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
顧恒滿懷期待的掀開蓋頭,接著,嚇了一挑,燭光明明滅滅照在一張大花臉上,看起來格外驚悚。
連忙往後一跳:“鬼啊!”
江婉容氣得胃疼,原本害羞的情緒全被他給弄沒了,幽怨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妝婆是顧大哥請的,肯定就是他害的。
顧恒的表情一言難儘:“你快點去洗洗吧。”對著這樣一張臉,他有些下不去口啊。
□□敷麵,兩腮鮮紅,嘴唇跟喝了血似的,顧恒風中淩亂了,新娘子如果都這樣,新婚夜簡直不敢想象。
江婉容其實也不滿意這副妝容,偏偏送嫁的婆婆媳婦都說好看,一個勁的誇她漂亮,然後,這就是所謂的三人成虎,江婉容也疑惑了,難不成村裡的審美都這樣,她真好看嗎?
顧恒的反應告訴她,自己的審美觀沒錯,但是,她不滿意和被人嫌棄是兩碼事,特彆是,今晚是洞房花燭夜。
“你欺負人。”
“你嫌棄我。”江婉容心裡惱怒,氣得扔掉蓋頭,纖纖手指使勁兒戳著顧恒胸口。
“我......”
沒有還沒說出口,房門外麵。
“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家寶真是好樣的,彆擠,彆擠......”
“走開一點!”
“砰!”房門擠破了,幾個人摔倒在地上。
顧恒麵無表情:“好看嗎?”
“嗬嗬!”顧青山乾笑。
顧大福拚命點頭:“新娘子今天真漂亮。”
“家寶你真有福氣。”
“嘿嘿,咱們這不是熱鬨熱鬨嗎。”
顧文述連忙道:“家寶哥,恭喜恭喜,嫂子今晚好美,我們就不打擾了。”
顧文述很聰明的腳底抹油。
“喂,你彆走啊!”說好今晚鬨洞房,這個不講義氣的家夥。
眼看顧恒臉色越來越黑,幾人恭維了幾句,什麼新娘子很美,嫂子很漂亮,總之好聽話讚美了一籮筐,接著,才在顧恒的死亡凝視中依依不舍地離開。
顧恒表情複雜,難不成真是他審美有問題
他聽得出,村民想看熱鬨是真的,但是,讚美新娘子漂亮也是發自肺腑。
“噗嗤!”江婉容笑了,血盆大口在燭光下看起來更加可怖。
顧恒無語望天。
江婉容瞪他一眼,氣呼呼道:“我去洗臉。”
能把一個自幼學習女訓,溫柔賢淑大方的世家貴女,逼成一副凶巴巴的模樣,顧恒也是本事。
過了一會兒,江婉容洗臉回來,乾淨的麵頰清清爽爽,未施脂粉的皮膚粉嫩粉嫩的,顧恒心裡滿意了,這才對嘛,這樣看起來才順眼。
接下來就是入洞房,江婉容有些害羞了,羞答答地坐在床頭,小腦袋快要縮進脖子裡,顧大哥走過來了,她好緊張。
“你等等。”顧恒麵色嚴肅。
江婉容一噎,又氣著了。
顧恒爬到床底下,拎了一個小鬼頭出來,“哇,你放開我,放開我......”
“家寶哥,我不敢了,都是我哥教我的。”
顧恒獰笑:“甩鍋也沒用。”拎著小孩走出門外,心裡暗暗盤算,改日必將有厚報。
江婉容目瞪口呆,嚇得臉都白了,幸好剛才沒入洞房,要不然,捂臉......她明天肯定沒臉見人。
好好的洞房花燭夜,鬨的什麼氣氛都沒了。
江婉容垂頭喪氣。
顧恒十分瀟灑地走到床前,勾起她的下巴:“妞,給爺笑一個。”
啊呸!江婉容冷笑。
然後,沒有然後了,顧恒直接把新娘子撲倒,什麼害羞啊,緊張啊,這種情緒是不存在的,作為一個二世祖,前世他活了二十六歲,怎麼可能沒女人。
第二天一早,新媳婦要給婆婆敬茶。
天沒亮,江婉蓉就醒了。
顧恒睡眼惺忪,摟著嬌嬌軟軟的媳婦:“再睡一會兒,現在還早。”
“喂,你起來。”
顧恒懶洋洋地打哈欠:“咱家不講究,你彆擔心。”
顧寡婦那副德性,給她敬茶,顧恒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實在是顧寡婦就是一個屬貔貅的隻進不出。
江婉蓉撒嬌道:“顧大哥,你起來嘛,今天是我入門頭一天,你聽我的好不好。”