎和帝辛說:“得虧我們沒硬闖, 看見這些符咒了嗎?專門監控和抵禦入侵者。如果我們硬闖, 可能會立刻被斯柔發現。”
“你對付她, 有把握嗎?”秦黎低聲問她。
唐菲搖頭:“沒把握, 雖然我的劍靈比她更年長, 可她有招魂幡,她可以招地府的鬼差上來幫忙。昨天看她招上來的東西, 靈力很強,所以我們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嗯。”
他們被帶進王宮一個偏殿, 見到了紂王和妲己。
這個時候的紂王,就完全不似之後的帝辛一副曆經滄桑的模樣, 而是帝王霸氣,意氣風發。他與妻子同坐上位, 看著下麵三人, 問:“你們就是做出鳳爪的庖廚?”
唐菲走上前, 打頭陣, 她拱拱手說:“正是。”
紂王嘴裡還回味著鳳爪的香味兒,他好奇問道:“這鳳爪到底如何處理?孤從未吃過這般美味。”
唐菲回答說:“是我們的特質秘方, 用了大約十幾種草本植物醃製,其中過程太複雜, 並非三言兩語可以解釋清楚的。如果大王想再吃,我們倒是可以再做一次。”
妲己吞了口唾沫,扭過臉對紂王說:“大王,不如就留下他們。”
紂王爽朗一笑道:“好好好,既然王後喜歡,你們便留下,負責王後和孤的一日三餐!”
……
見完妲己和帝辛,三人從偏殿出來時,正好遇見帶著士兵巡邏的女將軍斯柔。與她擦身而過時,斯柔似乎察覺到什麼,道:“站住!”
三人皆杵在原地。
斯柔走回來,先是掃了眼唐菲和帝辛,目光又落在秦黎身上。無論何種時候,這個男人都是一副清高矜貴的模樣,比任何人氣勢都要高一籌,氣場太強,存在感實在不低。
由於秦黎是商朝的生麵孔,他沒用符咒換麵,隻是化了點妝,貼了一撇胡子在唇上。
昨晚秦驍露過臉,雖然那會兒光線不充足,但沒準兒已經被斯柔給記住。
唐菲和帝辛以為他被認出來,正準備要開戰,就見斯柔抬起手,捂住男人的嘴唇,去看他露出的鼻梁骨和一雙眼睛。
斯柔看了眼半晌,眼底幾乎溢出星光,她道:“是你,淩洹!”
她臉上居然露出小女孩嬌羞與激動,她幾乎是不顧形象地緊緊拽住了秦黎的衣袖,道:“這一次你彆想再不辭而彆。”
唐菲:“??”
帝辛:“??”
秦黎眉頭一擰,嚴肅道:“我並不認識你。”
斯柔仿佛早知道他會來這一招似的,一伸手,招魂幡從她袖間滑出,在空中打了個旋兒。招魂幡懸在空中,發出淡淡藍光。
由於白天的光線要強了一些,唐菲這才發現這枚招魂幡與她從前見過的招魂幡不同。
上麵的符咒紋路更加複雜,她好像在哪裡見過上麵的圖案。
招魂幡裡散發的鬼陰之氣全被秦黎的陽氣給抵消,很快失去作用。斯柔又收回招魂幡,眉眼一彎笑道:“招魂幡認主,除了你,誰又能降得住它?你就是淩洹。”
唐菲見這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認錯人,立刻就咬著秦黎的胳膊,捏細了嗓音,嬌聲嬌氣道:“淩洹哥,這是誰啊?你認識她?”
這突然做作的聲音,讓帝辛和秦黎都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斯柔與唐菲打了個照麵,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有一種沒由來地親切感。斯柔看了眼唐菲,又去看秦黎,疑惑道:“淩洹,這就是你說的那位,一直在找的女孩嗎?”
秦黎皺眉,覺得這時候保持沉默更能博得對方信任。
唐菲以為秦黎是招架不住,立刻跟斯柔解釋說:“這位小姐姐,他是淩洹沒錯,可他受了傷,失憶了,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
秦黎點頭“嗯”一聲,迎合唐菲的“失憶論”。他抬手一指唐菲和帝辛說:“這位,我妹妹。這位,我兄長。”
斯柔一臉疼惜看著秦黎,抓住他的手腕說:“這裡不是說話地方,你們跟我來。”
姑娘帶著三人進了附近涼亭,圍著一張石桌坐下。她給大家都倒了一盞茶,這才說:“你消失了這麼多年,我以為你早就忘了我這個徒弟的存在,沒想到,你卻因為受傷而導致失憶。淩洹,你還記得,自己是因為什麼事,受傷的嗎?”
秦黎搖頭,表示不知道。
唐菲好奇地插嘴問道:“我哥,是你師父?這個怎麼說?”
斯柔一臉詫異:“難道淩洹從來沒跟你們說過,我的存在嗎?”
唐菲衝她一拱手,說:“實不相瞞,我和大哥並非淩洹親兄妹,我們是五行山下的獵戶,一日出門打獵,在懸崖邊發現了滿身是血的淩洹。他醒來後不記得所有事,隻是嘴裡不斷重複淩洹這兩個字,我們便叫他淩洹。”
“五行山?那是個什麼山?位於何處?”
唐菲:“在離朝歌幾萬裡的一座山,很遠。”
斯柔點頭,一臉認真看著秦黎,說:“我八歲被賣進冀州侯府作為奴隸,窮困潦倒,朝不保夕。九歲的時候,與淩洹相識,他贈我誅邪劍,傳授我符法道法。因我道法出眾,妲己娘娘嫁入朝歌時,冀州侯派我護送娘娘。大王賞識英才,提拔我為朝歌第一女將。我來朝歌後,見過一次淩洹,他總是神出鬼沒,即便是森嚴王宮,他亦來去自如。”
“我最後見他,是在三年前。他出現在我房間,留下一麵招魂幡給我,讓我遇到危險時打開。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他。沒想到他是受傷了……我一身道法是他傳授,他的實力自然不能小覷,我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人傷了他。”
斯柔說完轉而看向淩洹,一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